然而,蕭瑟卻意外揭露了白發(fā)仙的真實身份,此言一出,白發(fā)仙身形一閃,左手迅疾擒住蕭瑟,二人瞬間向美人莊外疾馳而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蕭瑟卻高聲向李凌寒身旁的冥侯與月姬呼喊:“十三年前,望衣樓那場紅衣染血的慘案,真兇竟是……”
“什么?!”月姬聞言,驚得從桌邊一躍而起。
冥侯亦是猛然轉(zhuǎn)身,巨刃緊握,緊隨其后,誓要追查真相。
李凌寒則舉起酒壇,一飲而盡,隨后對唐蓮淡然說道:“去后院。”
“去后院?為何?”唐蓮一臉不解。
“后院?!崩盍韬啙嵵貜?fù),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
“不好!”唐蓮猛然醒悟,急步奔向后院,心中預(yù)感不妙。
“轟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驟然響起。
“我乃江南霹靂雷氏之后,雷無桀是也!尚有未敢言敗之魂,欲試鋒芒者,盡管上前!”雷無桀傲然挺立于璀璨金棺之巔,雙掌緊握霹靂萬千,對下方眾人怒喝,氣勢磅礴,盡顯英豪本色。
黑衣首領(lǐng)袖袍輕揚,其麾下八影瞬間騰空,八雙幽冥鬼手,如夜之利爪,直逼雷無桀而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襲白衣翩然而至,手持一柄古劍,劍身斑駁,卻在他揮劍間,劍氣縱橫,化作無形之墻,將那八面攻勢一一化解。
緊接著,一朵圣潔蓮花自李凌寒背后悠然綻放,旋即于空中轟然綻放,七片花瓣化作死神的使者,向七名敵人疾射而去,此乃暗器絕學——佛怒唐蓮,驚艷全場!
七人尚未來得及反應(yīng),已命喪黃泉,唯余一人,非但未退,反以迅雷之勢,探爪直取雷無桀心脈。然,李凌寒劍光一閃,寒芒過處,那人首級已落,血濺當場。
“唐蓮,未曾想,你竟能自那絕境中脫身而出,真是令人意外?!焙谝率最I(lǐng)眉頭緊鎖,語氣中難掩驚異。
李凌寒猛然轉(zhuǎn)頭,目光關(guān)切地落在雷無桀身上:“你還好嗎?”
雷無桀隨意抹了抹額頭的汗珠,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羈:“放心,我還有壓箱底的絕活沒用呢,對付他們幾個,綽綽有余。”
“哼,好大的自信?!焙谂廴耸最I(lǐng)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冷冷回應(yīng)。
正當氣氛劍拔弩張之際,唐蓮悠然抬手,指向浩瀚夜空,輕聲道:“注意那邊?!?/p>
雷無桀依言抬頭,只見一輪皎潔的滿月高懸天際,不解地問:“這有何特別?”
“那是孤虛之兆。”李凌寒凝視著那輪似乎脆弱如紙的滿月,緩緩說道。
“孤虛之術(shù)?那是什么玩意兒?”雷無桀一臉迷茫地追問。
李凌寒耐心解釋:“孤虛之術(shù),乃是一種詭異的陣法,置身其中者,恍若步入幻境,所見非真亦非假,虛實難辨,卻又真實無比?!?/p>
雷無桀聽后,苦笑連連:“這……我越聽越糊涂了。”
“當心!”唐蓮?fù)蝗荒抗庖粍C,對雷無桀腳下厲聲警告,情勢瞬間緊張起來。
雷無桀驟然俯身,瞳孔驟縮,只見棺槨之內(nèi),一只慘白骨手赫然探出,企圖攫取他的足踝。他身形暴起,欲避其鋒芒,豈料半空驟現(xiàn)幽冥之爪,直逼心脈。雷無桀揮拳怒擊,卻如擊空谷,力盡而散,只得強穩(wěn)氣息,踉蹌落地,背后濕透,冷汗涔涔。他猛然回首,急呼:“師兄!”
唐蓮閉目凝神,眉宇間透露出淡淡的憂慮,仿佛正于無聲處捕捉著細微的波動:“孤虛之境,殺機四伏,眼見未必為實,唯耳聽八方,方能洞察秋毫?!?/p>
“雪月城中,聽風辨位乃必修之技,今日,我便將此法傳授于你,細聽?!?/p>
“孤虛之秘,在于它隔絕萬籟,使外界聲響盡失。故身處其間,唯有靜心聆聽,方能覓得生機。當風聲驟變,似有裂帛之音,那便是敵蹤顯露之時!”
言罷,唐蓮身形一閃,凌空躍起,猶如鷹擊長空,于虛無中精準攫取一黑袍身影,指尖刃光一閃,對方咽喉應(yīng)聲而裂,隨后被其一腳踢落塵埃,動作行云流水,盡顯高手風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