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寒選擇置身戰(zhàn)外,靜靜地倚于一側(cè)的墻壁旁。
“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雷無桀意欲匯聚內(nèi)力援助無禪,豈料胸口猛然翻涌起一股血氣,幾乎令他暈厥。
蕭瑟輕輕搖頭,語帶無奈:“你已被紫衣侯的掌力所傷,若無高人相助療愈,十日內(nèi)恐怕難以調(diào)動絲毫真氣??纯蠢盍韬瑢W學他那份從容不迫,安然自若?!?/p>
李凌寒淡然附和:“確是如此,若不想日后功力盡廢,此刻逞強并非明智之舉?!?/p>
他轉(zhuǎn)而將目光投向擋在無心身前的唐蓮,心中暗道:既然無法參戰(zhàn),能親眼見證這場萬樹飛花的壯麗景象,亦是難得。
白發(fā)仙眉頭微蹙,語帶惋惜:“唐蓮,我本無意與你為敵,你沒必要苦苦相逼?”
“罷了,既如此。”見唐蓮立場堅定,白發(fā)仙終是嘆了口氣,長劍出鞘,劍芒如電,劃破空氣。
剎那間,唐蓮身形暴起,手中暗器于半空中編織成一朵絢爛至極的暗器之花,隨后轟然向白發(fā)仙與紫衣侯席卷而去!
“這...這不可能!”白發(fā)仙與紫衣侯異口同聲,震驚之余,他們手中玉劍與紙扇化作道道殘影,奮力抵擋,暗器紛紛落地,卻也迫使二人狼狽退至門外。
而唐蓮,在完成這驚天一擊后,身形一晃,竟暈厥過去。
此刻,無心悠然起身,白衣飄飄,眼眸睜開,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能親眼目睹這‘萬樹飛花’之景,即便是假寐片刻,也值了?!?/p>
他轉(zhuǎn)向無禪,輕聲一句:“師兄安好。”隨后,目光迅速掠過全場,最終定格在角落里的李凌寒三人身上,嘴角笑意更甚,身形一閃,已至他們身旁,拉起了雷無桀與蕭瑟。
“小僧欲往一處,不知二位可愿結(jié)伴同行?”無心的邀請。
不料,李凌寒身形一動,擋在了無心面前,干脆利落地回應:“不愿!”
此刻,無心的目光偏移至李凌寒身上,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幽光。見他未有絲毫反應,無心不禁微露訝色,輕語道:“呵——看來這位施主亦有意愿與貧僧并肩同行?!?/p>
正欲將李凌寒打暈,他卻淡然抬手阻止:“不必如此,我愿隨你而去,且請放心,我定能緊隨左右?!?/p>
話音未落,白發(fā)飄逸的仙人與紫衣尊貴的侯爺已步入屋內(nèi)。無心嘴角勾起一抹笑:“但愿施主能步步緊跟?!?/p>
言罷,他一手提起蕭瑟,一手攜雷無桀,身形一展,足尖輕點窗欞,窗欞應聲而碎,三人已飄然躍下。
李凌寒見狀,亦施展“將進酒”輕功,緊隨其后,笑道:“不妨來場小比試如何?”
無心聞言,眼中閃過一抹興味盎然之色,應聲答道:“妙哉!”
于是,無心宛若云中仙人,足踏虛空,似乘風而起。
李凌寒在地面上疾馳,身影時隱時現(xiàn),每回再現(xiàn)皆已遙遙領先,速度之快,竟至留影殘空,引人側(cè)目。
“夠了,別再追了。”紫衣侯適時出手,攔下了怒火中燒的白發(fā)仙。
“紫衣,你這是何意?!”白發(fā)仙語氣中滿是不解與憤慨。
紫衣侯解釋道:“少主已掌握羅剎堂三十二秘術(shù)精髓,其輕功尤為玄妙莫測。加之那另一位少年,輕功同樣古怪,且擅長青蓮劍舞,我們難以企及。”
“唉!”白發(fā)仙無奈嘆息,只得放棄。
“真是前所未見的輕功,宛若乘風而行,即便是你我,也難以觸及那二人的背影?!崩谉o桀驚嘆連連,回想起無心攜二人飛馳,自黃昏至深夜,三個時辰不歇,依舊神采奕奕,毫無倦意。
“哼,那我呢?我的表現(xiàn)就這么不值一提嗎?”李凌寒向雷無桀眨眨眼,一臉得意。
蕭瑟苦笑中搖頭嘆息:“如今我們身陷囹圄,你二人卻還有心情爭論誰的輕功更勝一籌,若是被那位高人得知??峙聲e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