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只能這樣了?!碧K白衣沉吟許久,揮手送出一道仙氣,仙氣入體,蕭若瑾的面色幾乎在一瞬間就好看了許多,蕭楚河和蕭云祉見狀,面上盡是喜色。
蘇白衣沒有收回手,而是讓仙氣在蕭若瑾的身體里游走,盡量修復(fù)他受損的經(jīng)脈,過了許久,蘇白衣才撤回手,那一縷仙氣也隨之回到蘇白衣的身體里。
“蘇先生……”看著蘇白衣神色依舊凝重,蕭楚河有些急切,蘇白衣回身道:“他的身體千瘡百孔,承受不住我的仙力,所以我也只能保住他的性命,至于其他的,還要靠你們自己?!?/p>
聽完蘇白衣的話,蕭楚河和蕭云祉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喜悅與擔(dān)憂相互交雜的情緒。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有些事情,強(qiáng)求不得,我言盡于此?!碧K白衣看著蕭楚河和蕭云祉,他看得出這兩位都是絕世人物,一個承擔(dān)著大氣運(yùn),另一個作為祈安的弟子,將來大約是要守境的,只是如今的他們還是太年輕了,必須要?dú)v經(jīng)千帆,才能道心堅(jiān)固。
“多謝蘇先生?!笔挸雍褪捲旗硪煌卸Y,蘇白衣擺擺手:“不必謝,既然我來一趟,就幫人幫到底?!?/p>
說著,蘇白衣一揮手,流光劍就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只見他拔出流光劍,手指輕輕拂過劍刃,一道仙氣匯入流光劍中,又很快消失不見。
“這道仙力留給你,無論何時(shí)何地,面對何等高手,這道仙力都能保你一命。”蘇白衣將流光劍放回劍鞘,還給了蕭云祉:“算我?guī)湍銕煾缸o(hù)你的?!?/p>
“謝過蘇先生?!笔捲旗砗苁歉屑さ南掳荩K白衣救了他父皇,還愿意留下仙氣保護(hù)她,是極大的恩惠了。
“還有你。”蘇白衣的手指點(diǎn)向蕭楚河的眉心:“你境界有些不穩(wěn),這段時(shí)間的經(jīng)歷消耗不少,我?guī)湍惴€(wěn)固境界,你在武學(xué)一道天賦奇高,我再給你一道內(nèi)功心法,勤加練習(xí),事半功倍?!?/p>
蕭楚河閉目感受了片刻,果然覺得自己的內(nèi)力更為穩(wěn)固,當(dāng)即道:“多謝蘇先生?!?/p>
“還有他……”蘇白衣看了一眼依舊昏迷不醒的蕭若瑾,他對蕭若瑾很有興趣,甚至比見到蕭楚河蕭云祉這兩個未來新秀的興趣還大。
他身邊這么多大氣運(yùn)之人,還一個比一個在乎他,這比遇到氣運(yùn)之子的還要有趣。
當(dāng)年祈安在這世間最大的牽掛是他,如今又有位氣運(yùn)之子千里迢迢跑到北境只為了求一線生機(jī),這何嘗不是一種氣運(yùn)加身。
“這個東西給他,也許能讓他多活幾年……”蘇白衣從衣袖里取出一塊玉石:“讓他帶在身邊吧?!?/p>
說完,蘇白衣沒有解釋這玉石是什么東西,便揮了揮手,消失在原地。
蘇白衣來去匆匆,蕭云祉蕭楚河姐弟面面相覷,好半天,蕭楚河才道:“這就是仙人的行事風(fēng)格吧……”
有了蘇白衣的幫助,蕭云祉和蕭楚河終于是放心了一些,辛百草來診過脈之后,也告訴他們,蕭若瑾的身體有了起色,這讓蕭楚河和蕭云祉覺得,這么長時(shí)間的拼盡全力,提心吊膽,都是值得的。
“楚河,你有話說?”走出寢殿,蕭云祉看了一眼蕭楚河,她了解自己的弟弟,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有話要說。
“長姐……若依她……”蕭楚河斟酌著開口,他當(dāng)初留下來了一封信,求長姐法外開恩留葉若依一命,只是他知道長姐的性子,平日里長姐寵著他,但是長姐作為上位者,向來是賞罰分明,遇到這種國家大事,尤其是葉嘯鷹是板上釘釘?shù)闹\反罪,長姐愿不愿意開恩,他也是拿不準(zhǔn)的。
“葉嘯鷹家男丁抄斬,女眷沒為官奴,面子我給了,她現(xiàn)在活不活著我就不知道了?!笔捲旗硖拐\了自己的處置,蕭楚河知道這樣網(wǎng)開一面已經(jīng)是給了他天大的面子,也不能再要求什么,便道:“我知道了,長姐。”
蕭云祉淡聲道:“楚河,你重情義,這是好事,但是太過看重個人感情,將感情凌駕于國法之上,則是上位者的大忌。”蕭楚河知道長姐的意思,只是道:“長姐,我明白,我只是……”
蕭云祉戳了戳蕭楚河德 腦門:“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權(quán)力是什么嗎?權(quán)力是公器,殺掉亦或是放過,都需要一個理由,需要能堵的住天下悠悠眾口,所謂的師出有名,并不是為了名聲本身,而是為了人心向背。我沒有判葉嘯鷹家滿門抄斬,是因?yàn)樗?jīng)畢竟有功,謀逆之罪,罪在不赦,所以男丁斬首,女眷為奴,能夠展現(xiàn)恩威并施,不然你說什么,我也不會放過你想著的那位若依姑娘的?!?/p>
蕭楚河是聰明人,自然一點(diǎn)就通,他知道長姐是在教導(dǎo)他。
“長姐,我聽懂了。”
“聽懂啦?”蕭云祉一改嚴(yán)肅,笑了笑道:“那你告訴我,你準(zhǔn)備怎么保住那位若依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