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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度袒露內(nèi)心之后,換來的是后知后覺的羞恥感。
嫵野故作嚴肅般,眉心輕輕蹙起,那副慣常冷落、拒人于千里的臭臉模樣又重新回到了她臉上。似乎剛才那一瞬的柔軟從未存在過。
·嫵野·“說了沒哭,再嘰歪滾?!?/p>
嫵野其實很少哭。
她性格要強,甚至到了無法容忍自己流淚的地步。在她眼中,掉眼淚很軟弱,而她向來拒絕展露自己的脆弱一面。
即便剛才面對的是張函瑞。
她依然會在內(nèi)心倔強地筑起一道防線,將所有可能涌出的情緒狠狠壓住。但還是覺得自己掉眼淚的樣子很丟人。
嫵野將這一切歸咎于,重生后情緒的起伏不定。
·張函瑞·“不滾,請你吃早飯好不好?”
張函瑞自然不惱,唇角的笑意反而愈發(fā)深潤,目光柔和地凝著她。
他太了解嫵野了,從前些許不堪的家庭映射令她自小便養(yǎng)成了這般性子。心理防備過度,對任何人都豎起無數(shù)尖刺,一旦有人靠近,便會毫不留情地刺傷對方。
任何人,他亦不例外。
但好歹,嫵野至少偶爾會給他靠近的機會,即便后果總是被刺得遍體鱗傷,他也甘之如飴。
至少,他還能在她疼痛時,替她稍稍撫平一些傷口,哪怕只是片刻的慰藉,也足以讓他無怨無悔。
也只能有他。
·張函瑞·“還是對面那家便利店,很近的,不麻煩?!?/p>
·張函瑞·“最近剛添了你喜歡的口味新品?!?/p>
嫵野瞥了眼馬路對面那家早早開門的便利店,胃部不自覺地傳來一陣輕微抽動,她倒還真有些餓了。
從不知何時死而復生,直到現(xiàn)在,對于時間的認知像團迷霧般模糊不清。也許已經(jīng)過了幾個小時,又或許更久。
原本就帶著傷,身體過于虛弱,此刻氣色也差得很。嫵野想,自己還需和張函瑞多接觸會兒,借此試探出如今身處何時、何境。
至于重生的事,她并未打算告訴任何人,哪怕一絲端倪也不愿泄漏。
·嫵野·“你求我的?!?/p>
嫵野舒了口氣,將原本搭在肩上的張函瑞的外套稍稍整理,隨后穿過雙臂,拉好拉鏈。隨著衣料貼合的輕響,語氣也緩和了幾分。
面對嫵野死要面子又故作冷淡的傲嬌,張函瑞忍不住輕笑了聲,隨即不動聲色地將傘往她的方向又傾斜幾分。
張函瑞的外套穿在嫵野身上,顯得格外寬松,襯得她本就纖細的身形愈發(fā)單薄。與此柔軟包裹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她眉眼間那抹冷硬的神色。
所幸,對于他的東西,嫵野很少抗拒,甚至帶著種理所當然的順從。
·張函瑞·“對,求你和我吃頓早飯。”
·張函瑞·“我好餓哦小耶。”
望著她別扭的側(cè)臉,心底浮起一絲無奈,卻也夾雜著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柔軟情愫。
雨絲依舊無聲地滑落,而他的目光,卻比雨水更柔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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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子突然翻到一套去年就買了的甜封 一次沒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