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同樣起身跟了出去,頗為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但雷無桀并不這么認(rèn)為,拍了拍那個長長的包裹:“其實這一路我還藏了一手,而且這幾個月我每天都打那羅漢拳,已經(jīng)悟出了幾分道理?!?/p>
“幾分怕是不夠?!蹦弦衾耸捝话?,蕭瑟看了她一眼,默契的換了個方向慢悠悠的往前走,但很快他就停了下來,鼻翼輕嗅:“好香。”
南音微笑臉:“今日,我們就住這吧。”
雷無桀拍了拍蕭瑟的肩膀,努力敲定此事:“這一路風(fēng)餐露宿的,難得到了雪月城,住好一點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我先去闖閣,見到我想見的那個人后再帶著五百兩銀子回來找你們?!?/p>
蕭瑟嘆了口氣,沒有言語,雷無桀卻已經(jīng)大踏步地往前走去了,南音好奇的望向蕭瑟:“方才雷無桀在,我也不好多問,那雷轟是什么情況呀?”
“早年雷門先祖曾祭以封刀掛劍的儀式,雷門中人不得用劍,不得用刀,專注于火藥、拳法、指法的修煉。”蕭瑟看了眼那襲快要走到登天閣前的紅衣,語氣幽幽:“這么多年唯獨有一人例外,這個人在走出雷門行走江湖之時,曾見過一劍,為劍所吸引,故大膽地違背祖訓(xùn),創(chuàng)了一柄屬于自己的劍。”
南音了然,摸了摸下顎:“所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那倒不是,當(dāng)時雷門中誰也不敢多說一句,不僅因為這柄劍本就是由火藥鍛造出來的,揮劍之時往往帶著雷轟炸鳴,細究之下并不違背祖道,更因為這柄劍,實在太強了。”
“當(dāng)時雷轟握著這柄劍,幾乎橫掃整個武林,幾乎就要問鼎那劍仙之位!”
“那這不是很好嗎?怎么又......?”南音不解,既然已經(jīng)邁出了那固步自封的一步,又盛極一時,怎么就銷聲匿跡了?蕭瑟搖了搖頭:“約莫與雷轟違背祖訓(xùn)也要練劍有關(guān)吧。”
南音若有所思,對此事倒生出了幾分好奇,只可惜見蕭瑟好似也不知其中內(nèi)情的樣子,頗為可惜的撇撇嘴,指了指身邊這家名為‘東歸’的店:“那我們進去?”
蕭瑟斜睨了她一眼:“你來付賬?”
“這酒不用錢,用緣分?!蹦弦羯衩匾恍Γ氏冗~步進了酒肆,迎面遇上了一個青衣男子,那人約莫三十歲出頭,神色也是懶懶的,長長的頭發(fā)披散下來,帶著幾分頹唐。
但是眉宇里卻有掩蓋不住的風(fēng)流氣,與同樣一身青衫的蕭瑟站在一起,倒像是一對久別重逢的兄弟。
蕭瑟瞳孔一震,倏然明白眼前這人是誰,快步跟了進去,那邊南音已經(jīng)坐下,拿起酒單看了起來,但僅一瞬又放下了:“怎么了?”
“全是酒,我看不懂?!蹦弦魯倲偸郑嗌儆行o奈,酒肆什么的也不多帶點吃食,這可讓她太為難了:“你想喝什么?”
“既然到了雪月城,自然想喝那風(fēng)花雪月?!?/p>
“風(fēng)花雪月?”男子笑了笑,手輕輕一揮,一朵路邊賣花姑娘手中的茶花落到了他的手中,“我現(xiàn)在就去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