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家和何家的訂婚宴最近一段時間鬧的沸沸揚揚,這兩家是恨不得全京城都知道他們達成了合作聯(lián)盟。
賀宅書房
賀峻霖端坐在書桌旁,金絲眼鏡垂落的鏈條落在肩頸處,犀利的眼神絲毫不像是平時賀家小少爺?shù)淖黠L(fēng),上衣穿的黑色襯衫像水綢子一樣劃下,平添了一抹妖冶的姿態(tài)。
“賀兒?!彼蝸嗆幥瞄T進來在他面前落座。
賀峻霖收回眼神,定睛看向宋亞軒,迫切的想知道調(diào)查的結(jié)果。
“嚴浩翔確實要和何家千金訂婚,這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但是我聽說嚴浩翔那邊好像有點不愿意,嚴家老爺子這兩天派人把他給禁足在家?!彼蝸嗆庢告傅纴斫裉斓恼{(diào)查結(jié)果,他看著賀峻霖的眼色,感覺到他對嚴浩翔有著過分的好奇。
可是,兩個人明明從來沒有交集。
難道是他錯過了什么?
賀峻霖摘下眼鏡,眼神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而對宋亞軒說“軒軒,你說我要是搶婚的話,嚴浩翔會不會跟我走?”
宋亞軒剛喝進去的茶水差點噴出來,嗆咳了兩聲之后狐疑的看向賀峻霖“你看上嚴浩翔了?”
“不對,你都沒見過他?!彼蝸嗆幍哪X子一秒轉(zhuǎn)了360個彎,怎么也想不出搶婚的理由。
雖然說賀峻霖從國外回來之后性情是變了不少,但這種逼良為娼,強搶人夫的事情不是小賀兒能想出來的事情???
“你到底在想什么?賀兒”宋亞軒實在想不明白。
賀峻霖拿出那張夾在書里的照片遞到宋亞軒眼前,“你猜這是誰?”他指著那個模糊的背影問宋亞軒。
宋亞軒摸不著頭腦,當(dāng)初賀峻霖上學(xué)那會兒他正叛逆要和張真源鬧決裂,哪知道他的同學(xué)長什么樣子。
“你對比一下,看看是不是很像他?!辟R峻霖又拿出當(dāng)時班級群里上傳的平時照,宋亞軒仔細對比了一下發(fā)現(xiàn)兩個人的腦殼確實有一點像。
但是僅憑這張照片就斷定當(dāng)年那個孩子的父親是嚴浩翔,未免有些太過牽強,也過于草率。
畢竟嚴浩翔一次也沒有聯(lián)系過賀峻霖,賀峻霖回國之后他那邊也沒有任何的風(fēng)吹草動,反而傳出要和何家千金訂婚的消息。
馬嘉祺本意是想瞞天過海,可是一個血肉在賀峻霖的肚子里,即使他現(xiàn)在不在了,可是總會有蛛絲馬跡讓他知曉曾經(jīng)他的肚子里孕育過一個生命。
三年前馬嘉祺刻意隱瞞,賀峻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所以然,他瘋狂的哭鬧過,甚至每天都需要注射一定劑量的安定才能保持鎮(zhèn)定。
他的腦子里一片空白,可是肚子上那道結(jié)痂的疤痕時時刻刻提醒著他要去找過去,要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賀峻霖藏起自己真實的目的,積極配合醫(yī)生的治療,沒過多久他就出院了,那時候正巧他的發(fā)小宋亞軒被送到了他身邊,他們兩個就一直在秘密調(diào)查這件事情。
可是在國外自己的勢力被馬嘉祺掣肘,他們只能想辦法回到國內(nèi)。
只有這樣才能接近真相,發(fā)現(xiàn)真相。
“你孩子的爹要真是嚴浩翔,那老子第一個上去給他扒一層皮!”宋亞軒掰著骨節(jié)嘎嘎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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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
“張...張真源?!?/p>
張真源的眼睛沒有從手機上移開,指尖偶爾在屏幕上打幾個字回復(fù)一下郵箱。
見張真源沒有要聽的意思,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過幾天是我妹妹的訂婚宴,你能不能抽空來一下。”
張真源的妻子是何家庶出的小姐,兩人結(jié)婚以后張真源一直是這樣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她自知有愧于他也不敢多說什么。
“嗯?!被卮鹚闹皇且粋€輕微的鼻音,但是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只要有張真源出面,那誰都不敢再多說什么閑話。
當(dāng)年張真源被迫娶她,她以為時久了,張真源總會愛上她,可是這五年來,他從來當(dāng)她是擺設(shè),連正眼看她一眼都沒有。
外人都說張家夫婦舉案齊眉,可誰知道那只是他們在外人面前做的樣子。
張真源不愛她,她一直都知道,她寧愿張真源誰也不愛,也好過他心里藏著一個讓他牽腸掛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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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總,賀小少爺那邊對嚴家的訂婚宴很是好奇,這兩天一直在派人打探消息?!?/p>
馬嘉祺摩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想到那天賀峻霖也在看著他曾經(jīng)愛不釋手的戒指出神。
他揉了一下太陽穴,緩緩開口“跟嚴家老爺子打聲招呼,說我不希望嚴浩翔再出現(xiàn)在賀峻霖的眼睛里,否則,別怪我們兩家落井下石?!?/p>
丁程鑫從里面的休息室里出來,從后背貼上馬嘉祺,伸出手替他揉捏太陽穴。
馬嘉祺順手牽過丁程鑫的手,把人勾到懷里“怎么出來了?”
“太無聊了,馬嘉祺,今天早點回家吧。”丁程鑫軟糯的開口,一點也不像平時清冷的語氣,這兩天被馬嘉祺慣的就差踩在他頭上了
“好,聽阿程的?!?/p>
“小賀兒那件事要不你還是找個機會告訴他,要不然哪天他知道了,不比現(xiàn)在更難受。”丁程鑫掰著馬嘉祺的手指跟他說著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
馬嘉祺嘆了口氣“阿程,站在我的角度,我寧愿讓他一直忘記,也不愿意讓他記起再次受打擊?!?/p>
“可是小賀兒以后要是想起來了,他會覺得他最親近的哥哥都不站在他那一方?!倍〕迢翁ь^跟馬嘉祺對視。
“我做的壞事還少嗎,也不差這一件了。”馬嘉祺露出自嘲的神色,好像他一樣如此。
丁程鑫伸出胳膊圈住他的脖子把馬嘉祺擁在懷里“馬嘉祺,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要這樣說自己?!?/p>
“阿程,你真是讓我插翅難逃?!瘪R嘉祺依偎在丁程鑫的耳邊感嘆。
如果非要墮入地獄,那就我來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