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時期重要的聯(lián)考。
一進(jìn)學(xué)校就能明顯感受到壓抑的氣氛。
報道后的名字會刻在校門口的石碑上。
我和陳天宇一起進(jìn)的學(xué)校。
后山的名字——草原之巔。
是禁地。
像我們這樣的高中生是絕對不允許進(jìn)入的。
但是,為什么我就在后山?!
我不安地走著。
猛然停下腳步。
這里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藤蔓與我的身體一般粗。
動了!
還正快速往前移動!
前面有什么?
這太奇怪了,瘋狂跳動的心臟令我想吐。
我不敢再往前走。
只警惕地觀察周圍。
在藤蔓前進(jìn)的方向,有個小白點,正在漸漸變大。
是人!
一位老人。
是在往我這個方向趕,時不時往后看,像是在躲避什么東西。
他發(fā)現(xiàn)我了!
“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后山?!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他很慌張。
“我知道,但一時半會講不清楚,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太奇怪了……”
我話音未落,他立馬拉著我往后沖。
“汪!”
我這才注意到他身后跟著一條狗。
靈緹。
肯定不是在躲避這條狗。
我們使勁跑著,一個無比巨大的黑色怪物突然從側(cè)面沖來。
瞬間咬住了這位老人。
事發(fā)突然,我只來得及拽住他的白大褂。
確實也只拽掉了他的白大褂。
他也只來得及吼一句:“帶她離開!”
下一秒,我便被那只狗駝起,然后飛奔。
是的我騎著它飛奔。
不愧是靈緹,跑的確實快。
緊接著,那怪物又從側(cè)面突然出現(xiàn),一口將我身下的靈緹咬掉一半。
我驚呆了。
我雖然掉下來了但并未受到什么嚴(yán)重的傷害。
并且,那只靈緹還在跑著,死命跑著。
我已經(jīng)顧不上恐懼了,我只覺得這這這,太匪夷所思了。
從地上翻滾幾圈之后又慌忙爬起,死命追著。
索性已經(jīng)離安全區(qū)很近了,怪物并沒有追來。
令人費解。
我手里緊攥的衣服上別有某某研究所實驗人員的徽章,也有他的名字。
巧的是不經(jīng)意間抬頭便看見這所研究所。
我將實況告知了他們。
他們將我安全送回了學(xué)校。
身體與精神雙重疲憊下,我直奔宿舍。
那種壓抑的氛圍在寢室里尤為明顯。
普通打鬧卻發(fā)出慘叫。
以及一些小怪物的出現(xiàn)。
和大家避而不談的——噬魂獸。
關(guān)于我可以叫得上它名字的原因我已不再想去深究,太多離奇事件讓我無法正常思考。
費盡心力的想要殺死它,因為看到了被迫害者的慘狀。
我很混亂,有人同我一起,是誰 。
最后的最后,那人似乎收到什么消息,并未來得及檢查噬魂獸是否真的被殺死就急忙離開了。
我看到了。
我在走廊的另一頭,看見它撐著身體,滑進(jìn)了離它最近的一間宿舍。
最后一幕想幀畫一樣倒映在我腦海。
無法忘懷。
第二天。
排隊檢查。
不對勁。
就只是拿著個泡泡機在一個圓形的板塊上展示而已。
展示什么,像誰展示。
我依舊很慌亂,對一位老師講肚子痛。
他只讓我坐在石凳上休息,并沒有放任我去其他地方的意思。
我坐在他的小兒子旁邊。
小兒子突然問我:“他呢?”
我瞬間警鈴大作,這小孩是,昨天的噬魂獸!
“草,草原之巔”。
這么說他會死嗎,可要是不這么說我會死的吧。
我不是英雄,我只是只小螞蟻。
在他走后,我急忙跑向那一排排老師,問著:“你知道噬魂獸嗎”。
他們連忙擺手,避而不談,很是謙虛。
我不死心,直到天漸漸昏暗。
轉(zhuǎn)了一圈我又回到開始那位老師那里。
“請問,您知道噬魂……”我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他兒子已經(jīng)回來,嘴里的話轉(zhuǎn)了個彎,“老師請幫我看一下陳冬沐來了嗎,對,21班……”
這位老師似乎看出我的不便,幫我查詢了一下說,“來了”。
我點點頭,像是要掩飾些什么,于是將臉面向小兒子,“找到了嗎”。
他“嗯”了一聲,這時候,顯得他很乖,是小孩的模樣在作祟。
心臟依舊跳的很快,神經(jīng)因過度興奮而緊繃至崩潰的邊緣。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
像是想到什么我又突然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往回走。
來時的路已經(jīng)覆了層煙。
是煙。
很嗆。
我清楚的感受到那只噬魂獸從路的另一邊走過。
我仿佛聽到鈴鐺的聲音。
可以說他是與我擦肩而過了
在我與老師對話的地方,有什么東西爆炸了。
只留下煙灰與坑洞。
并沒有什么血塊之類的東西。
他在掩飾。
在掩飾什么。為什么掩飾。像誰掩飾。
李時安騰得坐起身,大口喘著氣。
這夢境讓她緩了大半個小時。
太荒唐了。
她拿起手機,六點,三月六日,聯(lián)考報道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