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我明白,三思而后行,放心吧
無憂莞爾一笑,眼神堅毅。王權(quán)無暮瞧著她格外認真的模樣,失笑一聲,不自覺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梵云飛并起雙指,稍稍斂眸。
梵云飛那么,我們走
只見一團沙在眾人眼前紛飛,再回過神時,他們四人正站在梵云飛化成狐形的肚子里。
無憂這是狐貍嗎?我怎么感覺像狗狗…
無憂話音未落,王權(quán)無暮匆匆清了清嗓,試圖蓋過她這句極其冒犯的話。
王權(quán)無暮咳咳,要待在梵哥哥的身體里下去嗎?
梵云飛沙子里、你們、無法行動,只有、我們沙妖、可以
少年嘴角微抽,輕言道。
王權(quán)無暮那就…麻煩梵哥哥了
一聲告別后,梵云飛將肚子上的沙子蓋上,四人便待在他密封的肚子里。他嚎了一聲,跳起來鉆進了沙地,在沙子底下行動自如,如魚得水。
然而,他肚子里的某位就不一樣了。
無憂嘔——
無憂捂著肚子,佝著腰干嘔。王權(quán)無暮無奈地輕輕拍著她的背,蹲在她身邊。
王權(quán)無暮不適應(yīng)地下環(huán)境嗎?
厲雪揚看來是陸棲妖怪
二人各說各話,雨拿了顆藥丸遞到無憂眼前。少女服下后,惱羞成怒地吼了一聲。
無憂梵云飛,你能不能開穩(wěn)點?!
梵云飛隨意扭動的身姿忽地一頓,瞥了一眼腹部。
梵云飛開、穩(wěn)……
厲雪揚噗嗤,無憂把你當坐騎了
梵云飛……
梵云飛收了收扭動的幅度,無憂才緩和了一點。一行人的對話終于回歸正題。
王權(quán)無暮沙子看起來很濕,附近應(yīng)該有水吧
梵云飛沙地下、有一條水…通道
梵云飛環(huán)視四周,盯著水通道心中有些不祥的預(yù)感。果不其然,一道寒光從暗中迅速朝他襲來,宛若離弦之箭。
梵云飛大、大家!
他呼喊了一聲,那龍爪便直直襲上他面門。剎那間,沙狐頭身分離。
復(fù)海大圣兄弟,這種程度的傷害對你應(yīng)該不算什么吧?
無憂是他
無憂沉著聲說了一句,她身旁金光耀眼,王權(quán)無暮咬著牙握緊王權(quán)劍,目光熾熱而凜冽,這無疑也吸引了復(fù)海大圣的注意。
復(fù)海大圣想使天地一劍,看我壓你個密不透風,你如何取天地靈氣
復(fù)海大圣猛地抬手,沙子立刻出現(xiàn)合上的趨勢,無憂本能地放出香霧去擋,卻根本抵不過這來勢洶洶的沙子。眨眼間,他們所處的沙狐身子變成了一個封閉的沙球。
復(fù)海大圣我要和我兄弟說話,爾等滾開
沙球被他控制著滾落一旁,一股突如其來的失重感一瞬間席卷眾人全身,無憂胃里一陣翻江倒海,頭暈?zāi)垦!?/p>
隨著沙球的飛速滾動,四人站不穩(wěn),紛紛摔在了地上。無憂只覺得腦袋撞上了一個溫暖的胸膛,預(yù)想里的疼痛卻并未傳來,灌入鼻息的清香令她混沌的大腦清醒許多。
她被王權(quán)無暮緊緊圈在懷里,少年的胳膊牢牢護住她的后背肩頸,肌膚與沙子摩擦的傷疼絲毫沒侵擾到無憂。
王權(quán)無暮呃…沒事吧?
無憂的頭稍微抬了個弧度,便猝不及防地撞入王權(quán)無暮如琥珀一般充滿玉澤的眼眸里,他沖她擠出一個柔和的笑容,直到四周的震動緩和下來,才松開了攬住她的手。
其余二人也揉了揉摔疼的胳膊,紛紛從地上爬起。
厲雪揚疼死了…梵梵!
厲雪揚抱怨了一句,便立馬大聲喚起梵云飛的名字,其眼里的憤怒與擔憂排山倒海,握起冰凌雪槍一槍接一槍劈在沙子上,每一槍都凝聚著她全部力量和決心。
王權(quán)無暮別劈了,這沙子劈不開的
厲雪揚可是梵梵他……!
王權(quán)無暮那龍妖的措辭,他目前不會傷害梵哥哥,我們?nèi)缃竦孟认胂朐撊绾纹崎_這沙球,并且保存實力
王權(quán)無暮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眸中黯淡了些許。無憂跟著他站起,視線一瞬便放在了他的手上。
無憂無暮,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