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番話讓氣溫降到極點,可無憂卻平靜如常,甚至沒給他一個眼神。
無憂不知道三哥此話何意,這續(xù)緣我配合了,無暮修煉我?guī)鸵r了,也未曾嘗試離開涂山半步,怎么又和你作對了呢?
三少毫無笑意地扯了扯嘴角,輕輕揮手,一根高大的溫度計出現(xiàn)在半空,其中鮮紅的液體正停留在“30”的刻度線上。
司徒無暮被這一幕吸引,也感受到不遠處氛圍有些詭異二人,便停下動作,試探性地揚聲問道。
司徒無暮那是…那天用我和無憂的血做成的溫度計,當時和白同學他們一起做的
司徒無暮它不是在雅雅姐那嗎…
無憂……呵,我還說什么是因為她才不敢光明正大來涂山的,現(xiàn)在看來,是我太天真了
無憂雅雅的心永遠向著她姐姐,她那么討厭我,又怎么會多管我的閑事呢
無憂無奈地搖了搖頭,笑容苦澀。她看見溫度計的剎那,就猜到了三少來的用意,此刻也無力掙扎,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三少不錯
三少嘴角勾起,語氣里聽不出多大怒意,卻又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三少所以你是不是也應該好好跟我坦白一下——
三少你到底又對續(xù)緣做了什么手腳?
他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不怒自威。
無憂則仰頭對上他的目光,眼中毫無懼怕,反倒染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司徒無暮心中涌起一陣密密麻麻的不安,望著眼前二猴僵持不下,他后怕地往無憂那挪了幾步,剛想拉拉她的衣角,悄悄問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時。
她從容地輕笑了兩聲,挑眉道。
無憂你猜?
尾音未落,澎湃的妖力如龍卷風,咆哮著直朝無憂面門襲去,她瞳孔本能緊縮,金色妖力在她瞳中凝聚成一個點。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開了慢倍速,空氣凝滯得令人窒息。她甚至都來不及開香霧屏障抵御,半個呼吸間,那股憤怒霸道的力量就將她整個人淹沒,幾乎要將她的身體撕碎。
眼前的景象陡然扭曲,殘影交織,狂風貫耳,她第一次知道,原來風也能有如此巨大的威力,將她的臉頰劃出幾道細密的血痕。她像是被扼住了喉嚨,連個音節(jié)都來不及發(fā)出,后背便狠狠撞上山壁,巨大的沖擊力震得整座高山為之一顫,巖體迸裂,以她為中心,向四周延展出數(shù)道深邃可怖的溝壑。
無憂……咳!
鮮血像火山巖漿噴涌而出,染紅了她的衣襟,嘴角、臉頰也沾上幾個血點。
她整個人深陷進石壁,每呼吸一分,血肉就如同被撕裂一般,五感朦朧間,熟悉的金影出現(xiàn)在她視野中央,看向她的眼神冷漠而尖銳。
三少說
無憂猛烈咳嗽了幾聲,腰間香囊溢出一股清香,她這才能勉強發(fā)出聲音。
可剛恢復點,她又是笑意連連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眸。
無憂都說了,三哥那么厲害,不妨猜猜看?
三少你到底想干什么?!
三少咬緊牙關,怒目而視,頭一次搞不懂眼前這丫頭的用意,他捏緊拳頭,努力壓抑住怒氣。
三少你對他用了忘憂香?無意中助他清心?
聞言,無憂笑意更甚,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笑聲透著一股少女專有的天真爛漫。
無憂猜錯了
無憂這回可不是忘憂香這么小兒科的東西,這回的是……
無憂忘、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