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處角落里逐漸顯現(xiàn)的人影吸引去。
司徒無暮的眉心緊擰成一線,腰間的香囊顫動不止,與他此刻翻涌難平的心緒共振。
白月初糟了,如果無憂真的被金晨曦控制了,我們這里根本沒有人是她的對手,得趕緊逃出去!
王富貴逃?憑她的實(shí)力,我們能逃多遠(yuǎn)???
白月初那總比在這干等著強(qiáng)吧
白月初話音剛落,司徒無暮便果斷地打斷了爭論不休的二人,語氣帶著幾分焦躁。
司徒無暮不,我相信無憂,她沒這么容易被控制
王富貴可都這種關(guān)頭了,總不能因?yàn)樾湃嗡兔斑@個險(xiǎn)吧?
司徒無暮目光緊緊鎖定在不遠(yuǎn)處的人影身上,緊張地咬緊了牙關(guān),與此同時,他輕輕按住躁動不安的香囊,沉聲回應(yīng)王富貴的質(zhì)疑。
司徒無暮不止是因?yàn)橄嘈?,我能感?yīng)到,她的力量并沒有受到污染,還是一如既往的純凈無暇
黑狐小娘娘懸坐在半空,懶散地翹起二郎腿,當(dāng)她瞧見無憂所處位置的金晨曦正在漸漸褪去時,她眼里因野心燃起的光芒愈甚。
只要她有了金晨曦和無憂這枚棋子在手,放眼整個天下,即便是傲來國三少爺都得忌憚她三分,更別說是黑狐娘娘。
她要脫離曾經(jīng)的那些活下去,作為自我活下去,給這個世界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屬于她的一筆!
黑狐小娘娘讓我們有請……嗬?!
然而,事與愿違。
金晨曦褪去的那一刻,一副沾染上金晨曦的金色盔甲也暴露在她眼前。
而無憂被那精巧絕倫的盔甲層層環(huán)繞,仿佛靈器在自發(fā)施展力量,將主人嚴(yán)密保護(hù)其中,不受任何侵害。
金甲將所有朝無憂而來的金晨曦吸納,也在無憂脫離危害時悄然消逝,宛若煙塵消彌在這鋪天蓋地的金晨曦中。
司徒無暮無憂!
王富貴我靠,還能這樣?
白月初這個莫非是……傲來國標(biāo)志性的戰(zhàn)甲?
眾人皆被這一生難見一次的一幕震撼,而重新映入他們眼簾的少女,臉龐上還存有一絲微微的震愕。
無憂……
無憂也沒料到,許久未穿過的戰(zhàn)甲會在這一刻主動顯現(xiàn)保護(hù)她。
黑狐小娘娘這、這怎么可能?!
黑狐小娘娘瞪大眼睛開口,猝不及防對上了無憂陰沉的目光。
無憂不過是那丑妖婆小若螻蟻的一個替身,你是從哪來的膽量挑戰(zhàn)我?
她聲音低沉,目露兇光,表情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黑狐小娘娘些許驚慌失色,可下一刻,她驀然收回驚色,得意地?fù)P起一抹笑。
黑狐小娘娘呵,我們五當(dāng)家實(shí)力強(qiáng)勁,尋常鼠輩哪敢忤逆,可是今日不一樣——
黑狐小娘娘如今的你,敢跟我動手嗎?
她高傲地抬起下顎,俯瞰著眾人,眸里閃著運(yùn)籌帷幄的銳利光芒。
見無憂沒立刻回話,她意料之內(nèi)地朗聲笑道。
黑狐小娘娘既然你也拿我沒辦法,那剛才又何必說那些大言不慚的話呢?
無憂……螻蟻就是螻蟻,即便有了靠山,那也只是有了窩的螻蟻
黑狐小娘娘你?!
黑狐小娘娘被無憂一番話氣得不行,猛地?fù)]起手,霎時間,四面八方的金晨曦便集中朝無憂涌來。
也正因如此,司徒無暮等人面前方才還來勢洶洶的金晨曦,此刻短暫地褪去了些氣焰。
司徒無暮環(huán)顧了圈四周,驀然低著聲音開口。
司徒無暮無憂是故意引開她注意的,好給我們爭取突圍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