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亞軒這才意識到,阿祺即便即將遠赴國外接受那令人心悸的治療,卻依然將自己放在心上。他的心中涌起一陣復(fù)雜的情緒,既有難以言喻的感動,又夾雜著深深的疼惜。感動的是,阿祺在如此艱難的時刻,仍不忘牽掛著自己;心疼的是,他即將獨自面對那些未知卻注定痛苦的治療過程。這一刻,宋亞軒感覺胸口像是被什么柔軟卻沉重的東西壓住了一般,連呼吸都帶著幾分酸澀。
宋亞軒阿祺……
馬嘉祺芽芽,我真的不想去國外治療
宋亞軒可是阿祺哥我真的希望你健健康康的呀
馬嘉祺我…
馬嘉祺我不想再丟下你一個人了
宋亞軒那阿祺我們這兩個月在國外開分公司怎么樣
宋亞軒我們一起出國好不好
馬嘉祺好!
馬嘉祺阿軒我想出院,不想待在這兒了
宋亞軒好,我給你辦理住院好嘛
馬嘉祺好,但是先把早飯吃了吧
宋亞軒好,你看看我買的餛飩和小籠包
宋亞軒好吃嗎?
馬嘉祺芽芽買的都好吃
這邊正悠然地享用著早餐,而馬嘉祺卻遺漏了一件重要的事。他的媽媽此時正在家中,靜候著馬嘉祺的來電。她滿心憂慮,迫切地想要知道馬嘉祺的狀況究竟如何。然而,馬嘉祺卻忘記了將自己的病情告知媽媽。即使他偶爾提及,也只是隨口找個理由,輕描淡寫地搪塞過去。
馬母握著手機,目光時不時地落在那毫無動靜的屏幕上。她心里像壓了塊石頭般沉甸甸的,總覺得有什么事兒要發(fā)生。一遍又一遍地檢查手機設(shè)置,生怕是自己不小心按了靜音鍵而錯過了重要來電。時間仿佛被拉長,每一秒都顯得格外難熬。最終,她實在忍不住焦慮的情緒,索性拿起手機,準(zhǔn)備主動撥打馬嘉祺的號碼。這等待的過程,就像一根細(xì)線,在她心頭慢慢收緊,逼得她不得不采取行動。
望著屏幕上顯示的母親來電,馬嘉祺的心猛地一沉,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忘了將病情告知她。他手忙腳亂地按下接聽鍵,心跳如擂鼓般急促,思緒飛轉(zhuǎn),試圖在電光火石間編出一個合適的借口,好將這場“瞞天過?!睍簳r延續(xù)下去。然而,話筒里傳來的母親溫柔聲音,卻讓他的愧疚感愈發(fā)濃烈,每一個字都像是壓在心頭的巨石,令他難以喘息。
馬嘉祺喂,媽媽
不重要的人馬母:喂,嘉祺
不重要的人馬母:你怎么樣???
馬嘉祺沒事媽媽,我就是過度疲憊了
不重要的人馬母:怎么可能,馬嘉祺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馬嘉祺沒有媽媽,我沒有瞞著你(聲音微微顫抖,手也有些抖)
不重要的人馬母:你不說是吧,那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找你
馬母話音剛落便果斷地掛斷了電話,沒有絲毫的遲疑。這干脆利落的態(tài)度讓馬嘉祺心頭一緊,一種隱隱的不安在心底蔓延——他害怕母親真的會殺到醫(yī)院來找他。而他的預(yù)感并沒有錯,馬母確實來了,只不過她并不知道具體是哪家醫(yī)院。但既然知道宋亞軒與馬嘉祺在一起,她便直接拉上宋母一同前往。至于交通工具,兩人似乎都不想開車,于是干脆叫了一輛出租車。
在出發(fā)的路上,身后那輛大卡車突然傳來刺耳的轟鳴聲,似乎剎車已然失靈。下一秒,它竟如同脫韁的野獸般直直撞向了他們的出租車。巨大的沖擊力讓整個車身猛地一震,隨即失控地向前滑行,最終停了下來。車禍的瞬間,周圍的一切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唯有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和玻璃碎裂的脆響充斥耳際。現(xiàn)場一片狼藉,混亂中夾雜著人們的驚呼聲與不安的喘息,仿佛連空氣都變得沉重而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