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都被汗水打濕了,聲音也不像剛才那么好聽了,反而變得很大聲。
“說清楚,拉著我干嘛?”
“就算我說了,你也不能一走了之,你要是走了,我怎么交代?”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走向了外面的窗口。
“好吧,我這就跟你說?!鼻胤乓矊W著司藤的語氣說道。
司藤走到窗旁,拉開了窗子。
這邊居住的人本來就不多,再加上秦放總是在外面說,是司藤生病了,不在家,因此眾人白天也就在船上玩耍,很少有人會來打擾他們。
所以兩個人走在樓道上,并沒有被人盯著看。
窗戶外面的清風輕輕拂過,帶著一絲涼意,讓她的情緒也變得平和了幾分。
司藤做了好幾個深呼吸,然后抱著胳膊,回頭看到秦放還在后面,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都變得好了許多。
“這下好了,說說看,你們兩個的關系如何?
我可不是一個好忽悠的人?!?/p>
秦放長嘆一聲,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有了上次的教訓,我還能再撒謊嗎?
不過,他和我并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也不是什么拯救。
當初我被人抓走的時候,的確是有一個女孩舍身將我從‘滴滴’中解救出來,不過這個女孩并不叫‘萬青天’。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查到我的,還弄出了一個類似的傷勢,讓別人以為是她救了我。
不過,這其中也有我的原因。
當時,我擔心自己說出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會被牽扯進我們之間的復雜感情中,就答應了他的要求。”
司藤很仔細的聽著這位男子的講述,聽到這位男子所說的一切之后,她已經(jīng)完全接受了這位男子所說的一切,只是,這又給司藤帶來了另一個問題。
也就是說,當年救下秦放的人,其實就是他的對手。
如果這個人是秦放的救命恩人,他一眼就能認出。
從最近和秦放的接觸來看,這個人應該是個很有同情心的人。
如果那個女孩真的來了,他還會對自己這么好么?
這個萬青天充其量只是一個潛在敵人,而這個女孩卻是一個潛在敵人。
秦放看到司藤臉上的神色漸漸變得凝重,最后變成了一張扭曲的臉,他的心也沉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我讓他冒充我的恩人,會給我惹來那么多的麻煩。
而且,我父親覺得我對他有大恩,就經(jīng)常幫助萬家做一些事情。
這件事出乎我的意料。
不過,我從來沒有見過他,也沒有揭穿他。”
說到救命恩人,秦放目光柔和的望著司藤,對方就站在自己面前,卻好像不認識自己一樣。
這個時候,還不是重歸于好的時候,所以秦放也沒有直接說出那個救了他性命的人。
他認為這是對她的一種保護,可他怎么也不會想到,這句話會給她帶來多大的沖擊。
“可我不能輕易相信你的話?!?/p>
她本來是打算放過秦放的,現(xiàn)在卻被她咽了下去。
“我要親自去看一看。
而且,他也就是個虛偽的家伙,救了你那么多年,你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也不算什么。
不過,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救了他,他一定要感激他。
你連一個冒牌貨都這么寵著,將來,你會把他當英雄一樣供著的?!?/p>
司藤半真半偽的將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
秦放看著完全不記得自己年輕時候發(fā)生過什么的她,不由苦笑了一聲。
能怎么辦?
這件事,以后再說吧。
“你可千萬不要想著用微笑來搪塞我。”
司藤不滿的用手捅了捅秦放的手臂,示意他回答。
“我要說的已經(jīng)說完了,還有什么要說的嗎?”秦放收起了嘴角的笑意,認真地說道。
剛剛還算平靜的兩個人,在這一剎那,就像是要打一架一樣。
“這還用說嗎?
你就這么算了?
難道就是她老爸親自來找你,讓萬青空在家好好反思一下,然后你就不再提起追究她的刑事責任了?
天下怎么會有這樣的好事?
偷了人家的東西,就可以逍遙法外,逍遙法外?”
至于怎么處理,秦放并沒有什么太好的想法。
兩個家族之間的聯(lián)系盤根錯節(jié),突然翻臉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司藤見秦放一言不發(fā),心中更是不滿,再次將他推開。
“你說你不偏袒她,就是一顆不正經(jīng)的心。
你要是真有那么大的偏見,就快點下去把人接回來,跟我在這里磨蹭個屁啊。”
樓道另一端的人影搖曳了幾下,正是身穿制服的萬青空。
剛才那番話,她也聽到了大半。
她也看見了那兩個人為了這個鬧別扭的樣子。
他想到了另外一個辦法。
在木屋中,她看到了隱藏在木屋中的木屋,便把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說了一遍。
“兩人為了你鬧別扭,可見在秦放心里,司藤并不是很受重視。
如果是什么大事,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鬧到現(xiàn)在。
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有許多的疑問。
這一點,我們正好可以借題發(fā)揮。”
慕靈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面,想著下一步的行動。
這倆人從潛入到這條船上開始,就一直在試圖對付司藤,不過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任何成果。
“嗯。”
“我也覺得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因為有了這個東西,大家都很不開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