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熠星默不動聲地把郭文韜往自己這里拉了拉,瞇著眼問何運晨來干什么?。何運晨一拍大腦,說對哦,然后從寬大的袖袍里拿出那幾份案宗遞給他。蒲熠星于是帶著浩浩蕩蕩一群人進了屋子。當然邵明明和唐九洲禁止進入,因為太吵了。
??蒲熠星難得恢復了嚴肅的神色,抬頭問何運晨:“明明春燕是窒息而死的,但是地上有很多血?”何運晨點點頭,一本正經(jīng)地說,“而且據(jù)春燕的鄰居說,夏尤的弟弟夏甄一次下鄉(xiāng)胡鬧時,恰巧路過她家,夏甄看她有幾分姿色,前幾個月一直過來說些葷話,并想強行納她為妾?!逼鸯谛侨粲兴嫉攸c點頭,站起身拍拍袍子,背著手往外走,郭文韜順從地跟在他身后,何運晨和曹恩齊不是很懂他們要去干嘛,連忙拉住了郭文韜,“阿蒲要去干嘛?。俊惫捻w停下腳步,看了一眼愈行愈遠的蒲熠星,笑著說,
???“他呀,覺得去看案發(fā)現(xiàn)場吧?!?/p>
??何運晨不理解,曹恩齊聳聳肩,但他倆最終還是跟上了共腦二人組。果不其然,蒲熠星來到了春燕死的地方,仵作驗完尸說她是在亥時臨近子時的時候死的,血已經(jīng)蔓延進了地板縫隙,濃重的血腥味讓瘦弱的郭文韜很不舒服,欲吐的不適感讓他面色發(fā)白,嘴唇也沒了顏色。石凱偏偏頭,發(fā)覺了文韜的異樣,趕忙扶著他出了大門。沒錯,蒲知府為了增加幾個勞動力,把家里的四小只還有郎東哲帶上了。
??蒲熠星回頭望了一眼,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盒子讓邵明明給郭文韜送去。郭文韜虛握住藥盒,呆呆地看著他平常服的藥就排放在里面。郭文韜驚嘆于阿蒲的細心,遺憾于自己因為身體不能實地勘察,只能扶著門框觀望。
??郎東哲招呼著手讓蒲熠星過去,帶著手套用一把小鑷子在春燕沒有生氣的嘴上搗鼓著。隨后他夾起一小塊紫紅色的固體,跟蒲熠星說這是一種較為名貴的胭脂,是通常女子出嫁才會抹的。蒲熠星皺皺眉,“你的意思是春燕結婚了?還是在結婚的時候被害,兇手為了隱瞞她的過門,所以擦掉了她的口脂?!崩蓶|哲點點頭,嘆口氣嘴里念叨著“姑娘多有得罪”,然后用手輕輕翻開她潔白的素衣,發(fā)現(xiàn)了一片被暴力撕扯下的紅布,這更加嚴實了春燕出嫁的猜測。
??而黃子弘凡和石凱看見這里用不著他倆,一起在屋子里閑逛一邊聊天,突然石凱低聲驚呼到:“蒲知府!這好像是個陣法誒!”“什么!”蒲熠星慌慌張張地起身,掃視了一圈被血跡蔓延的地板,不規(guī)則的圖形重疊這,頗為詭異。“這是替死符咒。”郭文韜冷冷的聲音在蒲熠星耳旁響起,蒲熠星有點不可思議,他身體不適,還特意進來幫忙,真是好下屬?。?/p>
??蒲熠星清清嗓,問郭文韜他怎么知道,郭文韜說自己家父格外喜歡研究符咒,自己兒時也抱有興趣,多看過幾眼。“那這個有什么作用呢?”蒲熠星焦急地詢問,畢竟這可是下一步的關鍵。
??“如此符咒的名諱,女子出嫁到夫家,夫家中的郎君用女子的血畫下此符咒,那么他自己的壽命不減反增,耗的是女子的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