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浩瞧著唐舞麟的反應(yīng)只覺好笑。
又忽的想起來他原本的目的——
告知唐舞麟的真實身份,以及需要承擔(dān)的責(zé)任。
但看著眼前這個正在愣神的人,霍雨浩又有些不忍心。
因為自己從小便置身于爾虞我詐之中,自然懂得若是涉及皇權(quán)歸屬,那便是你死我活的爭斗。
所以他不忍心將唐舞麟這種單純心思的人扔進(jìn)官場,不忍心讓他直面人心。
至少現(xiàn)在,霍雨浩覺得他是想護(hù)著這份單純的。
正事還是要辦的,無論唐舞麟怎樣去選擇,將身份如實相告這件事是他霍雨浩的責(zé)任。
“十一殿下,您可知先皇薨逝時,所留下的遺詔?”霍雨浩一斂先前的玩鬧,朝著唐舞麟正色道。
先皇的,最后一道圣旨。
唐舞麟搖搖頭,收到消息時他便已至邊陲軍營。但軍令如此,即便是皇子入軍也要接受訓(xùn)練。因此他沒能趕回京城,亦沒能及時拉攏一眾大臣的心。
天朝上下最看重一個“孝”字,哪怕是民間也以孝為先,更遑論皇室內(nèi)部。尤其是先帝逝世,身為臣子自當(dāng)?shù)綀鏊瓦@最后一程。
唐舞麟?yún)s拒絕返京。
所以先攝政王沒有在唐舞麟結(jié)束訓(xùn)練后第一時間就召他回來繼承大統(tǒng),也沒有將先皇遺詔公之于眾。
可如今朝堂內(nèi)唐七得勢,徐氏垂涎皇位已久。
霍雨浩心想,
這大權(quán)也該物歸原主了。
“先皇說,皇室子嗣數(shù)十上百,卻唯獨一個堪堪能入他眼。”霍雨浩輕笑,他挪步至?xí)福熘赴聪蚰且惶幉惶@眼的機關(guān),“而那個人就是你,十一郎?!?/p>
“這太子位,這片江山,這偌大的皇宮,這萬千黎民,都是你的。”
暗格的機關(guān)運轉(zhuǎn)聲響起,承著木盒的木板彈出?;粲旰颇贸銎渲斜诲兞私鸬募埦?,鋪展開放在他用于辦公的案上,轉(zhuǎn)頭準(zhǔn)備去看當(dāng)事人的表情。
目睹唐舞麟表情逐漸變得茫然僵硬這一過程可比直接看他黑臉更有意思,霍雨浩陰謀得逞地又笑了一聲,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再添了一把火——
“太子殿下,此乃皇諭,可接旨?”
唐舞麟大腦一瞬間有些空白,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皺眉發(fā)問:“太子殿下,誰?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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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命如此,唐舞麟也不好推脫。于攝政王府領(lǐng)旨后便匆匆離了去。而霍雨浩也著手開始準(zhǔn)備加冕等一系列的事。
盡管現(xiàn)下皇位空缺,攝政王權(quán)傾朝野,可由于這太子位的歸屬并未同文武百官相商,霍雨浩第二日上朝坐實唐十一太子之名時遭到了諸多反對。
“殿下,縱然我們一眾老人知曉您慧眼識珠,但唐十一他畢竟沒有在朝中做過事?。 ?/p>
“且不論他有何功績,單論先帝逝世之時他拒不返京就……”
……
懷疑的聲音此起彼伏。對此,霍雨浩還未做回答,便聽著朝外侍衛(wèi)前來稟報。
“十一,唐舞麟?!?/p>
在唐舞麟步入大殿的同時,霍雨浩也命人呈上了先前那紙詔書,“先帝遺命,立十一子唐舞麟為儲君。”
說著,他還拿出了那塊玉璽。
“!”唐舞麟蹙眉。
那好像是謝邂提到過的,出現(xiàn)在唐七手里的先帝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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