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奧運會如約而至,上交手機前王穗安給陸昭打了一個視頻通話,但是幾秒以后就被拒絕了,王穗安不死心打了一個語音通話,結(jié)果一下子就接通了。
“陸昭,你怎么把我的視頻通話掛斷了?。俊蓖跛氚矚鈩輿皼暗膯柕?。
另一旁因為癌細(xì)胞擴散病情加重而忍著痛的陸昭控制著聲音不讓王穗安聽出異樣:“怎么啦?我記得你們今天已經(jīng)在日本了噢。”
“對啊,我準(zhǔn)備要交手機了,所以打算給你打個電話讓你給我加加油。”王穗安沒有意識到和陸昭說話時語氣里的撒嬌調(diào)調(diào),反正聽出來的應(yīng)忱在她后面可勁翻白眼兒。
“那就預(yù)祝我的團(tuán)子小朋友奪得金牌?!标懻演p輕的說道,“好了你好好休息,我要打針了?!?/p>
王穗安只好和他說拜拜:“那你可要好好治病等我把金牌掛你脖子上?!闭f完后就不情不愿的掛掉電話上交手機。
之后的比賽上,王穗安以勢如破竹的沖勁殺到了總決賽,這是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一個初出茅廬的未滿十七周歲的小孩子竟然接連打敗世界排名在她前面的幾位,直至對上世排第一申善德。
上場前,王穗安低頭一遍又一遍的檢查自己的弓箭,抬頭看到教練和其他隊友眼里的一閃而過的難過時,她突然覺得有些心慌,似乎并不是因為這一場比賽,但是很快她就調(diào)整過來上了場。
最終王穗安如愿站在了冠軍的領(lǐng)獎臺上,她對著鏡頭比了一個心,結(jié)束以后她飛快的跑下場對徐博說道:“徐爸!快快快把手機給我!我要告訴阿昭這個好消息。”
徐博把手機交給她前猶豫的開了口:“陸昭的媽媽給我們打來電話,說陸昭的病情惡化,可能撐不過這幾天了……”
“不可能,你開玩笑呢吧,阿昭之前還說自己的病快好了,會回來陪我射箭的。”王穗安結(jié)果手機后開開心心的開了機并不相信徐博的話,但是她顫抖著的手已經(jīng)出賣了她此時心里的慌張,“我現(xiàn)在就買機票回去……對,現(xiàn)在就回去……”
“你回去看看他吧,說不定還能見他最后一面……”徐博突然覺得現(xiàn)在在說什么都是那么蒼白無力,他不是不知道陸昭對王穗安的那點心思,王穗安也不是對陸昭沒有感覺。
自陸昭進(jìn)了一隊就帶了陸昭四年,他自己都沒辦法自欺欺人四年的師徒情就這么輕飄飄帶過,更何況對十七歲的王穗安來說和陸昭的八年。
而現(xiàn)在的他沒有任何理由將王穗安扣在日本不讓她回國,事實證明讓她回去是這件事的最優(yōu)解。
王穗安買了最早的一趟航班回國,到達(dá)機場的時候東京竟然下起了雨,王穗安任由雨水落在她身上,臉上濕乎乎的已經(jīng)使她分不清是雨還是淚了。
飛機上王穗安一直在祈禱:祈禱徐博在欺騙她,祈禱陸昭的病會好起來,祈禱自己能夠見到他把金牌掛在他的脖子上……
陸昭,求求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