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醫(yī)生就來了,給王穗安做了個檢查以后交代了幾句,王楚欽和應(yīng)忱,祁聞睿都一一記了下來,一直等到王穗安身上的紅疹消下去了以后醫(yī)生才放心的離開。
因為王穗安這個小插曲導致幾人都沒能好好吃飽飯,但是現(xiàn)在晚宴快結(jié)束了,估計幾人要餓肚子了。但是呢大圣哥的出現(xiàn)讓這一切有了一點點的小轉(zhuǎn)機,終究還是吃上飯了。
晚宴結(jié)束以后運動員們在相互要簽名,王穗安又活蹦亂跳了,一頭扎進人群里要簽名。
“話說你身上為啥帶有過敏藥?”王楚欽和應(yīng)忱湊到了一塊。
“陸昭走之前特意交代的。”應(yīng)忱嘆了口氣說道,“以前都是陸昭給她隨身帶著,現(xiàn)在我也算接過他的接力棒了吧。”
“你們說的陸昭是,誰???”孫穎莎也湊了過來問道。
“陸昭,我有點印象,是不是里約兼三然后兩銀一銅的那個小伙子?”馬龍也走了過來說道。
“是他。”王楚欽苦笑道,“他算是一一射箭的動力吧?!?/p>
“啥?。空f說說說?!睂O穎莎看向龍哥又看向王楚欽。
王楚欽把陸昭和王穗安的事情大概的說了說,幾人聽完以后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孫穎莎的眼眶都紅了一片。
“21年,一一還沒滿十七吧?”孫穎莎說道。
王楚欽點了點頭。
“八年?!瘪R龍有些惋惜,“對那時的一一來說將近一半的人生。”
在一旁找人簽名的王穗安絲毫不知道一旁的哥哥姐姐們對她的憐愛都快溢出來了。
結(jié)束了一天的行程,眾人就回酒店了。
王穗安坐在床上抬頭看著從包里拿出一堆東西的王楚欽。
“哥,你這都帶了什么東西來???”王穗安問道。
“別問那么多,吃藥,吃完藥收拾收拾睡覺?!蓖醭J把藥倒她手里后把水杯遞給她。
好不容易把他哥送走,王穗安才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翻看著這幾天的行程表,隨后失神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其實今天那個記者問她怎么緩解壓力,她的答案是聽聽歌打打球,其實不是。有壓力的時候她會去老梧桐下坐著,京隊和國家隊都有一棵老梧桐,不過已經(jīng)是枯木了。
她一坐就是一整天,如果下雨了她也這么坐著,呆呆的望著陸昭曾經(jīng)來找她時走過的小路,總想著陸昭撐著傘抱著外套來找她……
這樣做的后果是生病了,她會吃完藥以后躲在被窩里偷偷哭,懷里抱著陸昭送給她的小狐貍,一遍又一遍的聽著陸昭錄的歌。
想著想著王穗安的眼角淌下淚來,抬起胳膊捂住眼睛,壓抑的哭聲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非常突兀,隨后側(cè)過身把狐貍玩偶抱進懷里以后蜷成一團。
陸昭在信里告訴王穗安要往前看,不要留在原地止步不前,可是王穗安做不到,她沒辦法做到把八年的陪伴一筆勾銷。
一千多個日夜,王穗安瘋狂想念陸昭一次又一次,有人問過她喜歡射箭嗎?她不喜歡,她堅持射箭已經(jīng)不純是為了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