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小貓打鬧間,一個男人從門口走進來:“哦,小姐是委托人嗎?”
男人一頭紅發(fā),胡子拉碴,看起來十分滄桑,但不難看出他埋藏在這之下凌厲帥氣的面容。與謝野晶子笑:“是織田啊,青醬不是委托人,她是客人?!?/p>
織田作之助點點頭,放下手里的礦泉水,禮貌地打了個招呼:“你好,我是織田作之助?!?/p>
我也點點頭,抱著貓站起來:“你好織田作,我是云蘭青,很高興認識你。”
我暗暗唾棄了一下自己的說話藝術(shù),跟人機一樣。要是太宰治在這里,高低得說我切換大小號切得牛逼,聰明的時候不像人,蠢的時候不像人。
織田作愣了一下:“啊,是織田,不是織田作?!?/p>
“好的織田作,沒問題織田作,我知道了織田作,我只是覺得這么讀很順口?!蔽夜怨郧汕傻幕貜退Q呼是一點沒改。
織田作:……
他也沒再堅持:“你和我的一個朋友很像呢,他也喜歡這么叫我,他也總說這么讀順口?!?/p>
那可不,都說兒子隨母親,太宰治隨我有什么問題嗎?
我看向還沒來得及打開給貓吃的海鮮粥,給了織田作:“嘗嘗吧,大家都有,我自己煮的?!笨椞镒鞑惶珪芙^別人,他接過:“謝謝,麻煩了?!?/p>
經(jīng)常上工遲到的太宰治竟也難得的沒有遲到,從門口走進來:“嗨嗨青醬,我就知道你會來,帶了什么好吃的,這么香。”
“回你工位去,我?guī)Я撕ur粥,你跳河的時候肯定把錢包沖走了,我想你沒錢買早餐,給小書做早餐的時候順手多做了一些?!蔽覔崦∝埖拿l(fā)。
“那個小矮子不會有比我更豐盛的早餐吧?”太宰治坐回工位,伴隨著拆開包裝盒稀稀疏疏的聲音,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我突然想起來放在廚房窗邊的一大個保溫袋,扯了扯嘴角,莫名感到一絲心虛:“怎么會呢?我向來一視同仁。”
“呵。”太宰治明顯不信,“你肯定給他做的很豐盛,少說要有三樣?!?/p>
我:…………
喵喵喵。
亂步一口一口喝著粥:“我說太宰,別把青醬給逼出貓叫了,畢竟她一直都是這樣的嘛?!?/p>
喵喵喵喵喵喵,你們聽我狡辯兩句行不。
算了,我先是回了一趟家把早餐送到中也的辦公室,如我所料中也已經(jīng)早早在工位上當勞模了,根本沒有時間去食堂吃早餐。
中原中也從繁忙的公務中抬起頭來,煩躁的說:“說幾遍了,把早餐給端出去,我不吃……”
中原中也:“……”
桃花眼,烏發(fā)雪膚,雖然高了點,但怎么看都像是他16歲時就跳下特異點自殺的老朋友云蘭青。
難道說她打贏閻王復活了?
我把早餐一件一件的拿出來,擺在空著的茶幾上:“沒禮貌,見到我都不打招呼了,先吃早餐,不然我就告到森先生那里去?!?/p>
中原中也在心里暗暗吐槽,半月眼看著我活動手腕:說是告到森先生那,其實是一拳打到森先生頭上去吧。但他還是乖乖拆開了一次性筷子的包裝吃起了拉面。
孩子識趣我自然是滿意的,微笑著幫他處理文件。
森歐外是不會介意的,這可是被時間打磨出來的后天操心師,經(jīng)驗豐富,手段狠厲,等同于另一個太宰治,怎么看都是他賺了。
頂層,首領(lǐng)辦公室。
森歐外彎著細長的狐貍眼,地板上愛麗絲無意識地畫著手中的畫,畫中是三個人,頭發(fā)雪白神圣的女生摟著烏發(fā)少女,身后是操控著她們?yōu)醢l(fā)女人,并不難看出三個女生都是同一個人。
他手中的手術(shù)刀在空氣中輕輕一劃,折射出瘆人的寒光,懶懶的靠在椅背上,溫柔的看著手中的刀:“青鸞殿下的同位體嗎,哪怕是如此蠢笨的一副軀殼也能被打磨成如此優(yōu)秀閃耀的寶石?!?/p>
紫紅色的眼睛暗下來,手術(shù)刀被舉到眼前觀賞,反射出圣潔的銀光:“果然是,天生的神明呢?!?/p>
面前的大屏幕是整個辦公室唯一的光源,里面的烏發(fā)女生停下了筆,眼睛在尋找著什么,最后直直和屏幕面前的森歐外對上了眼神,她朱唇輕啟,森歐外靠著唇語分辨出了她的話。
“垃圾戀童偷窺癖。”
下一刻,屏幕陷入了一片黑暗,不斷跳出紅色的錯誤提示。
……
我心情很差地離開了港黑大樓,畢竟我實在沒想到這森歐外敢這么明目張膽地在中也的工位上放置竊聽器和攝像頭。
不像是很早就放了的,看情況倒像是不久前放的。像是早就知道我會在這個時間段回來一樣。
耳邊先前沈從文的話在回蕩著,我忽然意識到這張“網(wǎng)”不只是我一個人在編,同樣的,這張網(wǎng)不是用來對付神明的,而是用來對付我的。
只有神才能殺死神,只有云蘭青才能救云蘭青。
只有云蘭青成為神,殺死神,才能救其他云蘭青。
我的瞳孔驟縮,哪怕是站在陽光下也感到渾身冰涼,身后空無一人,卻又站滿了人。
她們,是要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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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是中考生,要努力學習,接下來更新的頻率并不固定,但我會努力的。
請大家不要放棄這本書,我在它身上花費的時間和精力是最大的,它可能不太好,但我會盡可能的寫好并修改它,當然,主線和結(jié)局都不會變,只是盡可能把它的過程寫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