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不燥,輕輕的撥動著人的心弦,生機勃勃的花兒在春風的撫摸下用力的掙開花苞,一朵朵花燦爛的舞動著。
草兒不甘示弱緊追其上,小涼亭上掛滿了紫藤蘿,遠處望去,似五光十色的水晶葡萄,又似嬌艷欲滴的小燈籠。
整個小花園里芬芳明艷,美不勝收。
微風拂過,落在女子恬靜的笑臉上……
盯著女子那明艷的笑容,鐘黎愣了一下,隨后回過神。
“姐姐你真的相信我?我跟其他人說他們都覺得我在發(fā)神經,可是我真的看到了!”鐘黎緊緊的抓著女子的手。
感覺到鐘黎需要認同的心理,祝安好笑了笑,伸手摸摸她的頭,順著馬尾滑下來摸著她的臉,與她平行對視。
“我相信你,因為我也見過許凌云的靈,而且現(xiàn)在,我需要你的幫助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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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學校會議室
會議室呈階梯扇形分布,很大,可容納很多人,現(xiàn)在空蕩蕩的,顯得格外空曠,令人不安。
保安大叔帶著張家俊和另外三個男生一起坐在會議室等待。
會議室里面有一間小隔間,隔間不大,放了一張桌子三把椅子,像是簡易版的拷問室,桌子上很干凈,放了一盞臺燈和一個鬧鐘。
房間很暗,只有臺燈投射在桌面的光,帶著冷清,里面也很安靜,靜的只能聽見鬧鐘走動的滴答聲和呼吸聲。
張家俊進去一看,對面的椅子上坐了兩個人,一個面無表情的冷酷男,一個看著很憨厚的理工男,正在筆記本電腦上噼里啪啦打著什么,鍵盤的敲擊聲讓人心頭一緊。
張家俊坐在椅子上,等待對方發(fā)言。
冷面男程一舟背靠座椅皺著眉,翻看著手機里的文件。
理工男停下動作,用手扶了下眼鏡轉頭說:
“老大,資料我調出來了,排除完所有因素之后,就這四個人有嫌疑,都在事發(fā)當天與死者碰過面?!?/p>
“嗯……我知道了?!背桃恢鄯畔率謾C,銳利的眼神掃向對面的人,斷眉一挑,亮出了身份牌,說:“我們是c市刑偵大隊的,我是隊長程一舟,這是我的隊員龐小五……”
他抬頭向對面的人示意了下旁邊隊友,接著說:
“關于你們同學許凌云的案件,我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幾個疑點,而現(xiàn)在只有你們四個人當時的時間線都與s者有交集,現(xiàn)在我需要你回想一下那一天的事情經過,以及自己的當天的時間線,有沒有人能證明許凌云s的時候你不在場。”
寂靜——
思考了一會兒,張家俊抿一下嘴,隨后看著那冷酷的男人,不急不緩的說:“
許凌云出事那天,我上午沒有出過家門,中午去小區(qū)東邊的菜市場買了點菜,就回去做飯了沒有再出去過,下午我出去辦了點私事,在中央公園有碰到過許凌云,當時他的狀態(tài)有點不對,我上去問他,他說只是忘記吃午飯了胃疼,沒等我再問兩句,他就急急忙忙的跑離開了,其他的我不清楚?!?/p>
程一舟冷著臉不動聲色,心里卻直夸,這小子挺冷靜的嘛,還挺有條理。
“私事?什么私事?”程一舟板著臉,敲了敲桌面,手邊示意龐小五記錄。
“這是刑事案件,而且情況很嚴重,輿論發(fā)酵很太大,你要是說謊,有所隱瞞,干擾查案,我想,你應該不想進我刑偵大隊的牢房里喝杯茶吧!”
程一舟雙手撐到桌面上,眼睛對視過去,如同饑餓獵豹盯上了獵物,蠢蠢欲動。
長長的頭發(fā)掩蓋眼底的光芒,張家俊臉上泛起奇異的紅,他磕磕巴巴的說:
“我……我去了靚姐那,在那呆了一下午,所以凌云出事的時候我并不知道?!?/p>
“靚姐?是誰?”程一舟扭頭看龐小五,龐小五攤手表示:我也不知道啊。
“她叫祝安好,是一個會玄術的大師,會抓游靈的那種,她在城東那開了一間白事鋪,我那天就是在她店里玩……”怕刑偵隊懷疑到祝安好,給她帶來麻煩,張家俊肉眼可見的慌了,他擺擺手,急忙忙的解釋。
白事鋪,哪個正常人沒事干會去那種地方玩?程一舟心里納悶的看著小五。
不是,老大,你看我干嘛?我也不清楚啊……龐小五嘴角抽搐。
你不是整天吹噓技術很高超嗎?還不快點查!!程一舟挑眉。
是是是,我現(xiàn)在就查?。?!小五哭喪著臉:悲催的打工人……
“行了,謝謝你的配合,你的發(fā)言,我們會去證實,我希望你說的都是實話,后續(xù)有需要你配合的地方我會找你的?!?/p>
程一舟轉著筆,手指靈活,看不清楚怎么轉的飛快:“你可以先回去了,當然,要是你知道什么別的線索,歡迎你到刑偵大隊找我?!?/p>
“是……我知道了……”張家俊毫不留情的起身,拉開凳子走人。
“老大,你說這小子會不會說謊?”旁邊龐小五正經道。
程一舟沒有說話,手臂交叉,眼睛看著緊閉的門不知道想些什么。
清冷的臺燈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