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惑問:“確定全都翻遍了?”
“其實也不是?!迸赃呉粋€穿著病號服的竹竿男人咳了幾聲,插話道:“有兩個地方?jīng)]碰?!?/p>
他抬起瘦骨嶙峋的手指,指著那兩間鎖著的房間。靜默兩秒,紋身男說:“算了算了,你他……你要問什么,問!”
游惑沖墻壁一抬下巴:“把你弄下來的獵具掛回原處,我看下位置?!?/p>
紋身男瞪著他:“我有病嗎?摘下來還要掛回去?”
三分鐘后,紋身男兜著一兜獵具,一一掛回原處。
游惑插著兜,跟在后面?!拔矣植皇枪?,你能不能別一副遛大街的樣子?!”
紋身男不滿地罵著,但還是老老實實把最后一樣放了回去,然后隔空啐了一口,走開了。
“哥,獵具怎么了?”于文問。
游惑指著最后這扇墻說:“有兩個空釘子?!?/p>
“所以?”于文依然不解。
“釘子上掛的東西去哪了?”屋內(nèi)安靜了一下。
忽然有人說:“是啊……少了兩樣東西。沒人私藏吧?”
眾人紛紛搖頭。
老于:“之前就那樣了?!?/p>
大家看著他。
“就……考試之前,我不是要出門轉(zhuǎn)一圈嗎?”老于沖游惑說,“你在睡覺,我就沒叫你。出門的時候我想看看屋子里有沒有傘,當時這兩個釘子就是空著的,我確定。”
“你的意思是,從我們進屋起,就有兩樣獵具不在了?”
“那在誰那里?”
“獵人甲?”于文猜測道,“所以……其實是有獵人甲的,只不過他不在屋子里,而是出門打獵了?”
眾人有點慌:“我們又不能出門,,他不進來,我們怎么找到他?”
游惑:“時間沒到吧?!北娙藢r間的猜測將信將疑,但游惑已經(jīng)拽了個椅子坐著烤火了。
大家忐忑不安地跟著坐下,圍在火爐旁發(fā)呆。
于遙撐著腰,小心地挪過來。她看了游惑一會兒,對方的側(cè)臉被火光勾了輪廓,比平時略顯溫和一些,但垂著的眉眼依然透著冷淡。
她滿臉愧疚地說:“對不起?!庇位筇а劭聪蛩?/p>
于遙低聲說:“那個墨水……明明是我寫的,卻害你被罰。之前就想跟你道歉了,還沒開口你又被監(jiān)考帶走了?!?/p>
游惑:“……”
于遙說:“我知道道歉也沒什么用,下次如果再有什么,我替你去。”
游惑:“……”他垂著眼皮看了于遙一眼,又收回目光,繼續(xù)烤著火:“不用?!?/p>
于遙張了張口,還想說什么,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
她坐著發(fā)了一會兒呆,突然問游惑:“你不怕么?”
游惑伸直一條腿,火爐太暖和,烤得他又有點困。
他安靜片刻,懶懶開口:“怕什么?”“怕死,怕違規(guī)……或者隨便什么。大家都很好奇,感覺你很厲害,好像什么都不怕?!?/p>
“怕有用么?”
于遙點了點頭,輕聲說:“也對,但克制不住吧。我就很怕……”
游惑眼也沒抬,說:“你膽子不算小,那種成分都搞不清的墨水你也敢往墻上寫?!?/p>
“是啊于姐,你膽子還真是挺大,孩子沒什么事吧?!标懢磷哌^來,“你這孩子看著也有5,6個月了,怎么樣?身體有什么不舒服嗎?我可以給你把個脈看一下。”陸玖看著于瑤,說話很溫柔,讓人忍不住答應。
旁邊游惑,“呵,我沒記錯你是心理醫(yī)生吧,”他在心理醫(yī)生這四個字拖長了語氣,真能忽悠…
旁邊于瑤擠出一絲微笑,拒絕了,“謝謝,我,我還是不麻煩你了?!?/p>
“那好吧?!标懢翢o奈搖了搖頭。好餓,有點想結(jié)束這場考試了呢,他想阿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