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別院——
三人坐著馬車緩緩行至別院門口,蘇伶雪打開門便看見霍君華在指揮著崔侯夠樹上的梨花。
霍君華看著走來的三人,愣愣的看著中間的蘇伶雪。
蘇伶雪笑了笑,走上前去,“君華阿姊可真好看?!?/p>
霍君華聽了十分的開心,“你這小女娘會說話!”
“瞧!這就是我阿兄家里那個吃白食的侄子!”霍君華指著凌不疑說道。
崔侯抹掉臉上的淚,點了點頭。
上官離看著霍君華,心里思索一番,還是開口,“我漠北有一醫(yī)師,醫(yī)術(shù)極好,不如讓他來給霍家阿姊看看?”
蘇伶雪挑眉,“怎么沒聽你說過?”
“咳,他平時游歷在外找不到人,今年我繼位才將他留下幾日?!鄙瞎匐x解釋道。
“我這就傳信讓他過來,他這個人有點怪,行醫(yī)有個要求,給他準(zhǔn)備好酒就行了?!鄙瞎匐x忙說道。
蘇伶雪點了點頭,“那好說!我這就準(zhǔn)備?!?/p>
凌不疑拱了拱手行禮,“多謝漠北王?!?/p>
【這倆人裝作不熟干什么?以后相處還多著呢】
兩人聽見心聲后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
“將軍不用客氣,以后叫我上官便可”上官離說道。
“上官也可叫我子晟”凌不疑點頭應(yīng)道。
【這倆人,嘿嘿,看著好有cp感】
兩人無奈,她又在胡思亂想了。
就在此時,門口進來一人,原來是凌益。
蘇伶雪就這樣冷眼看著他一步步走來,哼,自作孽,不可活。
霍君華看著凌益仿佛又回想起了什么,瘋癲狀似的沖上去拽住凌益的衣領(lǐng),大喊著:“是你負了我!”
兩位士兵想要沖上前來將其拉開,被蘇伶雪呵斥一聲退下,蘇伶雪將霍君華拉開,看著凌益。
“子晟,阿父來是有重要的事情?!绷枰骈_口。
蘇伶雪看了凌益一眼,與上官離說了什么,就看見上官離默默走出去。
“不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本公主不能聽的嗎?”蘇伶雪看著凌益開口。
“自然不是,只是,與子晟談?wù)撔┘沂??!绷枰嫘Φ馈?/p>
“來人!給我拿下!”只見一隊士兵出來包圍了凌益。
凌益臉色難看,“不知公主這是做什么?”
“做什么?問心無愧自是不怕本公主抓你,至于犯了什么事,那就要去見父皇了?!碧K伶雪開口,“給我綁了?!?/p>
霍君華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凌益仿佛有了動靜,眼神清醒了一會兒,緊緊握著拳頭。
“霍家阿姊也一塊兒去吧,勞煩崔侯照顧阿姊了?!碧K伶雪軟軟的說。
隨即轉(zhuǎn)過身來拉起凌不疑的手,“霍家的仇,該報了?!?/p>
宮中大殿之上——
凌益,樊昌,雍王,小越侯都跪在地上被人綁著。
文帝看著被綁來的四人,心下驚疑的看著蘇伶雪。
“你這是要做什么?”文帝開口問道。
“父皇不是想知曉來龍去脈嗎?等人到齊,這場戲自然就開始了。”蘇伶雪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這是欺君犯上!我們可都是你的長輩”小越侯大聲喊道。
“呦,長寧可擔(dān)不起這責(zé)任,這欺君犯上的人當(dāng)是你啊,舅舅——”蘇伶雪開口。
“好了!長寧,這都是朕的肱股之臣,還是你的長輩,你怎能如此放肆!”文帝不滿。
“不容我放肆我也放肆多回了,父皇,您的性子太過軟弱,不適合現(xiàn)在的朝代?!碧K伶雪大逆不道開口說道。
“你!”文帝與蘇伶雪倔強的對視。
“長寧!不可妄言!”越妃走來,“陛下,長寧胡說八道,還請不要怪罪?!?/p>
“父皇,您真的明白嗎?”蘇伶雪抬頭認真的望著文帝。
“倘若四人都與逆賊勾結(jié)想要顛覆您的江山,您也要心慈手軟嗎?”蘇伶雪質(zhì)問道。
文帝看著底下的四人,不發(fā)一言。
“看!十年前是這樣,十年后還是這樣,若是沒有夙泫軍的前輩們,我恐怕十年前就死了!哪里還會有現(xiàn)在的護國公主?!碧K伶雪苦笑道。
“軍械一案,您一直壓著不查,可換來的是什么?是他們一次次的放肆,我朝的士兵可以堂堂正正的戰(zhàn)死沙場,可絕不能死在小人的算計之下!”
“父皇!”蘇伶雪紅著眼眶看向文帝,不忍的別過頭去,“您退位吧!”
文帝身形一晃,顫抖的指著蘇伶雪?!澳氵@是要逼宮!”
凌不疑看著眼前的情形也大為震驚。但還是將你護在身后。
“是!歷朝歷代的更迭都是正常的,為了這天下百姓能有一個安穩(wěn)的生活,兒臣懇求您將皇位傳給兒臣?!碧K伶雪堅定說道。
“那你又憑什么你能擔(dān)得起這皇位呢?”文帝冷靜下來問道。
“就憑兒臣有他們!”話音剛落,宮門之外出現(xiàn)了一批人。
上官離,文子端,袁善見,程少商,樓犇,何昭君……
文帝看著他們,欣慰的笑了笑,緩緩走到蘇伶雪身邊,伸手拍了拍蘇伶雪的頭,“不枉為父教導(dǎo)有方啊。”
蘇伶雪心底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