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孤僻蘇??直球小太陽朱
久別重逢/校園?都市/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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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蘇新皓和朱志鑫說了很多很多,少年并肩坐在路燈下的長椅上,燈光打在少年身上,又仿佛照進了內(nèi)心。
那個扎在蘇新皓心里的刺,第一次對別人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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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是蘇新皓的父親。
蘇母生的很漂亮,年輕時是個沒有名氣的小演員,跟蘇父一見鐘情兩人快速開啟了婚姻的殿堂。4個月后懷上蘇新皓,某天蘇母出門去接蘇父時男生粉絲拿著蘇母的照片要簽名。
蘇母很震驚,自己都退圈這么久了,還有粉絲,高興的就簽了。正巧被剛下班的蘇父看見了,蘇父一言不發(fā)回到了家,蘇母全當蘇父吃醋。
兩人剛踏進家門,蘇父就甩了一個巴掌,惡狠狠的說讓蘇母離別人遠點,只能是自己的。
蘇母捂著自己的臉,她不是沒見過蘇父生氣,太可怕了,但是他居然敢打自己?蘇母也是自尊心強的,張口就要離婚,雖然只是氣話,卻被蘇父按在地上打。
這是第一次家暴,但不是最后一次,一切的惡緣都從此刻開始。
從那以后蘇母只要獨自出門就會被打,手機也被砸了,這么變態(tài)的想法壓的蘇母喘不過氣,蘇父開始早出晚歸,賺的錢從來不給蘇母,賭博抽煙喝酒樣樣不落,她不知道為什么一切就會變成這樣?
好在,都熬過去了,蘇新皓出生了,蘇母覺得這是新的開始,想離婚帶著蘇新皓開始新的生活,但是卻找不到離婚證。被蘇父發(fā)現(xiàn)了,蘇母被毫不留情地關進了家里地下室。
蘇父是做研究的,蘇母以為地下室就是他平常研究東西的,可是那個里面貼的都是蘇母的照片。原來,蘇父也是蘇母的粉絲,病態(tài)的喜歡想要把她藏起來,原來一切都是他的偽裝,原來他們的初遇、一切都是他設計好的,原來他的溫柔是裝的,原來…這些都是假的啊。
刺激和虐待雙重打擊的情況下,蘇新皓是蘇母唯一活下去的力量,她想看她的阿皓長大。
母子倆就在那個充滿病態(tài)黑暗骯臟,讓人窒息的環(huán)境下,過了16年,整整16年。
期間不是沒想過逃跑,報警,奈何蘇父隱藏的太好,一個研究員的身份就足夠讓警察信以為真。蘇父力度也拿捏得特別好,打過蘇母從來不會留下傷,每次都對警察說夫妻倆鬧矛盾,久而久之,警察也就不管了。
蘇新皓高一暑假時,蘇父因為強/奸被蘇母發(fā)現(xiàn)了,那個女生自殺了,蘇母趕緊報警,以為蘇父會坐牢,帶著蘇新皓走了,蘇母于朱母關系好,就來到這里。
可是那個女生的家人也是懦弱的性格,重男輕女,蘇父給了幾十萬他們家里人就同意不追究了,蘇父在法庭上又一口否認自己并沒有做那樣的事,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在警察局關了兩天就出來了。
朱志鑫沉默的聽完,他知道這是蘇新皓三言兩語帶過的,這16年的屈辱、和那個窒息壓抑的環(huán)境怎么可能說的完?
他也懂得了為什么蘇新皓這個性格了,同時也很佩服蘇新皓的,在那個環(huán)境里面沒有自甘墜落,他努力的走出那個窒息的地方,保護他媽媽。
“都過去了,以后會好起來的?!?/p>
我會保護你的,我在。
朱志鑫輕聲說,眼里滿滿的擔心,聲音都止不住的顫抖。
“其實…我那天聽見你唱歌了?!?/p>
朱志鑫還是決定說出來,憋在心里太不好受了。
“我知道。”
?。刻K新皓知道?…!
“你那天動靜這么大我都看見你了?!?/p>
朱志鑫羞的臉都紅透了,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來什么。
“謝謝你,朱志鑫。”
這一句話包含的太多太多了,謝謝你的安慰,謝謝你看破我的偽裝沒有討厭我,謝謝你沒有覺得我家庭奇怪而遠離我,謝謝你所做的一切。
其實蘇新皓什么都知道,他也知道朱志鑫帶他出來玩是想讓他開心。
朱志鑫聽著蘇新皓突如其來的話愣了愣,仔細想想又懂得他說的是什么意思了,便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你…和我一起參加比賽好不好?!?/p>
朱志鑫想和蘇新皓一起拿個獎,還想告訴蘇新皓,這是屬于我們倆的,你不要再害怕了,有我在。
蘇新皓聽著朱志鑫語氣像在撒嬌,心里軟的一塌糊涂。
朱志鑫小心翼翼的看這蘇新皓的反應,他知道蘇新皓肯定是因為之前的學校被不公平待遇而自卑不敢參加,其實他是喜歡唱歌的。
“嗯?!?/p>
蘇新皓輕輕的說了一句,像風一樣輕飄飄的不易發(fā)覺。
“什么?”
朱志鑫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有聽清,以為蘇新皓不愿意,連忙笑了笑擺擺手說道。
“沒關系,我就開個玩笑,你不想?yún)⒓右矝]事的啦?!?/p>
蘇新皓看著朱志鑫甜甜的笑,心里的難過一掃而空,又突然明白,眼前的人和之前那些骯臟不堪的人是不一樣的,朱志鑫像太陽一樣,燦爛而美好。
但蘇新皓骨子里的自卑讓他清楚的明白自己和朱志鑫是兩個世界的人,但是沒有人可以拒絕美好的事物,蘇新皓也不例外,想要和朱志鑫近一點再近一點。
你站在聚光燈的舞臺像盛開的花,我躲在某個陰暗角落像爛掉的泥巴。??
但是一切都剛剛好,一切都還來得及,剛好我們遇見,剛好在這個充滿希望的青春,讓我們一起努力,從黑暗的地方爬起來。
骯臟的人就應該留在污穢里。
“我說,我們一起參加吧,朱志鑫?!?/p>
“好?!?/p>
“我們一起。”
不要怕,以后你不再是一個人了,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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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
朱志鑫懶洋洋地坐在座位上,拍了一下前面正在睡覺的張澤禹。
還沒說話,張極就轉(zhuǎn)過頭來,一臉警惕的看著朱志鑫。
“你找他干什么,你們倆要說什么?你跟我說就行?!?/p>
朱志鑫無語,這么點小醋也吃?
好在今天朱志鑫心情好,也懶得跟張極吵,反而笑著一臉驕傲地拿著一張報名表和張極說。
“哥參加比賽了,懂嗎?叫你家張澤禹來謝恩吧,我要是不參加他上哪找人去?”
張極看朱志鑫一臉欠揍的樣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搶走了報名表。
“你不是說你自己一個人不想?yún)⒓訂幔吭趺从帧胰ァK哥你參加?”
“朱志鑫他沒威脅你吧?”
“哥,你要是被威脅了就眨眨眼?!?/p>
朱志鑫:“……”
抬腳踹了一下張極的板凳。
“我自愿的。”
張極話都說不好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蘇新皓。
蘇哥…他唱歌?平常話都不超過三句的人。
朱志鑫驕傲的“切”了一聲。
張極感覺莫名其妙的吃了口狗糧。
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