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鬼方鈺看到的那樣,玱玹最近確實有些狼狽,他已經(jīng)連續(xù)好幾天沒有睡一個好覺了。
沒辦法,他現(xiàn)在要處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不僅老婆孩子都和別人跑了,把玱玹“拒之門外” 不愿意見他之外,下面那些人還不怎么安分,也不知道他們是受了誰的挑唆,居然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玱玹上朝時被臣子吵的頭疼,回到后宮還要面對那些心思越發(fā)活絡的妃子和他們的孩子——自從馨悅失蹤,阿念被禁足,西炎王宮更是亂成了一鍋粥,直接“后院起火”,玱玹根本就來不及,也不能去“撲滅”。
玱玹現(xiàn)在沒有精力也沒有心情去管他們,而每個人都想要趁著混亂給自己和身后的家族盡可能的多爭奪一點東西。
所以沖突自然而然的就產(chǎn)生了。
幾乎所有人都“殺紅了眼”,只要自己還有機會,哪里還顧及什么體面不體面,情分不情分的,先把東西弄到手再說。
至于玱玹,沒有人在意他的感受到底如何,甚至都懶得敷衍他了。
玱玹的情感需求暫時不在她們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馨悅和阿念兩位王后的凄慘下場擺在那里,她們兩個甚至還是和玱玹有感情基礎的,之前也是她們兩個最風光,最得寵。
可是現(xiàn)在呢?連普通老百姓家的妻子都不如。
她們兩個尚且如此,那些和玱玹只是聯(lián)姻關系,政治夫妻,為了利益才結合在一起,和“愛情”完全扯不上半點關系的女人,目睹了這一切以后,又怎么可能不心寒?不害怕?
她們下意識的覺得,自己就是被“殺雞儆猴”的那只“猴”。
既然玱玹不講情面,大家索性就不再裝了,相處了這么多年,誰還不知道誰啊。
大家都這么熟悉了,就沒有必要再裝了吧?
與其繼續(xù)和對方虛情假意,倒不如把過去用來演戲的那些精力放在正地方上。
果然其他的東西都是浮云,還是利益動人心啊。
從來都是如此。
玱玹活了這么多年,最后身邊也沒剩下幾個真心待他的。
可這都是玱玹自己選擇的,那就應該提前做好承擔后果的準備才是。
每當這個時候,玱玹就會不由自主的懷念起從前。
但是這個時間線到底在哪里截止,還真是不好說呢。
總歸不會是玱玹作為西炎王孫,被所有人都看不起的時候。
哪怕那時有豐隆和小夭陪著他,玱玹也不怎么愿意回憶那段“屈辱”的時光。
畢竟玱玹現(xiàn)在可是西炎王了,這前后的對比未免有些太過“慘烈”了。
那簡直成了一份證明和提醒。
但是豐隆那張欲言又止的臉還是飛快的從玱玹的腦海中閃過,他又想起了慕傾和景煜。
玱玹那天去辰榮山,本來是想要把他們都接回來的,還帶著“興師問罪”的氣勢。
可是為什么他后來又放棄了呢?
玱玹甚至是落荒而逃般的,回到了這座永遠都不會再有溫度的,冷冰冰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