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向日葵就起來了,不是因為興奮,而是根本就睡不著。屬于是淺眠。剛睡下前看到10點睡的,感覺身邊的一切什么事他都知道。不管是風還是東西,一點微小的聲音,他都感覺得到??墒撬X得時間并沒有那么快,大腦好像分裂了,等他再次睜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做了一個夢,醒來的時候是一點,明明什么都知道,明明根本沒過多久,明明醒之前不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夢,搞得他都混亂了。一晚上半夢半醒,一會兒睡一會兒醒,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起床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去白房子那里。索性偷溜去廚房看看。快2000年沒去過廚房了。呃,也不完全是 。起碼昨天也算是去了吧。但是總是覺得他好像從沒有踏進過廚房似的。就在那里,對廚房的所有裝飾,所有東西全都一清二楚,可是又好像極其陌生,可他睡眠一樣。他討厭這種感覺,混沌緊繃。眼睛一澀就看見了冰箱,剛一開門。
“……”
一張紙從冰箱落了下來,撿起來一看
“醒了?沒吃的,別想了,自己做你更別想敢炸廚房,我不介意拿我的身體開玩笑,讓你在醫(yī)院多住幾天?!?/p>
說實話,梅花語言的藝術(shù)玩的很牛逼。明明是如果進去了,就會把廚房炸了,導(dǎo)致它根本下不來床。偏偏說的跟他要打向日葵似的,本來他也不知道要威脅什么所以用著威脅的話語說出了這番話,如果不是兄弟多年,向日葵還真看不出來他威脅的重點是哪。沒錯,威脅的重點不是向日葵進醫(yī)院,而是梅花的身體問題。向日葵的大腦就像毛線一樣擰巴擰巴,解不開,又緊緊的環(huán)繞在一起,崩的死死的誤解開,繞來繞去的放松下來,有一種莫名的疼痛。
“唉,去沙發(fā)上再湊合一會吧,能睡一會是一會?!?/p>
和晚上一樣的經(jīng)歷,一睜眼一閉眼一個小時就過去了??墒窍蛉湛豢词謾C的時間。6:45。揉了揉太陽穴,向日葵決定,不能讓自己一個人痛苦。起身敲開了梅花的房門。
咚咚咚
“誰呀?大清早的知不知道?然而,清夢天打雷劈?。。。?!”
向日葵不意外,這小子有輕微的起床氣,罵的已經(jīng)很輕了。向日葵向后走了兩步。他的預(yù)判果然沒問題。
砰!
是門開的聲音。
梅花剛罵完人,就反應(yīng)過來了,家里除了他,就剩他那個弟弟了,心中生了些許煩躁,把門鎖一開,因為因為起床氣就把門給踹開了。
門前站了一個沒到向日葵膝蓋高的小團子。白白嫩嫩的。穿著淺藍色睡衣,抬眼看向向日葵,還揉了揉眼睛。任誰也聯(lián)系不到他,剛剛說了些什么話。又干了什么事。
“干什么?我操,咱們家不窮吧,不需要你這么兼職吧,晚上不睡覺,偷偷去當小偷,趁著這黑眼圈,早上在去動物園cos熊貓”
“啊一一,沒去當小偷,也不想cos熊貓。”
向日葵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困的都有點睜不開眼睛了??墒撬舅话卜€(wěn),倒不如直接把自己干清醒。所以他著急著今天的計劃,忙起來大概就不會困了。他知道這樣有點缺德,但是沒辦法,他再不給自己找活干,可能就被自己逼瘋了。為了這岌岌可危的精神狀態(tài),也為了他哥哥以后的生活長痛不如短痛,不是嗎?
“都困成這樣了,還不睡覺?起這么早干嘛?昨天晚上不會愁的,根本沒睡著吧?”
“根本睡不著啊~或者說剛睡著就被驚醒了,也不知道為什么被驚醒,就是突然醒了,睡著也一直是半夢半醒的。平均每兩三個小時就得起一回,實在受不了了。我覺得還是得找點活干?!?/p>
“找活干干嘛呀?你吃點安眠藥,多睡一會不好嗎?”
“你心還挺大,我要是吃安眠藥睡過頭了怎么辦?咱們今天不是還要去白房子,拿什么東西?”
“哎呦,差點忘了,不過幾點了?”
“那會兒看的時候應(yīng)該是6:40幾,就按咱們現(xiàn)在磨蹭這個時間的話,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了7點?!?/p>
“還是挺早的,平時我10點不起的。不過既然都這么早了,我洗漱完,做完早餐咱們就直接去騷擾那一群人吧!不能咱們兩個一起受著罪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p>
“我覺得可以!就是你怎么突然這么笑?”
“聽說小說里反派都這么笑的。反正我最近看小說的反派就是這么笑的。”
“哦,知道了,還有你放冰箱里那紙條我看見了。不是你防賊呢,你還帶威脅呢?”
“沒辦法,這也是下下下下策,誰叫你昨天晚上突然對做飯那么興致高漲?”
“哦,對了,那個錄音……現(xiàn)在在你身上嗎?”
“不在,我昨天晚上拆開了。那玩意兒摳出來了想監(jiān)控我可以,但是我只能讓他聽,我想讓他聽的東西,想的挺美的,還想套我這兒的話我可以讓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做自以為數(shù)學卷子看到的答案,結(jié)果翻開全是略和文字解析連數(shù)字都沒有的絕望感?!?/p>
“那快洗漱下樓吧!”
“好嘞”
一拍即合。向日葵和梅花好不容易把東西都干完了。其實也沒過多久,時間過得一會快,一會慢的我,他們做完一切竟然才快到8點,兩兄弟對視一眼,出門立刻去找那幾個長老大,早上的敲鑼打鼓的給他們叫起來。那幾個長老大多都退休了,就是占著位置逼逼賴賴,根本沒有年輕的時候那種早睡早起的精神。好吧,早睡是有的,就是不早起。這么一下子,那幾個老家伙也是全都被叫醒了。一臉不爽的跟著他們?nèi)チ税追孔印?/p>
白房子自古神秘的存在。向日葵來到了那座房子面前,確實是棟白房子,整體都是白色的,沒有普通的平房矮反倒高了很多,這白色倒不像刷上去的,好像本身房子就有著某種材質(zhì),而這種材質(zhì)天生就是白色的,蓋起了這座房子。
“古人有說‘白房子虛幻物,虛實真假猜不出。似夢似真不可思,誕下之子皆所困。白房子,白房子。誕下之子救世間。離不開,不可分。誕下之子要留下。慶蒼生救世間。為圣子,為天命。失去其子如何辦?有令牌,有令牌。赤橙黃綠青藍紫,哪一顏色是真實?留下他,感謝他,他為救世最后草?!f起來這話也真是神經(jīng)的很啊。真不理解他們是怎么想出來的?好像沒有指揮官,咱們就活不下去了一樣。”
沉默,在最頂端的長老賣弄了一番學問,又大肆吐槽了自己所學的東西之后,自以為是的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沒有一個人在理他,頓時有些尷尬,不過他也不帶管那些了。畢竟已經(jīng)到了。到了門前,層層封鎖,那鏈子又粗又大包住了白房子,確保能把所有地方都鎖嚴實,每一任指揮官不約而同都會做的事情,就是從白房子里出來之后,必要封鎖這里。如果不是必要的事情,沒有人會踏足這里。剛從戰(zhàn)場上退下的曇花,趕緊把這鎖弄開。走到那所前,隨便挑了一根粗鏈子。用手一握,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反正就看到了有光從他身上冒出,然后就好像有風一樣把它往后吹,全身上下的接力點,除了腳就只有手上的鏈子。他的發(fā)絲劉海衣服,都好像被風吹的往后飛。如果有人在正面看,就能看見他的眼睛也在冒著那金色的光芒。不到一刻,那鎖就自己消失了,什么也沒剩,什么也沒有。剛剛看見的,就好像幻覺一樣。推開門進去的和外面的幾乎一模一樣,全是純白色。其他人對這件事情早就免疫了。跟著曇花走了進去。向日葵是這次的指揮官,他將要接受那令牌。所以他離曇花最近。幾乎沒人注意到,曇花在看見這片素白的領(lǐng)域時,那小心翼翼的樣子。而且看他的樣子,好像感覺地上有著什么東西一樣,反正就是有點的不自然,盡管掩飾的很好。向日葵眼中的白房子很大,很空曠,中間有一個臺子,上面放著圣杯。做工精細,上下有五大個零件做成拼接在一起成為了這杯子。但不知道在曇花的眼中是什么樣子的。向日葵一直在注意曇花,把這種種異樣看在眼里。也注意到,當曇花看向那圣杯的時候,眼眸暗了暗,他對那杯子有些厭惡。為什么?他不能理解那杯子不是他的某種意義上的“親人?”無感很正常,但也總不應(yīng)該是厭惡吧。
“咳咳咳,好了,我們到店地了!快快快,向日葵來到圣杯這里,單膝跪地,對對對在這。來,閉上眼睛好了,就保持這個姿勢不動??!我去操作一下”
“那我什么時候可以睜眼?”
“感覺到了就睜吧!沒人知道他什么時候出現(xiàn)你,你應(yīng)該能感受到?!?/p>
曇花來到了圣杯那里,圣杯的花紋是四朵花纏繞在一起,從最底下的杯座,一點一點的繞著杯子轉(zhuǎn)只知道了杯子的口,那里才徹底綻放?;ǘ涿利惥拢皇侨魏我环N品種的花,確是他們國家的國花,他自己一個品種,自己綻放著。這是世間唯一的四支花,自己占一種品種,金屬材質(zhì),永遠盛放的花。他們的花心沖著杯口。杯口里面是顆顆晶瑩剔透的寶石。那是花兒們的饋贈,那些花兒每天吸收著圣杯的能量,凝結(jié)出來的精華。每一年的和平日,他們一朵花都會掉出一顆寶石,這寶石如果是普通人吃了的話,可以提升十倍的能力,更別說那些有能力的家族人了。很多人都在覬覦他。不過哪有人敢去拿呀。這個東西沒人知道未經(jīng)允許碰了之后會是什么樣子的。但是這東西時效性只有兩個小時,要是沒及時吃,可續(xù)不上,沒有人會為了拿一顆這個東西冒著重罪的險,從門外的鐵鎖就能看出來這里指揮官們可是嚴加防守的,來這里就為了拿幾顆可以讓自己變強的寶石,畢竟這時效性擺在那兒,即使再變強,萬一哪天不夠用了,那可就敗露了。這寶石就是此來目的最重要的東西。召喚令牌需要這東西。曇花的手指指著杯口你的東西,用自己的能量攪拌著里面的東西不到多久,那里面的東西就化成了水,冒出了些光。可是向日葵低著頭閉著眼睛,并不知道這些,他的手一手放在地,一手摸心臟的地方,他在用心感受著那個屬于他時刻的感覺。在某一刻,就像幻覺一樣,向日葵緊繃的神經(jīng)突然就放松了,他立刻睜眼,把放在地上的手抬起,看向了那圣杯冒光的地方,一個透明的令牌到了他的手中。接下來曇花并沒有交代,向日葵也不知道干什么。不過他沒多想,就站起來了,霎時間那個光就滅了,曇花的手也從杯口抽離。而圍繞著一圈光看的長老們,責是蹙了蹙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