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時間十二月十五日下午四點,慕卿終于回國了。
從機(jī)場到薛家別墅,兩個小時的時間。慕卿將頭輕輕靠在出租車的車窗上,看著窗外的積雪在陽光下反射出的耀眼光芒。
兩年前的這個時候,有個人陪她站在姻緣橋上,賞了冬天的第一場雪。
曾經(jīng)那么喜歡的人,怎么說忘就忘了呢。
慕卿自己都沒有發(fā)覺,一滴清淚劃過她的眼角,落在車窗上,變得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雖然不到放假的時間,可她還是回來了,為了她的十八歲成人禮。
六點半,出租車駛?cè)雱e墅區(qū),薛婉清已經(jīng)在老地方等她了。慕卿看著她,不自覺的彎了唇角。要說薛家誰最關(guān)心她,恐怕只有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了。
夜晚,月光透過落地窗灑滿整個房間,慕卿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大口呼吸著空氣,
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只是,那個夢,太真實了。
慕卿將頭抵在膝蓋上,眼淚終于奪眶而出。
本以為逃離了熟悉的地方就可以重新開始,
卻從未想過放不下的,一輩子都忘不掉,可是那個曾經(jīng)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的人,又記了我多久。
窗外明月高懸,清風(fēng)徐徐。
此時的英國,正下午四點,咖啡館里的少年清冷中帶著傲氣,端著咖啡的手卻不由得一抖,眉心微蹙。
坐在他對面的楚莫寒瞥了他一眼,“又頭疼了?這次有想起什么嗎?”
他搖了搖頭,神色恢復(fù)如常,“忘記的就忘記吧?!比撕伪貫殡y自己呢。
楚莫寒也不怎么在意。畢竟都過去兩年了,
她也該死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