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卿禾盯著遠(yuǎn)去的車,眼神淡漠。祁淮把穆卿禾的神態(tài)收入眼底,他垂眉,語氣吊兒郎當(dāng)?shù)溃骸霸趺戳?,那么在意,怎么不讓他送你回家,就算你住天涯海角,他都還把你送回家的?!彼脱蹚目诖鰺熀校炖镆Я烁鶡?,打火機(jī)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他微微偏過頭點起煙。穆卿禾轉(zhuǎn)頭準(zhǔn)備解釋卻看見男人樣子清冷,眼神流動她看不懂的情緒。這時代駕到了,祁淮把鑰匙跟他,把煙掐滅,丟在一旁的垃圾桶。走下臺階,開了后坐的門,“上車?!逼罨茨樕下冻鲆唤z不耐煩。穆卿禾依舊是彎著唇,優(yōu)雅又散漫。祁淮楞了一下,先上車。穆卿禾也裝了進(jìn)去。只見代駕狠踩油門,穆卿禾因為慣性馬上就要撞上前面的座位。下一秒,她被男人擁進(jìn)男人寬厚的懷抱,熟悉的氣息讓穆卿禾莫名覺得安心。穆卿禾身體一僵,抬眸看他,倆人眼神在電光火石之間,很快又別開。穆卿禾立馬掙脫,她的眼眸閃動的,不知是驚喜,還是慌亂?!澳憬裢硗蝗怀霈F(xiàn)酒吧,應(yīng)該不是要去喝酒吧?”祁淮抬頭看她,表情冷漠道。穆卿禾迎著他的目光,唇角微不可查的一勾,緩緩的笑了一笑:“你怎么知道???那你猜猜我來酒吧干嘛?”“最好跟我沒關(guān)系。”穆卿禾搭在膝蓋上的手指抓緊了布料,她深呼口氣,柔聲到:“我還真沖著你來的,我想跟你談個合作,不知道你有興趣嗎?”
他聽罷,輕挑下眉到:“我沒有興趣跟前任合作?!蹦虑浜棠樕系谋砬榻┝艘幌?,但很快調(diào)整了過來,故作鎮(zhèn)定到:“我以為你忘記了,沒有想到祁總記性這么好??!害,本來還想讓祁總看看我們鑫盛的誠意呢?看來我今天來錯了,我就應(yīng)該剛剛讓江少送我?!彼较朐絹砦?,越憋屈越生氣。祁淮不動聲色的卷起手指,頓了頓,卻又悄然松開。他幽幽長嘆一口氣,閉上了眼。
思緒飄回五年前,他在港市國際機(jī)場看的那一幕。周一的機(jī)場,人格外多,在人群中祁淮第一眼就看見那個他在異國他鄉(xiāng)朝思暮想的女孩,她穿著休閑服和簡單的牛仔褲,有一種素凈的利落感,皮膚和從前一樣白,在簡單隨意的發(fā)型修飾下顯出隨性的灑脫感。而她面前站著的男人,他站著筆直,身姿筆挺如松。男人拉過穆卿禾的手臂,將她擁入懷中,下巴搭在她的勁窩。在腰的手臂緊了緊。穆卿禾拍了拍男人。隨后,就送男人去登機(jī)。盡管祁淮試圖保持冷靜,但他身體不由自己地輕輕顫抖。他拖著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顯得無比沉重,眼神暗淡,失去光芒。
“我到了,我就先回家了,謝謝祁總!”穆卿禾看祁淮沒有理她,便下車,走進(jìn)小區(qū)。祁淮這時睜開眼,內(nèi)心的疲倦讓他感到無力。穆卿禾到家,她全身骨頭像散架一樣,勞累了一整天,身子倒在沙發(fā)上?;叵胫罨凑f的話,怎么也想不通祁淮好像很討厭她。她緩緩閉上眼,一聲聲嘆息轉(zhuǎn)化成無盡的心酸與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