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趴在靜室的窗臺上,一只手壓在下巴下, 一只手隨意的懸空在窗外,眼睛看向窗外,仔細看會發(fā)現(xiàn)并沒有聚焦,應(yīng)該是在發(fā)呆。窗外的花樹時不時的落下些花瓣,一些落在他身上后又滑落到窗沿上,一些便就此停在了他的肩上,發(fā)梢,他整個人一動不動,慵懶至極,但仔細看, 他探在窗外的那只手還是時不時會動的,偶爾張開五指抓一抓空中的花瓣,偶爾撓一撓鼻尖,像一只高貴冷艷又落寞的貓。
這是含光君一進院子就看到的場景,看到此,他不由地駐足了一會兒,不自覺牽了牽嘴角,于是花也落在了他的肩頭,成就了一副美景:精巧雅致的小院里,一個如玉的公子一襲水藍衣站在院子口,一個美的雌雄莫辨的人兒一襲暗紅衣從屋內(nèi)探出頭趴在窗子向外探出的窗沿上,微風吹來,花瓣紛飛,流水潺潺,天上云也清,地上光也美。
然而魏無羨似是太過出神,又或是近幾年來的生活太過安逸致幾乎喪失了警惕性,竟是對來人沒有半分察覺。
含光君一手提著兩瓶天子笑和其余幾包東西緩緩推開了靜室的門,輔一踏足,一支毛筆滾到了門口,再放眼望去,屋內(nèi)的地上橫起豎八地躺著各種紙張,小冊子和其它各種各樣的小玩意,還倒放著幾把椅子,屋內(nèi)的其它桌椅物件也多多少少移了位置,但是卻出奇的不顯亂,仿佛這樣才與搬了把椅子在窗口趴坐著的那人更搭配。 含光君似是習以為常,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彎腰撿起來腳旁的筆,走了進去,將小桌子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把手上的東西放下,再扶起地上的凳子,將歪了的桌子茶幾移正,再一件件的撿起地上的東西放回原處,便走向窗邊的人。 他輕輕的地將人整個抱到了自己腿上,自己坐在了凳子上,然后再緩緩的收攏雙臂,看起來沒怎么用力,卻將人圈得緊緊的,后將下巴抵在那人的肩上。魏無羨這才反應(yīng)過來,回過頭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臉,旋即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用手回摟著含光君的脖子,叫了聲,“二哥哥,你回來啦”,又將臉在含光君的臉,懷里蹭了蹭,更像只貓兒了。
“我給你帶了酒和烤雞,要吃點嗎?”含光君用指尖拈著魏無羨的幾卷發(fā)絲,語音溫柔。
“是彩衣鎮(zhèn)的烤雞嗎?”魏無羨陡然興奮,一掃之前的頹靡感。
“嗯,多加了些辣”
語氣依然溫柔。
“嗯,mua,mua·………二哥哥~”魏無羨捧著含光君的臉就親,一通亂來,也不知道親了多少下,最后含光君的臉都亮晶晶的??蛇€沒等魏無羨回過神來,就被扛了起來……
魏無羨:“藍湛!你放我下來…你手往哪摸呢! 藍忘機:“……………”
此時藍忘機心中毫無波瀾,肩上扛著撩人不自知的魏無羨往冷泉上走,因為他不斷掙扎,扛不住的藍某往魏某屁股上摸了一把…………… 一路上魏嬰那張嘴就沒住過,不停說說說,藍忘機始終一言不發(fā)…………
魏嬰也是憋屈,不就是腰疼無聊想去云夢躲幾天摘摘蓮蓬,打打山雞,再到酒樓喝喝酒嗎?至于嗎?
藍湛把人扛到冷泉的一路上的藍氏子弟也是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
魏嬰是喊累了也折騰累了,就這么掛著懶得動了,藍湛坐到床上把肩膀上的人兒放下來。
藍湛:“魏嬰… …………”
魏嬰:“藍二哥哥,羨羨不鬧了,羨羨再也不鬧了(想多了,我不鬧,腰會斷的)”
藍湛:“但這次撩了,還是要有懲罰的?!?
魏嬰:“別別別,二哥哥,有話好好說……”
魏嬰還沒說完呢,就被人一把按在了腿上,藍湛: “私自進我心,該打?!碧志褪且话驼疲苯哟蛟谒ü缮稀?
魏嬰:“啊啊啊啊…!!!藍二哥哥,我錯了??!!”
藍湛表情都沒變一下,又是幾巴掌下去藍湛:“不顧身體喝那么多酒,該打?!?
魏嬰:" …………”
魏嬰一聲不坑,也不掙扎了,藍湛覺得不對勁, 低頭去看,就看魏嬰眼中水光粼粼《的,睫毛上都沾著小水珠,嘟著嘴好像下一秒就哭給你看,這樣子讓藍湛心中一緊,他可沒想到這里巴掌能把魏嬰打哭。
藍湛:“魏嬰……”
魏嬰:“…你離我遠點。”
魏嬰內(nèi)心一萬匹草泥馬奔過,那幾巴掌也不疼就是…就是打在那種地方著實讓人莫名羞恥,藍湛真怕魏嬰哭出來,真的就離遠了些,魏嬰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眼珠子一轉(zhuǎn)立馬一個轉(zhuǎn)身沖向門口。
藍湛心中一驚,-把抓到魏無羨的手,摘下抹額綁起來,把調(diào)皮的人兒壓在身下。
魏嬰:“藍二哥哥我真的錯了!"
藍湛:“天天……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