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méi)人教給我什么是恨,因此那天以后,我以為我一直恨你,后來(lái)我才明白,我只是愛你愛得很痛苦。
一尺白刃抵在半敞開雪凈白皙的皮膚上,范閑右手從李承澤后背勾住他的脖頸,腦袋像貓一樣耷拉在他左肩,神情悲傷,而左手中的匕首卻抵在李承澤心口。
“和他們保持距離,算我求你……”
“范閑,你要?dú)⑽??”李承澤淡淡的笑著,“你知道的,我最不怕死,況且一把沒(méi)開刃的刀可殺不死人?!?/p>
范閑閉上眼,一滴雪亮的淚珠在臉頰滑出一道水痕。
李承澤不在乎自己生死, 求人活著的人才又變成了那個(gè)被刀抵著的李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