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景原甩了身后的衣尾,動(dòng)作干脆利落,嘴角勾出一抹淡漠的笑,自信的站在臺(tái)上,如同身邊有無形的屏障,隔絕了眾人。
只見大漢呼一拳襲面而來,呼嘯帶風(fēng),沈景園一個(gè)閃身后噼里啪啦的給了他兩個(gè)耳光訓(xùn)道:“嘴里不干不凈,你看我敢不敢管你!”
那大漢勃然大怒,抽出鞭子便要重重抽到沈景原身上,被抽到立即能皮開肉綻,月兒心都提到嗓子眼,卻又被沈景原躲了過去后,一腳把大漢踢飛。
“哎呦!大漢剛落下,又是一腳被踢到了空中,膀大腰圓的他就像皮球一樣被踢來踢去,最后又被重重踹了一腳,砰一下狠摔到了擂臺(tái)的角落里。
“哈哈哈這是什么表演,蹴鞠么?”
“我還以為多厲害,結(jié)果被人踢著玩,真是太好笑了”......
圍觀的人哄堂大笑,看的月兒也是連連叫好,心里十分痛快。
那大漢被打的鼻青臉腫,他半天站起身抹了嘴角血,用兇惡的眼神大喊:“哪里來的土匪?惹了我不得好死!你也不怕衛(wèi)尉把你們抓起來么?告訴你衛(wèi)尉的高大人可是我親戚!”
沈景原不屑的冷笑一下:“一個(gè)小小的高大人又怎樣,怎么,是要跪下來給我磕三個(gè)響頭么?”
“來人??!土匪傷人了!......救命啊!”那大漢突然連聲大喊,只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引得遠(yuǎn)處巡邏的官員帶著大批官兵沖了進(jìn)來。
那大漢連聲罵道:“是衛(wèi)尉么,快告訴高大人這里有一對土匪砸場子,一定要狠狠地治他們的罪!”
沈景原厲聲說道:“你們看清楚我是誰!”
只見巡邏的大人在轎內(nèi),看到沈景原大吃一驚,嚇得連滾帶爬跪地磕頭。
那大漢先還得意洋洋,看到巡邏大人此舉動(dòng),一下子嚇傻了。
沈景原臉色陰沉,豎起食指在嘴邊表示禁止說出他的身份,又語言簡潔冷硬:“此人傷害和拐賣婦女,而且借衛(wèi)尉的名號狗仗人勢,你們看該當(dāng)何罪?在我皇朝腳下竟有如此暴徒!官員是怎么做事的?去報(bào)巡城御史孫大人過來!”
沒多久,孫大人畢恭畢敬的行禮:“卑職失查,此人已被綁了定要細(xì)細(xì)查問,那個(gè)衛(wèi)尉高亮我們也會(huì)好好調(diào)查一下給您交代,也請。。。您海涵饒了下官!”
“公子,請問您如何處置這個(gè)狂徒?”沈景原微微一笑,沖著月兒說。
“既然他那么喜歡抽人鞭子,那么就每天抽他一百鞭,讓他也嘗嘗這個(gè)滋味!”月兒堅(jiān)定的說道!
那大漢嚇得渾身發(fā)抖,連連磕頭大喊:“我給兩位大爺磕三百響頭,求你們饒了我吧!......”
“哈哈,真是痛快!這種壞蛋就得狠狠教訓(xùn)!月兒開心極了又佩服說道:“沒想到你功夫竟然那么好,這要是上戰(zhàn)場不知道多英勇呢!
沈景原聽到此話,突然神色變了一下,若有所思起來。
很快天色已深,河邊燈火闌珊,水面飄滿了無數(shù)祈愿的花燈,荷葉燈,蓮花燈,兔子燈等各態(tài),五顏六色,流光溢彩。而河岸不遠(yuǎn),最顯眼的莫過于“煙雨閣”巨大招牌,一排排五顏六色的燈籠閃爍著誘人的光彩。
“這附近有沒有青樓?也不知道這中原的姑娘和西域舞娘有何不同?”
聽到月兒如此發(fā)問,沈景原一時(shí)怔住,不知如何回答,過會(huì)才用新奇的眼神望向月兒:“你真是奇女子,這青樓女子也是可以逛的么?”
“愛美之心也不分男女,不光你們男人可以找樂子啊!怎么,我們?nèi)ス湟还淙绾??”月兒開心的拉著他的衣服噘嘴說道。
沈景原被逗的忍俊不禁,柔聲對月兒說道:“青樓就算了,不太符合身份,不過那藝館倒是愿意奉陪!只要你盡興,我奉陪到底!”
煙雨閣內(nèi),紗簾垂下,透過紗幕,可以看到雅間雕花窗內(nèi)女子千姿百態(tài),或琵琶古箏悠揚(yáng),或歌聲宛轉(zhuǎn)悠揚(yáng)。
而月兒身邊圍繞各色或清純或嫵媚女子,靠在她身邊敬酒,而月兒也是豪爽的著男子打扮,大大咧咧豪氣的攤在榻上,左擁右抱,一口喝喂過來酒,一口吃著夾過來的菜,一副開心至極的樣子。
而沈景原則獨(dú)自小酌,又一臉饒有興致的看著月兒的樣子,正襟危坐,氣質(zhì)不凡。
月兒看到他獨(dú)自飲酒,便對周圍的姑娘笑說:“看到對面那個(gè)爺了么?給我好好招待讓他開心!到時(shí)候本公子自有重賞!”
看到月兒有些醉了,沈景原便打發(fā)了姑娘出去,只見她臉色微紅,笑容在唇邊掛著,眼神朦朦朧朧,甚是可愛,又靠近他指著說著醉話:“那么漂亮的姑娘你不喜歡么?你還真是正人君子??!不對。。。。我真笨,你身為太子以后必然三宮六院,想要什么女人沒有??!”
剛說完,便一頭暈?zāi)X脹,站立不穩(wěn),沈景原箭步?jīng)_上來,骨節(jié)分明的手從身后扶住了她的肩膀,月兒能感受手在肩膀的溫?zé)幔?/p>
月兒轉(zhuǎn)過身,又撅著小嘴,拿手點(diǎn)了點(diǎn)他筆挺的鼻子甜甜的醉道:“以后你的太子妃又是誰呢?我看那個(gè)宋惜離長得好看,又是才女,她不是最適合么?還有王嫣嫣,雖然討人厭了些,卻想要嫁給你,收了她不好么?。。。至于我,什么從夫不從夫,本姑娘不高興。。。馬上會(huì)休了你,你怕不怕哈哈。。。?!?/p>
看到月兒胡言亂語,沈景原微微苦笑一下,便輕輕抱著她坐到椅子上,月兒只覺得他的身體香噴噴的,被他抱在懷里很溫暖,很安心。
她又掙脫開他的懷抱,用雙手掐了他白皙臉龐,擰來擰去調(diào)皮笑道:“你要是喜歡哪個(gè)女子便告訴我,你對我那么好,我便幫你說媒怎么樣?”
沈景原望著月兒,眼神突然變得十分認(rèn)真專注,他抓住月兒的手,抓的緊緊的,無法掙脫開來,眼神一抹深情的對她輕聲說:“太子是應(yīng)有后宮佳麗,可是如果弱水三千,我只想取一瓢飲呢?”
看著沈景原英俊的面龐,月兒視線突然漸漸變得模糊起來,迷迷糊糊中他的臉逐漸變成了沈宇承的臉龐!月兒恍惚中看到他的臉,一瞬間像被重錘了一下,心突然打濕一樣,控制不住便流出了兩行清淚。
接著,好像失去了控制,月兒從最開始的默默流淚,慢慢變成抽泣,最后又開始大聲的哭泣,痛苦至極,捂著臉盡情的發(fā)泄著傷心,煩悶和委屈。
沈景原看到原本好好的她,突然哭的傷心至極,天崩地裂,慌忙間把她緊緊的摟在懷里,用盡全力給她溫暖和慰藉,又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溫柔低沉的安慰:“沒事,不哭不哭,都過去了都過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