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墟中,英俊少年身背赤色雙翼,對一個干巴老頭兒步步緊逼。
白青衣CPU都干燒了,最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齊沭他是真餓了!
廢墟——
廢墟是哪兒來的?我家附近什么時候搞起拆遷了?
等等,這好像……是老娘房子!
確認(rèn)過眼神,白青衣強壓心中怒火,努力維持淡定,那張俏臉看起來極度猙獰。
呵呵,都來啦?好啊,來的好??!剛好最近手頭有點兒緊,這是財神爺上趕著送錢來了?今兒個沒個百八十萬的,虹龍他丫的別想走!
主宰領(lǐng)域從不對她設(shè)防,當(dāng)大步跨入領(lǐng)域時,敏銳的地捕捉到一絲異樣。
她帶著不解,快步走到齊沭身側(cè),與他并肩而立。哦,還順帶白了眼虹龍那個老不死的……
對于她的突然出現(xiàn),少年并不感到意外,只是默默將焰翼收起。
二人多年好友早已心有靈犀,不需要什么語言交流,僅是一個眼神就能知曉全盤計劃。
然而有些時候這對知己并不能達成意見一致,那么雙方都會想盡辦法試圖洗腦對方。鑒于兩人都極有主見,往往他們的洗腦并沒有什么屁用,所以他們統(tǒng)一意見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
就比如,現(xiàn)在——
這一對俊男靚女大眼瞪小眼,瘋狂眼神示意,愣是不肯說一句話,齊沭眼睛都眨巴出火星了,也沒能說服白青衣這個犟種。
而白青衣也同樣,齊沭這個人一旦打定了主意,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眼看齊沭慢慢占了上風(fēng),白青衣神色一冷,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本就冷淡的雙眸陡然凌厲,仿佛是一柄尖刀抵在齊沭間,只要他敢說錯一句話,就能深刻體會何為恭州頂尖戰(zhàn)力!
眾所周知,恭州男人有一座永遠(yuǎn)也翻不過的山——勞資蜀道山!
這么多年來,只有賀強大帝成功翻越此山。
而且比起其他暴龍,白青衣還有buff疊加??!靈蝶前期是個實打?qū)嵉妮o助系,耐不住白青衣她五階了啊!他好像記得靈蝶五階的能力,好像是叫劍蝶吧?
齊沭不禁打了個寒顫,以前看白青衣用過一次,花崗巖都給你砍成渣!
再看看這滿地狼藉,他仿佛預(yù)見了自己被大卸八塊的慘樣。
理智告訴他,這蜀道山不翻也罷。翻不過去的那么多,加他一個也無傷大雅!是吧?總比撞暴龍槍口上好吧?
但是——
他是誰呀?誰是他?。?/p>
他齊沭身為被主宰選中的男人,所以今日這山——他齊沭絕對不翻!
古人云: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天不生我蜀道山,萬古什么如長夜來著?
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心理激戰(zhàn),一代天驕終究還是敗于蜀道山下。
沒事兒,輸給蜀道山而已,不丟人,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起訴滿臉冷漠,目光對上虹龍那張微微抽搐的臉龐。
極其不自然的開口:
“一千萬,此事可了。”
“再者,把命留下?!?/p>
他眼中驟然亮起璀璨金芒,好似兩頂正熊熊燃燒的熔爐。掌心電流滋滋作響,毫無征兆地摁在虹龍肩上。
白青衣臉都要笑爛了。此時湊近便能發(fā)現(xiàn)這個帥氣的男人嘴角正瘋狂抽搐——救命??!這是什么中二發(fā)言啊,好尬??!
這波屬實是為難齊沭,讓他干什么不好,讓他去裝逼!讓一個社恐去Strong!白青衣怎么想的!
齊沭平時連說話都很少,也就跟白青衣和齊慕交流多一點。這會兒是真的社死了。
齊沭:三室一廳,我摳的,懂?
電流穿透身體并沒有帶來實質(zhì)性的痛感,虹龍瞇起眼,嗤之以鼻。隨著階位提升,身體強度也會不斷增強,到達虹龍這個階位時,核彈都不一定轟得死,更何況這小小電流!
兩個五階嗎?是有些棘手,但這只是對旁人而言。
虹龍目光尖利如鷹,他舉起手杖,輕輕將齊沭右手打開。
“可。”
白青衣眼睛一亮,這就答應(yīng)了,紅龍這老登還真是人傻錢多!啊呸,財大氣粗!
她當(dāng)即夢想起那紙醉金迷的富婆人生。一千萬應(yīng)該能包養(yǎng)好幾個小白臉了吧?嘖,嘖嘖,那臉蛋,那身材,沒得說?。『喼本褪窍善?!
白青衣(﹋o﹋):鵝盒~
虹龍緊緊攥住手杖,嘴角直抽抽,怎么都是這么一副見錢眼開的嘴臉?
“還有,”
“我和她,要退出公會?!?/p>
“不可能,我可以給你一個億,甚至是更多。但退出公會,絕對不可能?!?/p>
“你憑什么覺得攔得住我?”
局面僵持不下,雙方都不肯退讓半步。
對于家大業(yè)大的虹龍來說,錢只是銀行卡上的一串?dāng)?shù)字罷了,齊沭身為這局棋最重要的棋子,一舉一動都決定著棋局的動向,價值遠(yuǎn)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所以今天,無論如何都得將其留下!
而對于齊沭來說,五階主宰讓他已有自保之力。他本就不是什么一心想著拯救世界的中二少年,也沒有那么高尚的精神去保護普通人,他只想守好妹妹,護好白青衣,保住自己生存的一方小小天地,過普通而平凡的生活。公會的存在,只會成為禁錮他的枷鎖!
“喀?!卑浊嘁螺p咳一聲,率先打破沉默?!昂琮垥L。”
畢竟是一尊七階強者,她還是保持著應(yīng)有的敬重。
“離開或是留下,都是齊沭的自由。您貌似……無權(quán)干涉。”
“哼!”虹龍冷哼一聲,沒有回答,只是用余光掃了眼白青衣,滿臉不耐。
看著他對齊沭步步緊逼,白青衣垂下的雙眸輕輕抬起,目光冰冷,像是一條蟄伏在黑暗中的蛇。她絲毫不掩飾眼中殺意,纖纖玉指自虛空中一握,一柄漆黑的槍出現(xiàn)在她手中。
白青衣扯了扯嘴角,漆黑槍口對準(zhǔn)虹龍。
“別動。再動,就死?!?/p>
兩人之間僅有四五步的距離,但虹龍依舊穩(wěn)如泰山,甚至沒正眼看她一眼。
“虹龍會長未免太自信了些?!?/p>
齊沭淡淡一笑,向前幾步附在虹龍耳邊。
“是你的戰(zhàn)維更快,還是槍更快?”
的確,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nèi)槍又準(zhǔn)又快。虹龍戰(zhàn)維釋放得再快,也快不過槍。如此近的距離下,他簡直就是白給!即使僥幸張開戰(zhàn)維也沒用,再能扛的結(jié)界也扛不過靈蝶五階的蓄力一擊。
誰料虹龍卻詭異一笑,伸手摁在齊沭脖子上,輕聲說:
“我賭,她不會開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