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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的地下車庫 以此來開啟我支離破碎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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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高一開學之后,時間就像按下了加速器,盛夏一股腦的扎在了學業(yè)之中,忙忙碌碌,甚至可以說,一班的所有學生全都忘我的沉浸在學習中.
只是,當盛夏間歇休息,轉頭向后,一個座位儼然空蕩蕩的,那天打過架之后順毛就沒有回來過,桌面任然是被同學們扶起來之后的慌亂,甚至還有愈堆愈多的試題作業(yè),每日缺勤人數的表格上無一例外都寫著左航的名字.
他已經兩個星期沒來學校了.
明天的開學考他會不會來,盛夏抵著腦袋,但也僅僅只敢放空五分鐘.
作為中考英語成績滿分的人,乖巧而面善的盛夏自然而然的就成為了一班的英語課代表,好巧不巧,昨天她正往辦公室報作業(yè)的時候就聽見英語老師和同辦公室的對桌議論學生,正聊到左航,老師的語氣都不免多帶了幾分憐惜.
“那孩子很可憐的呀,多好的孩子呀,入學成績那么好.”
左航入學是成績是僅此于盛夏的,尤其擅長理科,只不過語文方面確實天賦不如女孩子,這種人一進學校就尤其被老師關注,這個世界,大家不止關注第一,第二也是讓人不可忽視的存在.
“你可不知道喲,昨天他們班主任去家訪,他爸爸呦,打他打的可狠了…”
話還沒說完,對面的老師給英語老師使了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說了,看到盛夏從門口進來,英語老師戛然而止,暖意的向盛夏笑笑,問一兩句有的沒的.
老師們的確不能在學生面前毫無忌憚的談論某個學生的家事,更何況英語老師這模樣,說不定左航家里確實遇到了困難萬分的事情,盛夏雖然沒那么,但也不由自主的擔心緊張了起來.
盛夏發(fā)懵的回到教室時,許悠正站在講臺上.
許悠“正要找你呢盛夏,他后來才交上,我說你已經抱過去了,他非不.”
盛夏“沒關系,我再抱一次就好了.”
不過現在她想,比起擔心他人,她還是更在乎自己的開學考.
高一是課程變得緊張,難度也有了一個大的上升,對于初中的知識,只要是拿出百分百的努力,多多積累,總能在某個場合某個固定的題型中用上,但是高中知識變得更加靈活了,不得不考驗的是學生們的思維和邏輯能力.
盛夏自認為在學習理科這方面真的沒有天賦,山路十八彎的想法和蜿蜒纏繞的電路圖已經把她的腦子纏成一個塞滿棉花的麻袋了.
只希望那天能是好天氣吧.
天氣好的時候似乎盛夏的成績也能好一點,這是一門玄學,她自己也說不太清楚.
于是當晚抱著對好天氣的幻想,拿了所需要的復習資料回的家.
出教室門和許悠并肩走著,由于明天考試的原因,今天學校會特例提前一個小時放學,姐妹倆手挽著手,在走廊里慢慢悠悠的閑庭信步,南方的長廊并不向北方那樣是全包著的,幾根柱子間的空隙很大,許悠正想說著什么一抬頭就看見前頭的女人.
女人大概是中年的樣子,但是皮膚白皙,底子好極了,一看就是經過悉心保養(yǎng)之后的效果戴著一副眼鏡,目光定定的看過來,看起來文藝又嚴肅,讓人不由自主的在心底產生一股敬畏之感.
女人脖子上戴著的項鏈在樓道的聲控燈下反射出光來,這光不同于學生們的校徽的光,那是透白的,鶴立雞群的上層人士獨享的光.
女人等著她們走進,那光點印在盛夏的校服外套的黑色肩膀邊.
盛夏“媽媽,你怎么來了?”
高貴的女人微微露出一個微笑,右嘴角還有一個梨渦,但看著并不怎么和藹可親:“你們班主任都通知我了,明天不是開學考嗎,我想著今天早點接你回家休息啊.”
盛夏“好.”
盛夏松開許悠的手臂.
盛夏“今晚我就不能跟你一起回家了.”
許悠笑笑.
許悠“好哦,拜拜,明天見!”
于是女人不做打算,大步流星的轉身向出口走,沒跟許悠打招呼,連看都沒看一眼.
高跟鞋在地面發(fā)出一頓一頓的響聲,盛夏低頭腳踩著自己的影子走了一陣,才發(fā)現去的不是通往校門口的路.
聽說盛夏的物理老師是今年剛入職的新教師,新教師就是缺乏經驗,剛入職能激起什么水花,還被分派到一班來代職,那樣不是耽誤了自己的孩子嗎,將來成大器的人必定不能在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上出現差錯,今天她來就是要反應這個問題.
盛夏“可我們老師挺好的.”
“你年紀這么小懂什么,等之后遭殃了你就老實了.”
這么晚了校長室里的燈還亮著,窸窸窣窣的能聽到校長語重心長的勸誡聲,還有女孩三兩聲回答的聲音.
盛夏的爸爸媽媽都是教育部直屬的人,官職高的人自然權利也大,敲門進去校長自然站起來迎接,盛夏媽媽和校長借一步說話,盛夏則和三個女孩面面相覷.
最中間的女孩率先開口了.
夏凌渝“你犯什么錯啦?”
盛夏“啊…我沒犯錯.”
盛夏“大概也快死了…”
夏凌渝“是呀,他們就愛小題大做,我就是今天早上進校門的時候不小心撞壞了看門大爺的自行車.”
夏凌渝“我不是著急沒來的及賠嗎,但我把班牌放那準備下課再去看來著.”
夏凌渝“結果班牌不見了,人家查監(jiān)控找到我,說我肇事逃逸,我馬上就要去自首了他們給我抓了.”
眼前的女孩好似非常的生氣,說話的時候眼睛亮亮的,但腮幫子氣鼓鼓的鼓起.
夏凌渝看著盛夏興致不高,吐槽完也就水靈靈的趴回桌子寫檢討去了.
大約隔了十分鐘,校長和盛夏媽媽笑嘻嘻的從辦公室里屋走出來,倆人還握手說點客套的話.
表面功夫做的不少,盛夏想.
“車停在底下車庫.”
盛夏“不是說不要開進學校嗎,其他的同學家長接送都停在校門外.”
盛夏“你這樣顯得我們很獨特.”
盛夏有點生氣了,語氣里不自覺的帶了些埋怨.
“我們就是與眾不同啊,我的女兒怎么能和別人一樣.”
盛夏媽媽勾著嘴角:
“對了,你那個朋友叫許悠是吧,我看她班級排名都在后幾個了,你還是別和她玩了.”
“多向周圍同等程度的學生交流交流,或者說…可以不交流,畢竟周圍的人都沒你優(yōu)秀,孤獨是強者必須承受的.”
盛夏聽不慣她亂套了的這一套教育體系,忍不住出聲反駁.
盛夏“你怎么總這樣.”
盛夏“為什么總要干擾我的決定?”
地下車庫的氛圍變得緊張,盛夏感覺她周圍的空氣好像被抽干了,像身處于真空之中,窒息的感覺肆意蔓延.
頭頂昏暗的燈光照亮女人的臉,盛夏看見她從嘴里輕輕吐出幾個字.
“干擾?你的人生都由我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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