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遲決忽然擺上了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又笑了笑,站了起來,彎著身子湊近楚涵野,道:“這里不方便說,天帝不如隨我去我房間?不然我怕你生氣反悔?!?/p>
“?”楚涵野疑惑,怎么感覺有詐?
但換個角度想,遲決要的人是天神將軍,那么重要的人物楚涵野不給也有可能。
這么防備著……算了,去一趟又不會怎么樣。
“嗯?!彼c(diǎn)頭答應(yīng)。
跟著遲決去了南房,楚涵野才走進(jìn)去,遲決就動用法力將門關(guān)上了,還落下了好幾層結(jié)界。
楚涵野回頭看了一眼關(guān)上的門,捻著指尖,試圖驅(qū)動靈力,但他的靈力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壓制住了,根本用不了!
他低頭看了看手心,肩頭的一縷金發(fā)搖搖欲墜。
茶……是剛才的那杯茶!可惡!竟在他分心的時候給他下藥!
遲決走到他前面,伸手握住那縷欲墜的金發(fā),湊到他耳邊輕聲道:“天帝不是問我想要誰嗎?我現(xiàn)在就跟天帝說,我想要你……”
楚涵野聽完,瞳孔微縮,抬起頭瞪著他,狠聲道:“你敢!”
“我怎么就不敢了?”遲決說著,往前走了一步逼近楚涵野。
楚涵野后退一步與他拉開了點(diǎn)距離,抬手拍開那握著他頭發(fā)的手,警惕的注視著遲決的一舉一動。
“天帝倒是說說,我為什么不敢?”他收回手,一步一步將楚涵野逼到角落,笑容玩味地問道。
對方猛的抬起膝蓋,遲決怕被他踹到命根子,閃到一旁。
楚涵野一伸右手,抓過用來做裝飾的花瓶,砸向遲決,趁對方抵擋的時間里,快速躲到柜子后邊。
遲決朝他走來,才探出半個身子,楚涵野迎面的一張定身符就打了過來!
遲決猛的抓住楚涵野的那只手,楚涵野很快便換了戰(zhàn)略,抬腳朝遲決的肚子踢來。
遲決搶過他手里的定身符,扔到了一旁,見楚涵野踢過來,立馬松開他的手腕,躲到一旁。
楚涵野又是幾張符咒抽出,甚至都沒有去看那都是些什么符,就甩向了遲決。
遲決幾個閃身躲開了,定睛看了幾眼,有引雷符,炸火符,致幻符……
嘖,好狠的心。
楚涵野一個掌劈朝他襲來,他側(cè)身躲過,伸手捉住楚涵野要收回去的手,順勢拐過楚涵野頭頂。
右手被制住,楚涵野便用左手的兩根手指朝遲決眼睛戳去,遲決抬手一握,反將他的兩只手固定住。
他將楚涵野按到床榻上,堵住了那要開罵的嘴。
“唔??!”
牙關(guān)被對方撬開,那從未有人到過的領(lǐng)域就這么闖進(jìn)了一個霸道的大* 。
遲決跨到楚涵野身上,制住了對方亂踢的腿。
吻得對方的呼吸不穩(wěn)起來,那條大*才從里面退出來。
“……遲……遲決……你個死……死狐貍……!”楚涵野眼角泛著紅,微紅的臉上露出兇狠的表情,他喘著氣,還不忘罵遲決。
但這模樣才是最不能體現(xiàn)兇狠的,反而很勾人,像剛被人欺負(fù)了一樣……不對,他本來就被人欺負(fù)了?!?/p>
“對啊……你現(xiàn)在才知道嗎?”遲決笑著回了他一句,輕輕的咬對方了一口。
楚涵野的衣衫凌亂得不行了,露出大片肌膚,該擋住的沒擋住,不該擋住了反擋住了。遲決將他礙事的外衣給脫了扔到了一旁,扣住了楚涵野的十指,****,在楚涵野心的地方*了一口。
……
次日一早,楚涵野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疼得驚醒過來。
他探了探靈力,已經(jīng)恢復(fù)了。
遲決已經(jīng)離開,現(xiàn)場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看樣子是他收拾的。
一旁,一套和楚涵野昨天穿的衣服差不多的新衣服整整齊齊的擺在那。
“……”
楚涵野看向身上,整張臉都黑了。
“遲決?。。 ?/p>
幾分鐘后,他從偏殿出來,氣洶洶的就要離開古蝶海。
“天帝,時辰還早,您用點(diǎn)早膳再走吧?“古蝶海的主人對他道。
“……”楚涵野黑著臉,不想跟他說話。
遲決見他要走,笑著調(diào)侃道:“天帝這么早就要離開了嗎?不吃些東西再走?這里的吃食還不錯呢?!?/p>
楚涵野一看到他就來氣,冷眼瞪著他,怒道:“虧你有此善心,城墻之姿!”
說完,朝遲決甩出二十張炸火符,轉(zhuǎn)身就走。
身后傳來爆炸聲和叫喊聲。
“始祖?。。 ?/p>
“秋水始祖??!”
……
楚涵野殺氣騰騰的離開了古蝶海。
鬼界。
落暮塵從外面回來,手上提著一只小白兔。
“嚴(yán)——!”
景嚴(yán)坐在桌前批改奏折,聽到落暮塵喊他,抬頭看去,頓時無語住了:“我在這辛苦批改你的那份奏折,你倒好,去捉野兔?”
“哎呀,別生氣嘛,你想吃嗎?我讓后廚燉了?”
“……”景嚴(yán)翻了個白眼,道:“你明知我不吃兔肉還要問我,你自己想吃就去燉吧?!?/p>
“好吧?!?/p>
落暮塵走了出去,糾結(jié)一番,還是沒有將它送到后廚去,反而將它關(guān)在了一個籠子里。
天暗下去,景嚴(yán)累得不行,又倔驢般趴在桌子看了一會兒,什么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嚴(yán)?”落暮塵推門而入,一眼便看到了趴在桌子上深深睡過去的人。
他走過去,將景嚴(yán)手上的奏折拿開,念叨著:“真是的,睡在這也不怕著涼……”
他熟練的抱起景嚴(yán),放到床上,給他蓋好被子,自己走到桌子邊批奏折。
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真好啊……
可是,美好終是短暫的。
一個月后,封印邪尊的陣法不知為何突然出現(xiàn)了松動。
“啊——!”
“救命啊——!”
“快跑啊!”
人界那些毫無抵抗力的人被邪物追殺著。
邪物這種東西,不似鬼魂,不能將善心喚回,雖然也是食人魂魄,但它毫無理智,而且行動速度極快。
葬魂師,陰陽師之類的,能自保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哪有那么多精力去管其他人?所以那些老百姓非死即傷,整個人界生靈涂炭。
待鬼界,天界,佛界趕來支援,人界才有所好轉(zhuǎn)。
“倒還知道先禍害人界,鎮(zhèn)壓在那里那么久怎么沒把腦子壓傻呢?”楚涵野正安排人去支援人界,事情多得他都忍不住吐槽幾句。
落暮塵和景嚴(yán)一回去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爸!媽!”落暮塵怕嚇著落軍他們,還是變回現(xiàn)代裝了才去見他們。
曼蕓正在給人療傷,忽然聽到許久沒聽過了的聲音,怔住了。
“小塵?!”落軍正在支撐著抵擋邪物的結(jié)界,看到落暮塵,也是一怔,隨后趕緊讓他進(jìn)結(jié)界中來。
“你從天界出來了?”
落暮塵抬手落下一道更加牢固的結(jié)界,回道:“此事說來話長,但他們沒有傷害我?!?/p>
“小塵!”曼蕓安置好一個傷員后,就沖過來抱住了他,問這問那。
“媽,我沒事,不信你看,我這不還活蹦亂跳的嗎?”落暮塵笑著,還轉(zhuǎn)了好幾圈給曼蕓看。
待落暮塵將這周圍的邪物都除了,他才去跟景嚴(yán)會合。
另一邊,一個神官從邪物的手中救下一個小男孩。
“你……你們是超雄嗎?”被救下的小孩問道。
“超雄?”神官疑惑,悄悄探了一下小孩子的血脈,忽然笑道:“超雄可不實(shí)用,我不是超雄,但是我跟你的關(guān)系可親了?!?/p>
“?。磕悄恪闶俏腋绺??”
“那可太年輕了,我是你老祖宗?!闭f完,他就去救別人了。
小男孩還沒理解什么是老祖宗,只記得他媽媽告訴他要回報(bào)恩人:“老祖宗!我長大后嫁給你啊——”
那神官聽到了,差點(diǎn)從半空中掉下去。
西邊是佛界在支援,那金燦燦的法力可不要太亮;東方,是天界在支援,七彩的靈氣在空中亂飛;由于鬼界的兵多,就包了南北兩方,黑沉沉的簡直不要太陰沉。
看得出雙方打得很激烈。
七魂學(xué)院操場下埋藏著的陣法被啟動,冒出濃濃黑煙。
黑煙的范圍忽然擴(kuò)大,操場中心猛的炸開,黑煙中,站著一位身著黑色紗衣,散著暗藍(lán)色長發(fā)的人,眼睛還被一段黑布遮擋住了。
“五百九十七年,我,終于出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