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漾手托著腮,饒有興致地看著站在身旁的顧鳴,他正拿著自己的酒杯,貼著口紅印,替自己喝酒。她不禁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淺笑。
另一邊,王炳壞笑著摟住顧鳴,見他喝完三杯沒什么反應(yīng),便繼續(xù)喊道:“來來來,今晚不醉不歸!”說著,還不忘朝白漾挑挑眉,白漾也來了興致,回以一個壞笑。
“那咱接著玩?”這是白漾問顧鳴的話,但她并不在意他的回答,直接動手洗牌,新的一輪又開始了。
……
顧鳴已經(jīng)喝了不少酒,但仍在繼續(xù)陪著玩。不出所料,這一輪他又贏了,而白漾依然是剩牌最多的那個。
顧鳴的腦子有些迷糊了,頭又暈又脹,身體告訴他不能再喝了,他也確實不想再喝了。然而,當(dāng)他抬起頭,看到白漾笑意盈盈地坐在那里,也許是酒喝多了,他覺得少女身邊彌漫著層層霧氣,櫻唇輕啟,他已經(jīng)聽不清她在說什么。
只能看到她的唇珠上下起伏,如同一顆星星墜入一池水中,泛起陣陣漣漪,蕩漾著綿長的情意。
他的心仿佛要停止跳動了。
最后,顧鳴還是端起白漾的酒杯,替她喝酒。酒入愁腸,他迷迷糊糊間突然抓住白漾的手,趁著她驚訝,從指縫間悄悄穿過,與她十指相扣。
“綿綿,你在耍我。”
顧鳴撐著最后一絲清醒,拉著兩人相扣的手,放在唇邊,盯著他心心念念的女孩,說完這句話,又輕輕吻了吻那白皙的手背。
哦,那算不上吻,只是嘴唇擦過了白漾的手背。
因為他暈過去了。
白漾始終保持著微笑,看著倒下去的男人手邊放著的空酒杯,又倒了兩杯喝下,這一輪的懲罰才算結(jié)束。
她凝視著兩人相扣的手,久久沒有移開視線。
她其實一直都知道,知道自己在顧鳴心中永遠(yuǎn)是第一位,知道從少年時期就保護(hù)她的男孩永遠(yuǎn)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一點傷害。
知道即使自己故意灌他酒,他也心甘情愿。
知道即使在游戲中始終保持勝利的上位者會因為她而放棄王冠,走下高臺,自甘墮落。
所以她才如此放肆,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耍他”。
這是顧鳴默許的。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會輸?shù)靡粩⊥康亍?/p>
但他心甘情愿,甘之如飴。
白漾看著左邊死死扣著自己手不放的顧鳴,右邊已經(jīng)喝趴的寸頭紅毛王炳,心中一陣無語與煩悶,又無聊地喝了幾杯。最終,她硬生生地將自己的手從某人懷里抽了出來。
從卡座站起身,向剛剛離去的幾個男模招了招手。
幾個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來,就被吩咐把紅發(fā)寸頭送到酒店,再把自家老板拉走照顧好。
一番安排后,白漾走出酒吧。走的時候,她有些腿軟,自己也喝了不少酒,頭有點漲,胃里更是一陣酸澀,仿佛要著火一般。
她急匆匆地趕著回家。
卻沒看到自己靜音的手機上顯示的幾十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