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欽的手好看,為了方便抓球指甲留的正合適,指骨骨節(jié)分明,握住她的手時,總是溫溫柔柔地松松圈著,溫暖的觸感就這么從手腕傳到心底。已經(jīng)喝大發(fā)了的人,攔下了她倒酒的動作,拿起自己的酒杯和小隊員碰杯。
“你莎莎姐喝不了酒,我替她喝。”“頭哥!”莎莎看他站都站不穩(wěn)的樣子,想要勸阻,這人卻一股腦地把酒喝凈了。
兩個醉漢對上,小孩就開始放飛自我了?!案?,我也敬你一杯?!彼f著,給自己倒?jié)M了酒,又去給王楚欽倒?!按箢^,別喝了?!睂O穎莎只覺得有些忍無可忍,想要止住他的動作,奈何王楚欽只是笑笑,“沒事,大家都高興,我沒醉?!睕]醉你個大腦袋。莎莎看他又喝一杯,給對面還清醒的另一個小隊員遞了個不太發(fā)好的眼色小隊員自我解讀:再不把他拖走你們就慘了。小孩后背一激靈,連忙起身連哄帶拽地拖著要跟王楚欽一醉方休的隊友回去。
王楚欽頭暈,但其實他是知道他在干什么的,也知道莎莎有些生氣。但就是委屈。他不就是多喝了點酒嗎?小豆包就不聽話要接別人的酒杯。
越想越生氣,他不由扁了扁嘴。孫穎莎頭大地回頭看他時,就看見他這副表情。雙頰酡紅一片,醉意朦朧下的眼睛都蒙了層水汽,微微低著頭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搞的好像做錯事的是她一樣。
冷靜,智者不和醉漢計較她湊近王楚欽,踮了踮腳尖,王楚欽此時半倚著桌子,背對著眾人,微微彎腰,莎莎被他整個攏在身前,她踮起腳尖時兩人鼻尖相觸,吐息纏繞,心跳漏了一拍?!案绺?,我們回家好不好?”她軟著聲音,像哄小孩似的。
王楚欽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睛,半天才點頭。等孫穎莎和前輩們打好招呼把人架走時,他已經(jīng)整個人掛在女孩身上了。夜晚的冷風吹的醉酒的人清醒了些,回去的路上經(jīng)過一條小巷,來往的人稀稀拉拉,沒人在意這對攙扶著回去的小夫妻。王楚欽突然撐起身子,還不待孫穎莎反應就把人堵在了巷子里?;椟S的路燈照亮了巷子的一角,影子斜斜地籠著巷子,彼此心跳的聲音無比清晰。
孫穎莎靠著墻,抬頭看著居高臨下?lián)沃鴫Ρ诘哪泻?。男孩一只胳膊撐著她左?cè)的墻壁,半張臉隱沒在影子里,微長的頭發(fā)被晚風吹亂散在額前,眼睛在光的映照下顯出琥珀色,微醺的吐息帶著酒氣,以及一絲難以察覺的生氣,因著現(xiàn)下軟下來的目光,顯得像委屈,像撒嬌。
孫穎莎咽了咽口水?!吧彼穆曇羯硢s輕柔?!班?我在呢。”女孩輕聲應他。男孩突然彎了腰,低下頭,以一種極其別扭的姿勢把頭埋在孫穎莎頸窩?!安灰葎e人給你的酒好不好。”語氣帶著懇求的意味,撒嬌的尾音聽的孫穎莎心軟。王楚欽聲音很低,啞著聲在她耳邊說話她屬實難以抵擋?!拔也幌胱尅蓖醭J話說了一半,突然停住。他不想讓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