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吶,優(yōu)一姐姐的生日是什么時候啊?”
被扯住衣擺,原本看著電視發(fā)呆的優(yōu)一聽到聲音,疑惑地看向小悠仁。
“悠仁為什么要問這個?”
“因為優(yōu)一姐姐給悠仁過了生日,我也想給姐姐過生日。”
優(yōu)一有點回答不上來,說實話她完全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時候出生的,她的母親也沒有告訴過她,生日這種東西在來到這個世界后更是沒有見到過,也就前幾天悠仁的生日帶上她一起過。
本想說不需要,但在看到小悠仁那期待的眼神后,優(yōu)一無奈地摸了摸他的頭,回答道:“5月12日,還有兩個多月呢,悠仁不用那么急著給我過生日啦?!?/p>
這是她前世的生日,實在是想不出來她真正的出生日期了,這倒是可以用來應付某些不太重要的問題。
“那我就把優(yōu)一姐姐的生日寫在日歷上啦!”
小悠仁拿著筆走到日歷旁,翻到5月,用紅色的馬克筆在12日畫了個圈,寫下了歪歪扭扭的‘優(yōu)一姐姐的生日’。
優(yōu)一有些好笑地看著,一個生日而已,沒必要那樣去記,但小悠仁卻很是認真地告訴她。
“生日也是很重要的!這代表著你出生的日期,也代表著你的媽媽生下你的那一天!”
優(yōu)一想到了劇情中生下悠仁的那個人,“……是嗎?那,悠仁就好好記住吧,等到未來的哪一天、”
小悠仁疑惑地歪著頭,還沒等到下一句,優(yōu)一抓了抓他的小刺猬頭,“不,沒什么,我要去收拾一下東西,悠仁在客廳看電視吧?!?/p>
回到房間里,優(yōu)一拿著那張寫了號碼的紙條,想了想,還是決定出門一趟,已經(jīng)三月了,再過不到三個月就要開始星漿體事件了,雖然說她不是很想去麻煩地解釋一堆東西,但一想到劇情里潦草死亡的角色,她就忍不住為其嘆息,沒辦法,誰讓她是個無法背叛良心的家伙。
都立咒術高專是建立在山上的,雖說搭建了臺階,但她目前也只是一個七歲的孩子,就算平常有鍛煉也不可能一下爬幾千層的臺階。
東西收拾好,優(yōu)一擦了擦汗,忽然想起了高專設有結界,陌生咒力接近就會響起警報,這就有點不太好辦了,她過去之后被當做敵方攻擊就得完蛋,但是吧,她只是一個沒有惡意想要找人的孩子,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的吧……
……
……怎么可能沒有問題啊喂??!
優(yōu)一有點慌,也有點汗流浹背,因為她現(xiàn)在正被關在小黑屋里,但好在她說清楚了自己的來意,也成功從小黑屋里被釋放出來。
“抱歉,因為你的咒力沒有被記錄過,結界檢測到陌生咒力就會發(fā)出警報。”
夜蛾正道深表歉意,但看著眼前這個只有七歲的孩子,內(nèi)心還是很疑惑,一個有著術式的野生咒術師幼苗不可能會自己跑到咒術高專來的,也不可能很明確的知道咒術高專的位置,一定是有人讓這個孩子過來的,這個孩子說不定是有什么原因才會來到這里。
優(yōu)一毫不在意地擺擺手,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在夜蛾正道的腦補里成為可憐的想要尋求幫助的孩子。
“孩子,你來到這里是有什么原因嗎?”
“有啊,我是來找你的,夜蛾正道?!?/p>
乍一聽到自己名字從一個陌生的孩子口中出現(xiàn),夜蛾正道對這個孩子都有點好奇了,完全沒有在意那個稱呼不是敬稱。
“是有誰告訴你的?他讓你來是……”
“是我自己來的?!眱?yōu)一抬起頭直視著夜蛾正道的眼睛,語氣冷靜得完全不像一個七歲的孩子,“是我要來找你,還有天元,我有件事要說清楚,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親自去找祂,去問問天元我是否有在撒謊?!?/p>
夜蛾正道皺了皺眉,剛剛腦補瞬間破碎,他彎下腰看著優(yōu)一,臉色嚴肅:“孩子,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這么多的,但是,你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你家大人在哪里?電話是多少?我需要向他們說清楚?!?/p>
“我并沒有開玩笑,我知道挺多東西的,比如你有一只擁有自我意識的咒骸,它叫熊貓對吧?”
夜蛾正道內(nèi)心震撼,這件事他完全沒有告訴任何人!這個孩子是怎么知道的?!
“現(xiàn)在,請帶上我去找一趟天元吧,請相信我,只需要半個小時的談話時間?!?/p>
看著對方陷入沉思,優(yōu)一都開始有點后悔說一堆東西了,每次都因為話不經(jīng)過大腦就說出來而后悔幾秒鐘,她得改改了,說話的時候得思考思考啊。
思考再三,夜蛾正道嘆了口氣,說道:“……我會帶你去「薨星宮」,但你需要把所有物品都放在外面,放心,我們不會讓你丟失任何東西的?!?/p>
“那可就太感謝了。”
將自己的東西都放到柜子里,優(yōu)一跟在夜蛾正道身后,漫畫與動漫所呈現(xiàn)的場景都是不同的,在現(xiàn)實所看到看也截然不同,終于穿過樹林搭乘通向地下的電梯,隨著失重感,優(yōu)一莫名有些緊張。
終于到達地面,走過隧道口,眼前的一幕讓她不由得瞪大雙眼,果然,再震撼的場景還是得親眼所見才能領略其獨特之處,親身經(jīng)歷與隔著屏幕所看見的完全不同。
當二人踏進正殿的那一刻,一道類似于咒靈呢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加茂家的赤血操術?],話音未落,一個身影便出現(xiàn)在正殿中央。
“天元大人?!币苟暾篮苁亲鹁吹貙χ莻€身影鞠了躬。
“無事,說吧,找我何事?!碧煸坪踉缇颓宄麄儠?。
優(yōu)一看過去,天元現(xiàn)在還是人類的模樣,但看不清臉部,聲音聽上去依然有些無法辨別男女。
既然對方清楚他們來的目的,優(yōu)一也直接開口:“你的同化體會在幾個月后死亡?!?/p>
一開口就是炸彈,天元都有點維持不住那副高深模樣了,夜蛾正道剛想開口就被天元制止。
“為何如此肯定?你那副知道了一切的表情,你應該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p>
“天與暴君,想必二位也都知道,有一個人會委托殺死那位星漿體小姐,而那位暴君會接下這份工作,那么,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問天元大人。”
天元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在星漿體死亡后,你會選擇其他星漿體繼續(xù)同化,還是順其自然,不去同化也沒關系?”
“順其自然……再找其他星漿體的意義也不大?!?/p>
“那容我再問一個問題,天元大人,如果星漿體并未死亡而是選擇去到其他國家,你會怎么做?”
“我的回答剛才說過了”天元坐到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墊子上,拿著茶壺開始煮茶,“我也有個問題需要你來回答,你知道很多,也知道我們所不知道的,我只有一個問題,你,是誰?”
優(yōu)一看了看四周,夜蛾正道不知去了哪,這個房間里只有她和天元,看著緩緩飄起的熱氣,她坐到天元對面的墊子上。
“你想問的是哪一個身份?這里的?”
“優(yōu)一小姐應該也清楚我想問的是哪一個?!碧煸獙⒀b了茶水的杯子遞給她。
優(yōu)一看著茶水,又看了看沒有面容的天元,接過杯子喝下,苦澀的茶水劃過喉嚨,她皺了皺眉放下杯子,果然還是不喜歡茶的苦澀味。
“……身體屬于這個世界,靈魂來自異鄉(xiāng),要說我不屬于這個世界,我的靈魂可以證明,你應該也能看出來吧?我知道的遠比你所想的要多得多?!?/p>
天元點了點頭,放下茶壺,沒有面容的臉對著優(yōu)一,似乎正在看著她。
“我可以幫你阻止天與暴君殺死星漿體,不過我有個要求,那就是詢問星漿體的意愿,如果她愿意同化,我不會多說什么,如果她拒絕同化,就送她出國,去到安全的地方。”
“我還以為會有讓我無法做到的要求,這些我可以答應你,但,我也有需要你做的事……”
從天元那里離開,優(yōu)一站在俯視那些房屋的高處,剛想找夜蛾正道就見他從正殿走出來,對方見到她后還點了點頭。
“天元大人已經(jīng)和我說了,接下來我會盡量幫你?!?/p>
“不用這么客氣啦,把我當一個七歲小孩就行,到時候也要夜蛾老師多多照顧?!?/p>
夜蛾正道皺了皺眉:“且不說你是否有真正祓除過咒靈的經(jīng)驗,你現(xiàn)在也才七歲吧?讓一個孩子上場,就算天元大人保證過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觀?!?/p>
“?我沒說要上場啦,我和天元說過,我只做幕后,前方的事就交給你們,而且等我到了年齡,我會來你們高專讀書?!?/p>
這么一解釋,夜蛾正道倒是松了口氣,但聽到后面,眉頭再次皺起,“那你有爭取過家人的意見嗎?”
“我父親死了,母親改嫁了,現(xiàn)借宿在別人家,我不需要爭取意見?!?/p>
夜蛾正道還真沒有想到優(yōu)一會這樣回答,沉默良久,無奈地嘆了口氣,問出了那句話:“你為什么要當咒術師?”
優(yōu)一低垂著眸,回想起那些劇情,內(nèi)心不免為他們感到不甘,所以,她的回答便是。
“改變不應有的結局,保護那些不應死去的人,也為了去守護于我而言意義非凡之人?!?/p>
“這就是你的答案嗎?”夜蛾正道看著她點頭,“我會在你入學高專時再問你這個問題,屆時,如果你的答案沒有改變,我會很歡迎你的到來?!?/p>
“那就請多多指教了,夜蛾老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