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下,兩個龍騎士并肩飛行
“所以說,是什么任務(wù)?”普約爾
“啊對了,差點忘了,是造船廠”
“獵龍人的?聽你們剛才說,來回加勘查只要一天,如果考慮魚腳絲的話,這個距離雖然說不近,但是,也算是你們的領(lǐng)地,他們怎么想的”
“他們藏的還挺隱蔽的,在一堆海蝕柱里,外圍還被濃霧遮著,我們一般不會貿(mào)然進到霧里,但是你知道的,雙胞胎從來不按套路出牌”
“也是,他們倆的確很有個性”
“他們這么做雖然說有點冒險,但是如果成功了,對我們來說就是致命的打擊”
“看上去維戈在做一場豪賭,哦慢點兄弟”普約爾讓超到前面去的七月減速
“額普約爾,你在等我嗎”
“嗯?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我聽小嗝嗝說過,你的龍在夜里飛的比夜煞飛的還快,叫七月對吧,而且你離我好像有點近”
“對沒錯,但是,我不認(rèn)識去的路啊,可不得跟著你嗎”
“啊哈哈的確”希瑟有點尷尬
“但是的確,我是故意和你保持這樣的距離的,因為亞絲翠跟我說你有點怕黑,但是我又穿了一身黑我怕你看不見我緊張,所以就離你近點”
“哦~你太貼心了”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他們才到地方
他們藏在最外圍的一根海蝕柱上的平臺休整
普約爾坐在平臺邊緣,雙腿懸空略帶搖晃,就好像他只是出來看看風(fēng)景散散心
“urrr~”
“嗯?你渴了嗎兄弟?來點水吧”普約爾從腰間取出水袋,倒在七月嘴里,然后他把剩下的給了一旁的風(fēng)刃
“aeer~”
“不用謝女孩”
“風(fēng)刃很喜歡你,她一般不會讓不太熟悉的人靠她太近”
“是嗎?那我還真是特別。嗯?”普約爾的包不停的蠕動
“額…你的包,是什么情況”
“噢我忘記了!哎呀,把這小家伙放包里一天了”普約爾用一只手把包里的龍?zhí)土顺鰜?/p>
“我的雷神啊,這是什么龍啊,看著好可愛啊,可以讓我看看嗎”
“當(dāng)然”
希瑟從普約爾手里接過那只龍,放在大腿上,空出來的兩只手不停的揉他的腦袋
“誒?他受傷了嗎?”
“沒有,我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他的眼睛就已經(jīng)是這樣了,他靠聽覺和嗅覺生存,所以剩下的兩樣感官會變得極其敏感”
“不,我是說他的嘴,怎么有紅色的血印啊”
“不可能啊,我一直把他放在包里”普約爾翻看著包里,想看看是什么弄傷了龍
危險的東西沒找到,但是他發(fā)現(xiàn)草莓已經(jīng)沒了
“嘖,密封好辣椒忘了把那個密封好了”
“不管是什么,你趕緊把它處理掉啊”
“是一種紅色的水果,全讓他給吃完了,我還想讓你們嘗嘗來著”
“水果?算了,小家伙喜歡吃就讓他吃吧”
“qulll~”
“還沒給他的種族起個名字呢,你覺得叫什么好”
“眼睛看不見,就叫盲龍,怎么樣?嗯?你在看什么?”
普約爾呆呆的看著希瑟,要不是希瑟開口問,他還反應(yīng)不過來
“沒什么,好啊,怎么不好”
“qulll~”
吃飽了,盲龍在希瑟的大腿上睡著了
“上次見面就看見你帶著這個項鏈,是你家人給你的嗎”
“不…是一個老水手”
“是嗎,怎么了?你的臉色不太好”
普約爾摸著項鏈“他被死亡尖嘯嚇瘋了,回來之后所有人都躲著他,我有時候會去幫他一些忙。他臨死前,給了我一片龍鱗,死亡尖嘯的龍鱗…那也是我制作臂盾的…第一塊材料”
“那你的意思是,項鏈上的就是那片龍鱗,可是”
“這只是一塊碎片,用死亡尖嘯龍鱗做的臂盾優(yōu)勢很明顯,但是它的缺陷更明顯,就是耐久性。承受的攻擊多了,盾牌就會碎。所以我之前收集了不少龍鱗,不過現(xiàn)在也用的差不多了。如果沒有這第一片龍鱗,我早就死了…”
普約爾的臉上時常掛著笑容,打從他和七月第一次北上,他從沒在別人面前展現(xiàn)出哀傷的神情
“那你呢?你的號角做工很好,介意跟我聊聊它嗎”只是一瞬間,普約爾的臉上又浮現(xiàn)微笑
“這是我出生的時候,小嗝嗝的父親送的禮物,也是我父親唯一留給我的東西。昨晚我們說到的達克,是我的哥哥,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但他也是殺死我們父親的兇手…所以我不會原諒他”
“啊…抱歉希瑟,我不知道”
“沒事,我剛才不也讓你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嗎”
希瑟注意到普約爾的包里有東西掉出來了
“哎那是什么普約爾”
“噢,是一個棋子,應(yīng)該是剛才把那小家伙拿出來的時候掉出來的”
“你喜歡下棋?”
“一般,我父親經(jīng)常和我下,我的棋是他教出來的”
“知道嗎,維戈也喜歡下棋,這東西真的那么有吸引力嗎”
“維戈他…也喜歡下棋?”
看到普約爾頓了一下,希瑟感覺有點奇怪
“是啊,而且據(jù)小嗝嗝說,他的棋藝水平相當(dāng)高,這怎么了嗎”
普約爾有了一種感覺,就跟他那時意識到小嗝嗝被算計一樣,一樣的不安
“一個高階棋手不可能以這樣豪賭的方式來動棋,他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是我們還沒有看透他的意圖”
想到這一點,普約爾立刻騎上七月
“快點希瑟,我們得盡可能的多檢查幾次”
希瑟把盲龍從腿上移下來,騎上風(fēng)刃和普約爾一起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