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用鑰匙在右手邊第二個花盆下。以后就一直放在你那里吧，偶爾記得回來看看?！?/p>

“回來也要約你在的時候呀，總不能闖空門吧?！?/p>

我和莫弈走進(jìn)診所，梳理了一下線索。

莫弈看了我一會兒，直徑走向門口，穿門而出。

等會兒……

我跑到門口，打開門，莫弈并沒有走，而是靜靜地看著月光。

“很明顯，它們是沖我來的。金烏感受到了我的衰弱，這才對我們發(fā)動攻擊。”

這個結(jié)論似乎早就有跡可循，我雖然好奇，卻沒有急著追問，而是示意莫弈先進(jìn)屋來。

等他進(jìn)來，我連忙關(guān)上診所大門，好像這樣他就不會穿門跑走了。

“所以它為什么來找你？你們之間曾有什么糾葛嗎？”

“那都是千年前的事了。”

房間內(nèi)燈火昏暗。莫弈垂下眸子，追想起過往的陳年舊歷。

“那時我妖力鼎盛，四處游歷，遇見金烏在村莊作惡，屠戮無辜百姓。它雖暗墮，但生來便有神格，即使肉身消亡，也能汲取日精月華再度復(fù)生。窮奇之力至邪至兇，與墮神相生相克。別人可能對它無可奈何，我卻正好是它的克星。所以當(dāng)年擊敗它后，我以自身之血為陣將它封印。”

“那現(xiàn)在是……”我話說了一半，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現(xiàn)在我的妖力衰微，封印的效力早已不足。按時間推算，在我失去實體前，它就已經(jīng)沖破封印現(xiàn)世作亂。它當(dāng)年是我的手下敗將，被我封印千年，自然對我恨之入骨。況且，我又是窮奇宿主，它若能將我吞噬，就能獲取窮奇的力量，更加自如地肆虐人間。”

莫弈看向我，極其冷靜地誦讀他對自己的宣判。

“我的存在，會給你帶來危險?！啊?/p>

我與他彼此凝望，幾秒之后，倒是他先轉(zhuǎn)過頭，將視線避開了。

可我卻不肯饒他，重新走到他面前。

“所以，你找到安全分開的方法了？”

時間回到現(xiàn)在。

“你在胡說什么……”

“以我目前的力量是無法與金烏抗衡的，倒不如將一切就此終結(jié)。它跟循我身上的窮奇靈息而來，只要我消聲滅跡，它無從追查，也只能放棄。”

莫弈停了一會兒，繼續(xù)說。

“我已經(jīng)活得太久了，死沒什么可怕。雖然與你相處的時光，比我預(yù)想得短了一些。反正沒有我，你也可以繼續(xù)過著正常的生活。不，倒不如說沒有我，你才……”

“莫弈，我說了，我會和你一起渡過難關(guān)的，我可不是什么弱女子，金烏來了，我就打跑它！”

“即便這些災(zāi)難都是因為我？”

“那我也不能就這么放棄你！而且上次你還沒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就被烏鴉襲擊了，我的身上已經(jīng)有了你的氣息，如果你就這么放棄自己了，那它們不是照樣盯著我？我一個人怎么對抗它們？還是和你在一起勝算更大一些?！?/p>

“我只問了一句，你就解釋這么多……”

“那說明還是我占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