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掉馬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所有人都沉默了,或者是處于一個單獨隔絕的空間里,這句話就是一個開關(guān),話一說出,都靜了下來。
對此李蓮花只是淡淡一笑。
“不是,李蓮花那個女人說你是,是我……我?guī)煛瓗煾咐钕嘁??!币怀g,朋友變師父,方多病多少還是詫異的。隨之而來的議論四起。
“是李相夷!劍神李相夷!”
“我就說天下第一怎么會死!”
“真的是李相夷,他回來了!”
“是門主,當(dāng)真是門主!”
“門主!”
“怎么可能,李相夷怎么會沒死?那阿娩……”肖紫衿不由想到。
“他回來是來殺我的嗎。”云彼丘垂下眼,低喃道。
“角大美女,真是煞費苦心了?!崩钌徎ㄓ质且恍?。
“李門主言重了?!?/p>
“你想要什么?!崩钌徎ㄖ卑椎?,阿娩人在她手上,李蓮花不能不救,更不能耽擱,時間久了,毒就難解了。
“你死,或者她死?!苯躯愖S毫不猶豫地說,隨即手象征性地掐住喬婉娩脖子,轉(zhuǎn)瞬了輕撫過去,看著倒有幾分纏綿。后者已不省人事,臉色發(fā)白。隔著好遠(yuǎn),李蓮花似乎都能感受到阿娩身上的冷意。
“你覺得你能殺得了我,或者是阿娩?”李蓮花淡淡道。
“可是現(xiàn)在喬美人在我手里啊,你看,她多乖,一動不動呢?!苯躯愖S這話聽起來倒有幾分委屈。
李蓮花微微側(cè)頭,不看她,沒什么感情地說道:“角大美女可曾聽說過一句話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啊。”說到“在后”時李蓮花抬眸看她,眼底冷意滲人,不帶任何感情。
聞言角麗譙還算鎮(zhèn)定,她并不認(rèn)為李相夷能有什么威脅得了她,但還是難掩一絲慌張,畢竟是李相夷,什么都有可能,碧茶之毒都沒能讓他死,不是嗎。于是出口道:“李門主,這是什么意思?!?/p>
李蓮花也不跟她繞彎子直言道:“你家尊上近來可有過找你?他閉關(guān)十年,我等他十年,你說十年后他出關(guān)我會做什么?你大可以去金鴛盟看看,人在不在,前提是角大美女現(xiàn)在依舊相信你家尊上安然無恙,不,應(yīng)該是自欺欺人。”
臺下的笛飛聲聞言不經(jīng)意間一笑,十年不見,李相夷還真變了不少。卻也沒有現(xiàn)身戳破他的謊言,自是一副看戲神態(tài)。倒是想到,你說你學(xué)會了燒飯,似乎還不錯,你說這很講究的。又是一笑。
“怎么可能?”角麗譙疑惑道。同時手上用力,“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殺了她?!?/p>
李蓮花看似氣定神閑說道:“這笛盟主啊,若是好好的在金鴛盟,我自是把他沒有辦法,可若出了金鴛盟呢,又是孤身一人?”說到這角麗譙已然明白。
“重傷,閉關(guān)十年,如今自然是急需靈藥來助其恢復(fù)功力,有什么是比一品墳里的觀音垂淚更誘人呢?”說到這角麗譙心已經(jīng)涼了一半。
李蓮花卻不放過她,繼續(xù)道:“一品墳什么來歷你一定比我清楚,宣妃百年來尸身不腐,靠的就是墳內(nèi)的修羅草,作為南胤三大秘術(shù)之一,服之可使人內(nèi)力全無,我趕在笛盟主之前,動了手腳,你猜結(jié)果如何?!逼鋵嵵皇欠庾×藘?nèi)力但謊話就是這樣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見笛飛聲沒有出來攔他,李蓮花也就放心胡編亂造了。
“等等,他這意思是笛飛聲當(dāng)時就在?”方多病又想起那個奇怪的小孩,一瞬間什么明了了起來,難道是縮骨功?那阿飛就是笛飛聲???
“不對,我的人明明確信尊上成功了,安然無恙,李相夷你在你說謊?!?/p>
“你就這么相信你那群魚龍混雜的手下啊?!崩钌徎ㄑ鄣纵p蔑之色絲毫沒有掩飾。“你大可以一賭,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賭的好,否則你會輸?shù)暮軕K。”
聞言笛飛聲卻是神色一冷,倒不是因為李相夷,而是角麗譙。她敢跟蹤他?看來這十年里盟內(nèi)也發(fā)生了不少事。
“角大美女,如今是我給你兩個選擇,要么你放人,要么我殺人?!崩钌徎ǖ?,周身殺意難掩。
趁角麗譙愣住之際,李蓮花左手袖中軟劍刎頸突顯,帶有內(nèi)力直襲角麗譙,后者情急側(cè)身躲避,也送了手,那剎那沒人看清李蓮花是怎么到喬婉娩身旁,立即扶住她的,成功救下了她。而這一招,正是鼎鼎有名的婆娑步。
“你……”
“角大美女我還是勸你關(guān)心一下你家尊上。”李蓮花道。
角麗譙這次來帶了人,她能主動走最好,李蓮花并不希望雙方打起來,何況眼下阿娩安危最重要。
李相夷的話不得不信,正如他說的,角麗譙賭不起。于是道:“我們走?!?/p>
見此百川院眾人欲去追。
李蓮花出言阻攔:“不必了?!?/p>
其實在剛救回阿娩的時候,李蓮花就迅速過人把脈,角麗譙所言不虛,所以李蓮花現(xiàn)下需要立即給阿娩解毒,顧不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