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當(dāng)戴歐斯再次占據(jù)亞紀(jì)的身體醒來時,她幾乎是彈射般地從床上跳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在地板上投下幾道明亮的光帶,空氣中還殘留著昨晚的余溫。她沒有絲毫猶豫,徑直走向衣櫥,手指在掛滿衣物的架子上逡巡,最終定格在一套嶄新的JK裙上。那纖細(xì)的肩帶,及膝的裙擺,帶著青春的朝氣,也恰好能包裹住這份不屬于亞紀(jì)的、卻讓她無比著迷的姣好身軀。
戴歐斯拿著衣服走進(jìn)了廁所,反手關(guān)上門。她打開水龍頭,任由清涼的水流沖刷著亞紀(jì)的身體。肌膚相親的觸感讓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她甚至忍不住撫摸著那光滑如玉的肌膚,心中不禁贊嘆:“我可真美!” 這具身體,這副皮囊,是她沉睡千年后重新?lián)肀澜绲妮d體,充滿了新鮮而刺激的體驗。
她仔細(xì)地打量著鏡中的自己,亞紀(jì)的面容在她眼中顯得格外迷人,那雙眼睛,此刻正映照出戴歐斯眼中純粹的自信與享受。她似乎在享受這種全新的體驗,輕撫著自己的臉龐,感受著亞紀(jì)身體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從細(xì)膩的皮膚紋理到蓬勃的生命力。洗完澡后,她穿上那套JK裙,裙子的布料柔軟貼身,緊貼著曲線,讓她感到一絲奇異的安心,仿佛找到了某種歸屬。
走出廁所,面對著鏡子,戴歐斯再次欣賞著自己的倒影。她心中充滿了自信和驕傲,仿佛找到了一種全新的自我。她站直身體,微微挺胸,幾縷濕漉漉的發(fā)絲被她隨意地別到耳后,動作優(yōu)雅而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慵懶。她對著鏡子微微一笑,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就是她現(xiàn)在的樣子。
亞紀(jì)——或者說,此刻的戴歐斯——站在鏡子前,輕輕地整理著領(lǐng)結(jié),動作優(yōu)雅而自信。她的頭發(fā)被梳理得整整齊齊,幾縷發(fā)絲輕輕地垂在臉頰兩側(cè),增添了幾分柔美。她對著鏡子微微一笑,滿意地點了點頭。
突然,門鈴響起。戴歐斯有些驚訝,眉頭微蹙。她并沒有預(yù)料到會有人這么早來訪。她快步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向外看了看,然后打開門。
門外站著諾頓和葉勝。兩人幾乎同時到,表情都有些尷尬,像是約好了似的,又像是命運的捉弄。
葉勝的心里泛起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波瀾:“亞紀(jì)今天好美……”他看著眼前的人,雖然知道那雙眼睛里不再是熟悉的靈魂,但身體散發(fā)出的氣息,那套JK裙勾勒出的輪廓,都讓他心跳漏了一拍。“雖然她并不完全是亞紀(jì)?!彼底匝a充,目光在她身上徘徊,欣賞著每一個細(xì)節(jié),從她那被仔細(xì)系好的精致領(lǐng)結(jié),到她站著時輕盈的步伐,仿佛在確認(rèn)這美麗是否真實。
諾頓則在心里默默地想:“作為人類的諾亞,還是一樣的美?!彼难凵裰型嘎冻鲆唤z深情和欣賞,但更多的是一種小心翼翼的試探,仿佛怕驚擾了什么。
當(dāng)戴歐斯——亞紀(jì)——站在門口,看著兩個幾乎同時出現(xiàn)的“情敵”,她的心情復(fù)雜而微妙。她努力用一種輕松的語氣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某種…不安?或是別的什么:“你們倆干啥呀?一大早堵門口?”
葉勝和諾頓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亞紀(jì),”葉勝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而充滿關(guān)切,“我知道你不舒服,所以我特意準(zhǔn)備了一些容易消化的食物,希望你能喜歡。”他的目光真誠,帶著少年人特有的笨拙的溫柔。
諾頓則穿著簡單的便裝,手里空空如也,但他的眼神異常堅定,似乎有著自己的計劃。他直接叫出了戴歐斯靈魂深處的名字:“諾亞,我知道你需要的不僅僅是食物,而是力量和活力。跟我來,我有驚喜給你?!彼脑捳Z中透露出一絲神秘,仿佛握著解開亞紀(jì)(戴歐斯)目前困境的鑰匙。
戴歐斯穿著她那套JK制服,站在門口,她的臉色確實有些蒼白,昨晚的混亂和身體的異樣讓她感覺有些虛弱。她沒有想到兩人會如此堅持,而且提出了截然不同的“幫助”。但此刻,她腹中傳來的隱隱疼痛讓她沒有太多力氣去爭辯,只能看著他們。
就在這時,諾頓突然做出了一個大膽的舉動。他沒等亞紀(jì)回答,直接走上前,伸出手,輕輕地抱起了她。動作快得讓葉勝瞳孔驟縮。
亞紀(jì)——戴歐斯——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下意識地想掙扎,但看著諾頓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堅定和……某種她無法完全理解的關(guān)切,她沒有反抗。她感到了諾頓手臂的力量和溫度,那是一種古老而沉穩(wěn)的生命力,像磐石一樣可靠。心中涌起了一絲莫名的安全感,讓她緊繃的神經(jīng)稍稍放松。
葉勝見狀,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但他沒有發(fā)怒,只是急忙跟了上去,他不想被排除在外,更擔(dān)心亞紀(jì)的安全和意愿。
三人來到了郊外的森林。陽光透過茂密的樹梢,斑駁地照在他們身上,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樹葉的清新氣息,與卡塞爾學(xué)院那壓抑的氛圍截然不同。諾頓的步伐堅定而迅速,他對這片森林非常熟悉,仿佛這里的每一條小徑都刻在他靈魂的地圖上。不久,他們來到了一片相對開闊的地帶,那里躺著一具巨大的龍的尸體,它的身體部分已經(jīng)被烤焦,散發(fā)著濃烈的焦糊味。
亞紀(jì)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諾頓,身體微微后退了一步,心中涌起了一股怒氣,混雜著惡心和荒謬感?!爸Z頓,你……你不會是想讓我吃這個吧?”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幾乎要笑出來了,“你腦子壞掉了嗎?”
諾頓卻顯得非常認(rèn)真,他的眼神甚至帶上了一絲懇切,他指著那具焦黑的龍尸說:“諾亞,你看,這是最純凈的力量。吃下它,你會感到力量充沛,疼痛也會消失的。這是……這是最好的補品?!?/p>
亞紀(jì)的怒氣終于爆發(fā)了,她用力揪住了諾頓的臉,像拎小雞一樣,聲音尖銳地大聲說:“你這個笨蛋!我現(xiàn)在是混血種,還……還來月經(jīng)了,本來就肚子疼得要死,你居然叫我吃這個?!你是想讓我死嗎?!”
說完,她用力推開諾頓,生氣地轉(zhuǎn)身離開。她的步子因為腹痛和憤怒而有些踉蹌,但每一步都踩得極重,充滿了堅定和不屑。諾頓被她推得一個趔趄,愣在原地,臉上火辣辣的,他沒有想到自己一番好意,會被如此粗暴且荒謬地誤解。他只是想幫助她恢復(fù)力量,緩解痛苦,這難道不對嗎?
葉勝見狀,趕緊追了上去,他擔(dān)心亞紀(jì)的身體,也擔(dān)心她的情緒?!皝喖o(jì),等等我!我知道你很生氣,但請聽我解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試圖去拉住她的手臂,卻又怕觸怒她。
諾頓也回過神來,他快步跟上,臉上還殘留著被揪紅的指印,心中充滿了愧疚和更深層次的困惑。他不明白,為什么諾亞(亞紀(jì))會對他的好意如此反感。力量,難道不是她最需要的嗎?
“亞紀(jì),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到會這樣。我只是想幫助你……”諾頓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像是受傷的野獸。
亞紀(jì)沒有停下腳步,她的心中充滿了復(fù)雜的情緒。憤怒,羞恥(竟然被那樣對待),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她知道兩人都是出于關(guān)心,但她也需要他們理解她的感受,理解她此刻作為一個“人類女孩”的生理痛楚,理解她并非那個可以吞吐龍尸的古老王者。這身份的錯位,讓她感到無比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