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了死者家中,宋知衡出示了警官證,走進來家里很干凈整潔,死者母親穿了一身米白色旗袍,收拾的雖然干凈利落,但是依然掩飾不住臉上的悲傷之色。
“您好,我們是負責您兒子的專案組成員,這次來想和您了解一下情況,我們方便進去看看嗎?”
“可以,你們請進吧,他父親去上班了,現(xiàn)在家里就我自己。你們想問什么就問吧,只有是我知道,都會說?!彼勒吣赣H回道。
宋知衡率先對死者母親開口道:“您知道您兒子玩網(wǎng)絡游戲嗎?”
“我知道,他說過是一個朋友推薦的,用來放松一下?!彼勒吣赣H回答道。
“你知道是個什么樣游戲嗎,還有他這個朋友您知道他住在哪嗎?”
“我沒有注意過游戲內(nèi)容,聽他說就是個普通槍戰(zhàn)游戲。他這個朋友好像就住在我們小區(qū),他們倆是一個學校的,但是不在一個班。”
“您知道他們是怎么認識的嗎?”何知洛問。
“好像聽他說過,說是在學校籃球比賽中認識的,后來他們都加入了?;@球隊,可能是這樣熟悉了吧。”死者母親猶豫了一下回答道。
“您知道您兒子有抑郁癥是嗎?”
“我知道,因為我這幾年辭職專門在家培養(yǎng)他,前幾年還挺好的,學習各方面都不怎么操心。
自從去年,他上初三,我就覺得他開始叛逆,就和他父親商量辭掉工作,在家注重他的學習。
現(xiàn)在想想可能是我管的太嚴了吧,今年我覺得這孩子愈發(fā)的不對勁,也不怎么和我們說話,我就帶他去醫(yī)院看了一下,沒想到醫(yī)生和我說,他有抑郁癥還是中度的,其實我挺后悔逼他的,但是這孩子我不逼他,他根本不學。
后來,醫(yī)生給開了藥讓藥物治療,可他就是不愿意吃藥,沒辦法,我只能逼著他吃,不過他有時候會把藥再偷偷的放進去,被我發(fā)現(xiàn)過幾次,唉,可我也不太好說他,怕他病情加重。
我也真的是沒辦法了,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抑郁,他為什么要自殺??!
是我錯了,是我不好,是我把他逼死了,我錯了,我錯了?!彼勒叩哪赣H哭著說。
“您喝點水,別太難過了,節(jié)哀?!焙沃逭f著,就把水遞給了死者母親。
死者母親的情緒好了一點后,何知洛就問道:“我們能去孩子的房間看一下嗎?”
死者母親平復了一下心情,點頭說道:“可以,餐廳直走右手邊第一間就是?!?/p>
何知洛和沈聿桉互看了一眼,徑直走向了死者房間。
宋知衡被逼無奈,只能陪著死者母親,此時他心里咒罵道,“他們兩個走的倒是瀟灑,留我這個組長在這安慰家屬,像什么樣子。”
死者的房間似乎被他母親打掃過,異常的干凈整潔,一進門一張大床映入眼簾,床的右面一個嵌入式的衣柜一塵不染,衣柜對面是巨大的飄窗,做了個榻榻米,榻榻米兩旁全是放置手辦模型的柜子,床的對面就書桌,這個書桌一看就很亂,書散亂的擺著,書包還在椅子上。
何知洛環(huán)視四周,似乎要看透死者在屋中的一舉一動。
何知洛又露出嫵媚的笑容,用眼神示意沈聿桉跟著她。
他們走到衣柜面前,打開衣柜發(fā)現(xiàn)除校服外,基本上都是黑色系。翻動著書桌,從初三的課本開始,他們就陸續(xù)的在課本里,發(fā)現(xiàn)了表示內(nèi)心抑郁的畫。
“看樣子,從去年就已經(jīng)有了抑郁傾向?!鄙蝽茶駥沃逭f著。
“大法醫(yī)都能看出,那肯定是抑郁了,那游戲估計就是用來發(fā)泄情緒?!焙沃褰嚯x的對著沈聿桉說。
沈聿桉居然也饒有興趣的看著何知洛。
只見,何知洛向上提了一下裙子,摸著自己的大腿,一臉嫵媚的問道:“聿桉,好看嗎?”
就在這時宋知衡突然進來,看了看眼前景象。
“臥槽,不是你們兩個干什么呢,要調(diào)情別在人家家里啊?!?/p>
沈聿桉和何知洛尷尬一笑,何知洛往下拉了拉裙子。
“快說進來什么事?!鄙蝽茶駠烂C的說。
“小姝他們查到了對方的IP地址,就在死者周圍的網(wǎng)吧?!彼沃庹f
“看完了嗎”沈聿桉看著何知洛問道。
“看好了,走吧,咱們?nèi)ゾW(wǎng)吧看看?!焙沃寤卮鸬?。
宋知衡看向死者母親說:“咱們今天就先到這吧,您也別太難過,我們就先走了,就不用送來?!?/p>
就這樣三人組走出了小區(qū),去往學校周圍網(wǎng)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