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為何又來此地啊?"長煙好奇的問著小姐,掀開簾子,看著外面荒涼之景。
"這兒從前是我和他玩耍的秘密之所,當初在這發(fā)現(xiàn)了這一片小雛菊,甚是好看,便在這種下了這些個花花草草。"寧燕然被長煙攙扶著下了車,走到一片長的小雛菊前,"如今,也只剩這一片小雛菊了,剩下的花花草草我在如何挽救,也還是凋零了……"寧燕然說著拎起一邊的水勺,舀了漂水,撒了過去。
"也不知宋濁若是來過,會是什么表情呢?或許……是失望吧。"寧燕然放下水勺,"走吧,去衡府。"
長煙在一旁靜靜的聽著,跟著寧燕然的腳步。
------40分鐘前
宋濁站在那篇小雛菊前:"只剩下小雛菊了嗎……或許,他其實早就把這里忘了吧……"宋濁說著,蹲下,將一個木質雕刻的簪子放在了這片小雛菊面前。
"嘶啊!"寧燕然輕嘶一聲,感覺腳底下猜到了一個堅硬無比的東西。
長煙聽到小姐的輕呼聲,慌忙蹲下查看寧燕然的情況:"小姐,這怎么有個簪子?"長煙拿起沾染上土壤的簪子,遞給了寧燕然。
寧燕然接過,仔細端詳……
"小雛菊!鳳尾做的簪尾!宋濁做的!一定是他!他來過!"寧燕然激動的叫了起來。
她也不顧泥濘,直接用袖子細心的擦拭這這代表宋濁的簪子,擦干凈后直接帶到了頭上。
"小姐,你的袖子都臟啦!"長煙邊說邊拿出自己的手帕為寧燕然擦著,"等會還要去衡府,你這臟臟的袖子恐怕不體面啊!"
寧燕然心情大好,不管也不顧:"沒事我們快走,做完這項任務,我要去找宋濁!"
"可是,小姐……"長煙話還沒會說出口,但只能跟上健步如飛的寧燕然。
"少爺寧家大小姐來了……"衡府的下人呂二在衡老爺面前作揖稟告。
"快去請她進來!"衡老爺甚是高興。
呂二轉身剛想走,又被衡老爺喊住:"且慢,先去把我那大兒子叫過來!"
"是。"
寧燕然和衡季幾乎是同一時間到達的大堂門口,衡季行禮向寧燕然打招呼,隨隨即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寧燕然作揖,道了聲謝便進去了。
"衡老爺安康。"寧燕然問候道。
"安康安康,不知今日姑娘來所謂何事?"衡老爺笑臉盈盈,"來找衡季?"
"不是的老爺,前些日子小女子慘遭劫匪劫持,是令二公子衡陽將小女子救下,小女子今日前來是想請二公子來我府上一敘。"寧燕然淺笑。
"哎!衡陽?他不成器!寧小姐不妨將我家大公子邀請去?"衡老爺一聽不樂意了,連忙擺手。
"不可。"寧燕然堅定的回答。
"父親,叫兒來就為此事?"衡季可算知道為何父親會講他叫來了。無非就是寧府勢力大,想讓自己替他攀上這根高枝,讓他沾光。若不是二弟非嫡出不可上朝,這會兒來的可就是二弟了。
"哎,這說的什么話,去寧府一敘是我們莫大的光榮!"衡老爺聽衡季這話不樂意了。
"那我去將二弟喊來,恕兒臣先行告退、"衡季行禮之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多謝大公子。"寧燕然看著衡季的背影。
"燕然師妹!我聽大哥說了,邀請我去你府上一敘!"衡陽的聲音略顯激動,但看到坐在中間的黑臉的衡老爺立馬"成熟"起來
"多謝寧小姐的邀請,這就隨您赴約。"還裝模作樣的行了個禮。
"衡老爺,小女子先在此別過。"寧燕然轉身走了,衡陽跟在她的身后,但并沒有過多的行禮。
"燕然師妹,為何今日邀請我前去一敘?"衡陽非常好奇。
"昨日師哥將小女子救下,乃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寧燕然望向衡陽。
"哦……"衡陽的回答很簡略,但心中卻思索著什么。
"哎呀!燕然回來啦!衡公子呢?"太太拉著寧燕然的手,但眼神卻不停的向寧燕然的身后望去。
"太太順遂……"遲到的衡陽慌忙走進大堂問候著太太。
"聽聞太太喜歡吃黃豆糕,賢趁著剛剛馬車停留之際買了幾塊,獻給太太。"衡陽說著將藏在身后的一大袋黃豆糕雙手奉上。
"此外,這些是獻給寧府的一些心意。"衡陽向左一步,露出了藏在身后堆積成山的禮品。
寧燕然驚呆了,不過才幾分鐘的時間,她是如何做到買這么一大堆禮品還能夠搬進寧府的!
"哎呦,多謝,多謝!不過寧府向來以清廉而聞名在外,這些禮,就勞煩公子再搬回衡府了。"寧老爺聞聲趕來,連忙拒絕衡陽送禮的行為。
太太不解:"老爺為何拒此?衡公子也是一片好心啊!"
寧老爺看都沒看一眼,下令:"麗蘭,聽聞這后院的牡丹花開了,帶夫人和小姐去后院賞賞花吧!"
"是。"
"吾知你的來意,但此次請你來,只是為了感謝你昨日救下家女,而不是嫁女。還有,你父親背后的那些事情可都不干凈,若想拉攏寧府,先把自己的家兜清干凈!"寧老爺帶著點生氣的語調。
衡陽裝傻:"不止寧老爺能否說的再清楚點?"
"黃金簪子5只,翡翠手鐲10只,銀簪子20只……"停頓了一下,寧老爺又繼續(xù)說"還要我繼續(xù)說下去?這些求取才會用到的東西,如今卻出現(xiàn)在這里……"寧老爺?shù)脑挶淮驍唷?/p>
"很合適。"衡陽理所當然的笑了一下"賢對汝家女子心儀已久,不知可問,寧老爺,鄙人能否求娶呢?"
"哼!"寧老爺甩手,背對著衡陽"衡府那些勾當,別以為我不知道!這灘渾水,別想讓我們家燕然和你一起趟!"
衡陽見今日這事是不會成了,只得作罷:"開來幾日來的不是時候,那賢改日再來拜訪……賢先告退了……"說完便轉身走了,揮了揮手,示意自己帶來的十幾個下人將東西搬走。
"老爺,后院的牡丹還未曾開放啊!"剛從后院趕來的太太抱怨著。
"那估計是吾記錯了。"寧老爺嗓音間帶了點歉意。
"衡公子呢?"寧燕然環(huán)顧四周都沒看到衡陽的身影,忍不住問出來。
"衡府派人傳信來,讓公子回家商討要事。"寧老爺對著寧燕然也是一副笑臉瑩瑩的樣子。
他絕對不會讓她們知道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夫人,你看……衡陽也走了,我們是不是可以開飯啦?"寧老爺一臉諂媚IDE笑,將太太扶到餐桌邊坐下。
寧老爺雖然在外人面前是一個頭腦清晰的不能再清晰的一家之主,對家人都淡漠之極,只對朝廷之事有所關注,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寧老爺對家里的娘個神獸尤為關愛,實打實的妻管嚴,女寶爹。
"吃吃吃!"太太順著。
三人坐在餐桌上有說有笑。
坐在馬車上的衡陽,打開馬車作為中的暗格,拿出紙和筆,呂二在一邊研著墨。
衡陽執(zhí)筆,寫下一行字
至秋主:恕我無能,未能完成任務,待我回去接受懲罰。
"幫我送出去吧。"寫完,衡陽對著呂二說道,"隱秘點,上一回差點就暴露了。"
"好的,公子。"
雷陰之地--------
"是我無能,秋主,任務又失敗了……"衡陽身穿一身黑衣,面前帶著一片黑紗。
"還有臉來見我!陽?如今你是這般的廢物!"秋主動了動手指,身邊一群黑衣人拿著鞭子就沖衡陽跑去,狠狠的抽打在衡陽的身上,"第一次失敗我沒懲罰你,這一次是鞭子,下一次再失敗,你可就喪命于此了!"秋主的聲音陰森,可怖。
"是,請秋主再給我一次機會!"衡陽跪在地上,身上已經被打的皮開肉綻了。
"再給你十日,十日之內再完不成,晉級就不要再想了,你這條命!也別想要了!"秋主的聲音依舊那么的可怖陰森。
"是!"
衡陽應下后,秋主才揮手示意那些黑衣人住手。
"公子,咱們退出那個組織吧!你每次回來都傷痕累累的!"呂二心疼的為躺在床上的,背上布滿血肉模糊的傷痕的衡陽擦拭著藥膏。
"不可,進入便沒有退出的機會!除非你死在那,你才可以完全脫身!"衡陽聽到退出兒子勃然大怒。
呂二拗不過,只好沉默下來。
"公子,當初為何執(zhí)意參加這個組織啊!"呂二還是忍不住。
"秋主救了落兒,雖然落兒最后還是死了,但我一定要滿足羅爾德心愿,報答秋主。"衡陽說著從枕頭底下掏出一個刻著落兒和他自己的木牌,那是落兒親手刻下并送給他的。
"哎,落兒小姐也是真的命運悲催啊……"
寧府------
"長煙,今日再去一趟集市,去碰碰運氣,看看能否在遇到上次那個人,我想正面將他揭穿!"寧燕然說著遞給長煙一個籃子就往外走。
"不可啊小姐!無論那人是否真的是宋公子!他都是要殺小姐您的人啊!太危險了!"長煙非常焦急。
"無妨,喊上家中兩個壯丁,跟在我們身后二十米處即可,有危險,跟上來保護我們便可!"寧燕然無所謂的語氣讓長煙更擔心了
"不行啊……"長煙話還沒說出口,寧燕然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不跟我走,我就不是你的主子了!"
"走走走!"長煙徹底服了。
熙熙攘攘的街道和還上次一樣,小攤商販在路邊叫賣著,寧燕然也和上次一樣若無其事的東看看西看看,反而長煙,東張西望,寸步不離的跟著寧燕然,惶恐至極。
"沒事的長煙,你如同上次一樣,亂逛逛就好了,別太拘謹。"長煙寬慰著她
"小姐別開玩笑了!上一次亂逛您就陷入了危險之中!這次我可不能亂逛了!"長煙連忙搖頭拒絕。
"正是因為你亂逛我才能被抓啊!不然這次我不就白出來了!"寧燕然拉著長煙的手,語重心長。
"嗯!不行!"長煙搖頭:"不能再讓小姐陷入危險之中了!"
寧燕然勸不動她,也只能作罷。
走了一會兒,寧燕然突然回頭,裝作驚訝的說:"快看!紙鳶!還是龍狀的!"手不停的指向長煙身后,長煙轉過頭去,可什么也沒看見,又疑惑的將頭轉回來
"這什么也沒有啊小姐!"可眼前只有繁華的街道,寧燕然根本不見蹤跡。
寧燕然在前面逛著,心里默默祈禱:"黑衣人快來抓我!"
果不其然,只剩下寧燕然一個人后,黑衣刺客當真出現(xiàn)了。
和上次一樣,一手鎖住寧燕然的身體,一手將刀抵在寧燕然的脖頸處:"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