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案解決之后,鳳熙衡讓洛云去把天鳳府的事情辦完,自己則一人再去閑逛。
鳳熙衡漫步在街頭,心中思緒萬千。他想起了之前的酒肆命案,這時,他注意到了前方不遠處的一家飯館,門口人來人往,甚是熱鬧。
鳳熙衡心想,反正也無事可做,不如進去看看。他走進飯館,找了個角落坐下,點了幾樣酒菜,慢慢品嘗起來。
正吃著,他聽到隔壁桌的人在談?wù)撝患腥さ氖虑?,豎起耳朵聽了幾句。原來,他們在說近日鄂州城里出現(xiàn)了一些人為了爭船互毆而死,到現(xiàn)在還沒有解決。
鳳熙衡心中不屑,毫無興趣的看向窗外的雪景,這時,窗外飛進來一只信鴿,降到餐桌上,抖抖身上的雪,爪子正綁著一張紙條,很顯然是給鳳熙衡的。
鳳熙衡蹙眉,信鴿歪頭看著鳳熙衡,鳳熙衡抓著信鴿把爪上的紙條拿下來,放下信鴿,鳳熙衡打開紙條來看,是鄂州的案子,寫的剛好是隔壁桌的講的事情,他頓時無語,好巧不巧一直給他撞事,沒有辦點安分守己。
他想了許久才準備同意去辦,正想動筷又停住了,他剛想起來信鴿飛在桌上把菜弄的一塌糊涂,讓鳳熙衡無法下口,他頓時怒火中燒,鳳熙衡一把抓住信鴿,惡狠狠地盯著它。信鴿被嚇得瑟瑟發(fā)抖,不停地拍打著翅膀。
“你這該死的臭鴿子,竟敢弄臟我的飯菜!找死!”鳳熙衡咬牙切齒地說道。
然而,就在他準備將信鴿掐死之時,一個念頭突然閃過他的腦海。
“不如把你烤了吃,也算是泄憤?!兵P熙衡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回頭對小二喊:“小二!把它做了!”
說罷,他不顧信鴿的掙扎,將它帶到了廚房,讓廚役去解決鴿子。
不一會兒,一股誘人的香氣彌漫開來。小二把菜端上來,鳳熙衡聞著味道,不禁咽了咽口水,鳳熙衡把臟菜丟一邊,動筷吃起了鴿子肉。
“嗯,味道還不錯?!彼麧M意地點了點頭,仿佛忘記了剛剛的不快,付了錢就前往鄂州。
他找了一匹馬,大步流星翻身上馬,掉頭揚鞭冒雪疾馳而去。
他將到達鄂州的時候看見了一個正騎黑馬熟悉的背影,鳳熙衡不知自己的內(nèi)心存有鄙視的心理。
當他看見那人轉(zhuǎn)身的時刻,心道:黑龍府府主,穆岸然。
穆岸然正看著騎馬的鳳熙衡,打了個招呼,鳳熙衡卻翻白眼走了,看也不看穆岸然一眼。
穆岸然見此,也對鳳熙衡充滿不屑,心道:裝什么鬼,什么天之驕子,一看就是公雞插毛裝鳳凰。
鳳熙衡不知他心里想的什么,反正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話,便下馬牽著馬步行,穆岸然見后也下馬跟上,對鳳熙衡道:“喂!你去哪?你也去鄂州辦案?”,鳳熙衡側(cè)首,眉頭微微擰起,冷漠回道:“是,怎么?”
穆岸然“呵呵”笑了一下,道:“我就說有人,我猜那人是不是你,結(jié)果還真是你啊?!?/p>
鳳熙衡滿臉無語,只能淡淡道:“說到正事,鄂州怎么出人命了?”
穆岸然聳肩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一起來就被催過去辦案了。你呢?你是怎么來的?”說罷還挑了眉頭,似乎特別感興趣。
鳳熙衡尷尬無言以對,他總不能告訴穆岸然把鴿子弄亂飯菜,反吃鴿子的事告訴他吧?鳳熙衡干脆直接不說話,閉嘴完事了。
穆岸然見鳳熙衡不說話冷漠的樣子,自討了個沒趣,只好與鳳熙衡先行鄂州。
來到鄂州之后,鳳熙衡把馬牽到一邊拴好,穆岸然也拴好馬,兩人一同進入衙門。知府大人早已等候多時,見到他們二人到來,趕忙起身相迎。
“兩位府主大人,你們可算來了。這幾日鄂州城內(nèi)人心惶惶,還望兩位大人早日破案,還百姓一個安寧?!敝笕私辜钡卣f道。
鳳熙衡和穆岸然對視鄙視一眼,鳳熙衡搶先開口道:“知府大人放心,我天鳳府全力以赴,盡快查明真相?!?/p>
穆岸然恨自己嘴笨,也道:“放心吧,我黑龍府也不比天鳳府差,也盡快查明真相。”
知府大人連忙點點頭,將案件的相關(guān)卷宗遞正準備給鳳熙衡和穆岸然。
鳳熙衡先一把搶過卷宗,絲毫沒有給人快速反應(yīng)的時間,只留下穆岸然在原地發(fā)愣,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鳳熙衡直接把卷宗看完塞穆岸然懷里走了,余下知府大人和穆岸然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來到案場地,縣官治理鄂州政事時,有州民為爭船互毆而死,案子懸了很久沒有判決,當?shù)氐目h官只能苦的叫來兩尊大佛來幫忙坐鎮(zhèn),鳳熙衡和穆岸然他們無事可干就來了,結(jié)果兩人剛好碰上面。
鳳熙衡看著岸邊,已有岸邊結(jié)了冰,但鳳熙衡踩在了冰面上,四處走走看看,穆岸然默默看著鳳熙衡踩冰,側(cè)頭對縣官道:“他們?yōu)槭裁椿??”縣官回道:“他們?yōu)榱藸幋?,見爭不成,就開始互毆了?!?/p>
鳳熙衡上岸拍拍衣襟上的雪花道:“尸體呢?我們要去看看尸體狀況,另外把那些毆打過的,參與過的,參觀過的全抓起來,一個不能漏下,并且關(guān)監(jiān)獄等我們發(fā)話。”
縣官連忙點頭答應(yīng),讓捕頭去捉人了,帶著鳳熙衡和穆岸然去看看尸體,在行走的過程中,穆岸然抓著鳳熙衡的手臂拉回來,鳳熙衡被拉的猝不及防,回頭怒視穆岸然,只聽穆岸然對他道:“什么叫我們?”
鳳熙衡挑眉,指了穆岸然又指自己:“就這個?你和我,稱呼為我們,懂?”
穆岸然無語:“…………”
來到停尸房,一個尸體正躺在地上,全身蒙著白布,鳳熙衡立即蹙眉,他有著嚴重心理潔癖的人,特別特別愛干凈,看見污穢的東西就會惡心至極,進入停尸房的時候,他就默默地站在一邊,離尸體四五步。
穆岸然見狀,心中了然,便惡意心起,穆岸然引誘鳳熙衡,道:“鳳熙衡,過來一下,你看看這個尸體哪里有問題。”
鳳熙衡沒動,看門外的雪景裝聽不見,打死也不愿上前,穆岸然也不急,慢慢吞吞繼續(xù)“引誘”道:“熙衡啊,你過來一下嘛,別理人家啊?!?/p>
鳳熙衡嘴角抽了抽:………算你狠………
他渾身起雞皮疙瘩,他見縣官也可憐楚楚的看著鳳熙衡,鳳熙衡只能無奈忍著惡心去看尸體,他蹲下身,掀開尸體上半身的白布,他摸的時候立刻發(fā)現(xiàn)尸體右邊肋骨骨折,肋骨都斷了。
穆岸然在一邊偷偷譏笑,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鳳熙衡苦的難看的臉,心里暗暗自道:成了!那禿雞沒臉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鳳熙衡幾乎作嘔,他忍著惡心冷靜下來,把白布重新蓋上,站起身來,轉(zhuǎn)身用怒視的眼神示意穆岸然,穆岸然,你完了,簡直找死。
穆岸然也用眼神回示鳳熙衡,好啊,我等著你哦,他似乎也不害怕,繼續(xù)坑道:“還有呢,別這樣嘛!″抬頭示意鳳熙衡身后另一個蒙著白布尸體
鳳熙衡陰狠似的連點頭,手指對著穆岸然,好半天才怒甩袖放下手。
兩人眼神交流片刻,鳳熙衡終于不情不愿地慢吞吞挪動步子走到尸身旁邊,忍著巨大的惡心慢騰騰把手伸出來把白布掀開,去觸摸另一個尸體的右肋,全程只碰了一下就把手縮回去。
穆岸然裝成不知的樣子問鳳熙衡,假惺惺道:“熙衡,怎么樣?發(fā)現(xiàn)什么了?”
鳳熙衡不說話,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問題,只碰了一下就縮回去了,穆岸然再次壞笑催催鳳熙衡道:“你還能再摸一下嗎?你還沒有探出來呢?!兵P熙衡只能再忍著惡心去摸尸身左右肋。
過了一會兒,他發(fā)現(xiàn),兩具尸身的右肋骨折來自同一人的出拳力度,看樣子是同一個人。穆岸然也看出來了,與鳳熙衡對視一下眼神,穆岸然猜測道:“他可能在監(jiān)獄,用這個方案來試試看吧。”鳳熙衡贊同點點頭。
縣官好奇道:“兩位府主大人,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穆岸然道:“兩具尸體右肋都骨折,是人為?!?/p>
鳳熙衡沒答話,他的手在微微發(fā)抖,似乎被氣的不行。穆岸然想派人送水過來讓鳳熙衡去凈手,鳳熙衡自己人跑出去找水凈手,那速度,比兔子還快!再次把縣官和穆岸然丟在原地發(fā)愣。
鳳熙衡跑出去之后,幾乎是飛出去的,他飛到結(jié)冰的河邊,用內(nèi)力把冰化水,之后把手放入冰水里,那手白晢修長,如冰玉昆侖,骨節(jié)剛恰到好處。
鳳熙衡洗了七八遍之后,將手從冰水抽出來,被冰洗好手上泛紅了,應(yīng)該說是凍紅了,他對手呼了一囗熱氣暖暖手,便把手放下收回袖里又去辦案了。
原地中,穆岸然正等著鳳熙衡,在遠處,見鳳熙衡從雪中踏步走來,他走過去看看鳳熙衡有沒有事。
鳳熙衡一臉嫌棄地推開穆岸然的手,“離我遠點?!彼砹艘幌屡L(fēng),轉(zhuǎn)頭對縣官吩咐道:“帶我們?nèi)ダ卫??!?/p>
縣官趕緊帶路,一行人來到大牢。鳳熙衡和穆岸然則開始盤問那些犯人。忽然,一個壯漢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此人目光閃爍,神色慌張,回答問題也是支支吾吾。穆岸然使了個眼色,鳳熙衡兩人心領(lǐng)神會,決定重點審問此人。
鳳熙衡和穆岸然親自到監(jiān)獄,派人把所有囚犯帶出來,讓他們坐在大廳中,除去他們的手銬與腳鐐,并再派人給他們吃食物,在這個過程中,鳳熙衡穆岸然盯著所有人吃食習(xí)慣的動作,鳳熙衡觀察力強,他一眼發(fā)現(xiàn)只有壯漢一人用左手飲食。
鳳熙衡和穆岸然看見他們吃完后,善加慰問后再放走無罪人,有罪人再重新關(guān)回去,只留壯漢一個人在庭院中,這個人顯得很惶恐不安。
穆岸然指著那人厲聲道:“殺人的是你!”狀漢假裝不知道,鳳熙衡附和道:“沒錯,我觀察飲食的人都使用右手,只有你是用左手,被殺的人傷在右邊肋骨,不是你是誰?認命吧,你逃避不了的?!?/p>
壯漢無言以對,承認自己是毆打了他們,還打死了兩人,壯漢癱倒在地,不斷求饒。
鳳熙衡和穆岸然將他押回縣衙,等待進一步審訊,被判故意殺人罪,而死刑。
隨后,他們合作準備開始調(diào)查壯漢的身份和背后是否有其他勢力牽涉其中,天鳳府和黑龍府都派人前往調(diào)查。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鳳熙衡和穆岸然深入調(diào)查此案。他們發(fā)現(xiàn)壯漢與當?shù)氐囊粋€黑惡勢力有關(guān)聯(lián),這個勢力經(jīng)常操縱船只運輸,壟斷票務(wù),借此牟取暴利,所以才會經(jīng)常在鄂州爭船斗毆,也就成了當?shù)氐暮趲蛷姳I。
為了徹底鏟除這個黑惡勢力,鳳熙衡和穆岸然決定聯(lián)手行動。他們調(diào)集人手,搜集證據(jù),同時與其他正義之士合作,共同對抗黑惡勢力。
鳳熙衡和穆岸然似乎早已知道眼前的事故會發(fā)生,準備幫鄂州徹底鏟除這個黑勢力。
在一場驚心動魄的戰(zhàn)斗之中,鳳熙衡和穆岸然同時展現(xiàn)出了非凡的武功和智慧,最終成功瓦解了黑惡勢力,但還是會有些殘余的勢力還在,可對他們來說也不足為懼,鄂州城重新恢復(fù)了往日的寧靜,人民對他們倆感激不已。
結(jié)束之后,已經(jīng)快一月了,雪仍然漫天飛舞,煞是好看,鳳熙衡在酒樓高處飲酒望窗外雪花,穆岸然正陪著鳳熙衡欣賞雪景,穆岸然看著鳳熙衡的劍眉鳳目側(cè)臉,突然覺得鳳熙衡這個人也不怎么討厭,反而很有趣。
正想著,窗外猛飛進來一只信鴿,撲在飯菜上,弄的到處都是雪花,飯菜一塌糊涂,鳳熙衡蹙眉,見這場景,立即想起在上一次在這里的場面,也是被信鴿弄的亂七八糟,無法下口,他頓時食欲全無,眼中怒火沖天,正想抓信鴿被穆岸然抓在手中,把信鴿爪上的信拿了下來,隨后便把信鴿隨手一拋在飯桌上。
穆岸然看了一下,把紙給了鳳熙衡說道:“你的?!兵P熙衡原本想抓信鴿殺了吃了,便接過紙條看了一下扔了,鳳熙衡站起身對信鴿臉色陰沉地罵道:“又是一個不長眼的?好好好!”將信鴿抓住用手用力敲信鴿的腦袋,罵道:“什么勞什么玩意,老子的飯都被你這個傻鳥弄沒了!”
信鴿被鳳熙衡敲得吱吱叫,還伸嘴去啄鳳熙衡的手,鳳熙衡放手,信鴿急飛奔出窗外,鳳熙衡任意讓它飛走。
穆岸然暗自笑了一下,他覺得鳳熙衡果然是個很有趣的人,要多交交這位朋友嘍。
鳳熙衡對穆岸然冷臉道:“信中天鳳府有事,我先走了,我就不奉陪了。"便起身走了。
在酒樓上,穆岸然看著鳳熙衡騎馬奔馳的身影漸漸遠去,心中卻不知為何產(chǎn)生落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