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八里街。
一群耳朵很長的中年男女正頂著太陽,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忙碌著。
這些人手中有拿出頭的,撬棍的,甚至還有鏟子的,只是用的是木鏟而已。
這些人的臉都很長,耳朵像馬耳,臉像馬臉,與牛氏一族頭頂兩個大包不同,他們看上去稍微要耐看得多。
此刻太陽正在向西落下,而一群人則是面對著太陽,即便是揮汗如雨,也沒有一個人愿意停下來歇息片刻。
一條本已經(jīng)鋪設(shè)好青磚的路,此刻正被他們一鋤頭一鋤頭的挖開,而不遠(yuǎn)處的一家茶鋪里,兩個人卻是在愜意的喝著下午茶。
強(qiáng)哥,你說這次咱能撈到多少好處?
骨瘦如柴的小青年諂媚的問。
兩千馬幣是不成問題的,有我在,少不了你的。
小青年對面,是個胖乎乎的青年,西裝筆挺,一臉傲然。
強(qiáng)哥,還得是你,剛鋪設(shè)好的路,就因?yàn)橐粓龃笥?,水全流兩邊商鋪去了,大家一鬧,又重新埋下水道。
這一挖一埋,又是一筆錢呀。
小青年露出一口黃牙,笑得著實(shí)有些不忍直視。
你以為這就完了,不,其實(shí)這才是剛剛開始。
胖青年神秘兮兮的說。
哦?
黃牙小青年眼睛一亮。
強(qiáng)哥的意思是…?
黃牙小青年簡直興奮得要蹦起來。
比如埋電線呀,又比如裝護(hù)欄呀,再有…!
強(qiáng)哥也是笑成了彌勒佛。
還有什么?
黃牙小青年急問。
我說黃牙,你只是我小舅子,你真把自己當(dāng)我老婆了?
強(qiáng)哥眼睛一瞪。
哎喲,姐夫。喝茶,喝茶。
黃牙立馬賠笑,一邊倒茶,一邊諂媚的笑著。
而站在吧臺的店主看著二人,一臉的難看。心中暗罵,吸血的玩意。
另一頭,太陽已經(jīng)完全下山,一棟五層高水泥澆筑的小樓霓虹已經(jīng)開始閃爍。忽然,上空烏云滾滾,一個黑洞緩緩打開,四道人影從黑洞掉下。
黑洞閉合,烏云快速散去。地上,四人摔得七葷不素。
張寒第一個恢復(fù)意識,趕緊跑向女友。
姍姍,有沒有事。
女友迷茫的看了一圈四周,搖了搖頭。
兩人有些迷茫的拉起姍姍閨蜜,閨蜜揉了揉腦袋,暈暈乎乎的。
劉君墨鏡在是在,就是鏡片掉了,只剩下個框架架在鼻梁上,站起身時,如同長了一雙熊貓眼。
那模樣,簡直讓人忍不住想要發(fā)笑。
我說張寒,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劉君甩了甩頭,墨鏡框架也是隨手一扔,迷茫的看向四周。
除了少數(shù)的幾棟高樓,還是以瓦房和茅草房為主,看著這建筑風(fēng)格,幾人也不知地球上哪里有這樣的環(huán)境,至少他們沒去過。
而來往的行人容貌奇怪,長耳朵,長臉,衣服是一色到底。
不是純黑,就是純白,要么純黃,反正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很單一,很沒有美感。
想上前搭訕吧,人家離自己幾人遠(yuǎn)遠(yuǎn)的,雙方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然后對方頓感無趣的離開。
忽然,高昂的喊叫聲從街角傳來。
四人同時回頭望去,我滴乖乖,六個人瘋跑在前面,身后是十幾個拿著木棍的一路狂追。
大哥,要不跟他們干吧。
牛三氣喘吁吁的說。
干錘子,不看人家多少人,我們多少人。
牛鋼破口大罵。
我能打十個,旁邊的綠發(fā)青年說。
我去你的吧。
牛鋼直接給對方屁股來了一腳。
不打,逃出去就行。
夏夜卻是臨危不亂的說。
我就想不明白了,咱逛街逛得好好的,你為啥就跑去商鋪問人家關(guān)于修路的意見,還勸人家集體反抗修路,你這是來搞破壞的嗎?
牛鋼十分不解的問。
懂我。
夏夜狡黠一笑。
哇叉!
牛鋼一愣,瞬間豎起大拇指。
不過還別說,看他們憤怒的樣子,我還挺美。
綠發(fā)青年又說。
哎喲,鋼哥。你又踢我干嘛?
綠發(fā)青年委屈的說。
我也美。
牛鋼無恥的說。
哈哈…!
六人一笑,一陣風(fēng)般越過張寒四人。
牛鋼,你別跑,我認(rèn)得你,你小子敢給我整事是吧?有種你站那。
黃牙右手提著木棍,咬牙切齒的叫囂。
傻缺。
牛鋼瞬間豎起一根小指。
抓住他們,給我狠狠的揍。
強(qiáng)哥氣喘吁吁的跑在最后,同樣恨得咬牙切齒。
咦!
夏夜忽然咦了一聲。
倒退兩步一看,哇叉,居然真的是張寒和秦姍姍,居然還有秋秋。
夏夜。
張寒驚詫的喊出聲。
快走。
夏夜來不及多想,一把拉起張寒就跑。張寒下意識一把抓住秦姍姍的手,也跟著一起跑,秦姍姍反應(yīng)也還算快,立馬就抓住了閨蜜秋秋的手。
六個人的隊(duì)伍瞬間就變成了九個,而還沒等劉君反應(yīng)過來,后腦勺就被黃牙一木棍砸了下去。
雙眼一翻,劉君就那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再看街尾,只有一陣風(fēng)刮過,九個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我讓你挑事,我讓你挑事。
黃牙對著昏迷的劉君就是一陣猛踹,一行十幾人站在原地喘著粗氣。
西瓜皮的,狂追幾條街,硬是沒追上,屬兔子的吧,這幾個人。
黃牙咬牙切齒的說。
算了,先回去吧,有人質(zhì)在手,不怕他們不回來。
強(qiáng)哥也同樣累得夠嗆,連踢人的勁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