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欲來,請事。
望收吾妹”
賀蘭離挽把信折好,蓋上刻有龍舌蘭的印章,托暗衛(wèi)送給她的摯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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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挽,這次所托,是因為?”
賀蘭離挽并沒有說話,指了指天。
“那你的胞妹?”
賀蘭離挽說:“她是個孩子,布局,是要以身入局的,賀蘭一族并不能太平,而正是風暴中心。祈安,不能。這次所托,不求其他,只求你和他能護她平安喜樂便好”
“放心吧,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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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離挽看著祈安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但這是必然的,身為長姐她不能因為所謂思念而任孩子陷入皇權的風暴之中。這是長姐的顧慮與仁慈。
“阿姐”
“墨崢,昨日與你所說之事,可想好了?”
“愿聽阿姐安排,當今太子仁善,二皇子利欲熏心,三皇子過于極端,四皇女早已遠嫁蠻夷,六皇子太小,且事事以姐姐為先,五皇女確是其中最合適的儲君”
“嗯,”離挽手敲著木椅,“但愿朝中那群老不死的還算有些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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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想做這皇帝,那么我的三個皇兄,不能留。
在皇權面前,所有皇子都是絕對的敵人”
“皇姐,我支持你!”沈慕寧眼里泛著點點星光“超酷的”
好吧她撤回那句話,這個二貨弟弟除外。
當今朝中有三股勢力,丞相、鎮(zhèn)國將軍、攝政王。
其中丞相來自聞氏一族,在朝中根基最淺,但為人處世圓滑,如今站太子一派;鎮(zhèn)國將軍來自遲家,在朝中根基深厚,為人倒是剛正不阿,并不想站派,三皇子有心拉攏;而攝政王,則是賀蘭墨崢。這是個聰明的,在權衡利弊和阿挽的干預下,一定會站我這邊。
最好干掉的,是二皇子。沈清安起身拍了拍裙擺,挑眉示意沈慕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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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估計要動手了,墨崢”
“那我們?”
“靜觀其變,如果連二皇子都干不掉,那這個合作對象,就該換了”
皇權之爭殘酷而且利益至上,每個皇帝的背后,都是無數(shù)兄弟相殺,然后撕殺的優(yōu)勝者,來坐上龍椅。這個位置,向來成王敗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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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慕,你知道毀掉一個人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嗎?”
“什么啊?”
沈清安輕笑道:“墮落,投其所好,一擊致命”
“那我們?”
“你去花柳樓,做得隱秘點”
“聽姐姐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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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二皇子愛上煙花之地的柳姑娘,在皇上面前下跪求取便傳了滿京,皇上罰其三月禁閉。
沈清安笑道:“蠢貨,這么一搞,就算皇權之爭他贏了,京城百姓也不會承認他是皇帝”
“真一釣就上???那么傻?”
“別忘了他是什么人”沈清挽頓了頓“我們這一次動作太子和二皇子肯定會有所察覺,皇權之爭要正式拉開帷幕了。”
——題外注解
利益,在商人的眼中是絕對的。能創(chuàng)造利益和價值,是合同的必須品。如果沒有利益價值,那么合作就是一紙笑話,誰又會遵守笑話呢?情感,是商人眼中最廉價的奢侈品。
皇權之爭向來殘酷,不動手,別人就會動手。在這場風雨中,向來沒有公平,大家為了至高無上的權利有的只會是眾叛親離與兩面三刀。
權利與利益是捆綁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