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寒倚靠在沙發(fā)上,困意如潮水般襲來,不知不覺間陷入了夢鄉(xiāng)。白正擎注意到她熟睡的模樣,心生疑惑:今天并未讓她過于勞累,怎會如此疲憊?他緩步走近,輕輕蹲下身子,目光溫柔地在她臉上流轉。片刻之后,白正擎似是按捺不住好奇心,伸出指尖輕輕觸碰了杜小寒的臉頰,旋即又迅速收回手去。
石頭進來告訴白正擎松本要與他合作生意,也就是一月后,元爺想讓白正擎去談。白正擎摩擦這大拇指的扳指,神色意為不明。
杜小寒這一睡就是睡到半夜,白正擎看她睡的很香也沒叫醒她,自己將她抱會房間。
次日清晨,杜小寒再次因貪睡而遲起。白正擎如常喚她用膳,杜小寒順從地坐在餐桌旁,默默地享用早餐?!鞍谞?,那蔣心姑娘不愿接受我們的銀兩?!笔^手持著那張一萬兩的銀票,匯報道?!八庥吻??”白正擎微蹙眉頭,身為白狼,他素來不喜欠人情債,難道是嫌禮輕?“并非如此,蔣心姑娘言稱只是舉手之勞,不愿接受白爺的酬謝。”石頭繼續(xù)道,心中雖覺蔣心固執(zhí),卻也不由得對其不為財帛所動的品格生出幾分敬佩?!安磺蠡貓??”白狼的眉峰愈發(fā)緊鎖,“既然如此,便暫且作罷。若將來她遇有危難,再另作計較罷?!?/p>
果然,看著這小賊心情竟也好了幾分。這小賊吃得真是津津有味,每一道菜肴都被他細細品嘗,那滿足的模樣令人忍俊不禁。
“對了,白爺,姚小姐想邀請您共進晚餐?!笔^說著,看了眼杜小寒,畢竟這位可是白爺親自留在身邊的。
“不去。”
石頭對姚媚兒的性格有所了解,知曉她素來脾氣暴躁,此次的拒絕恐怕會令她氣憤至極。
“白爺,您說的可是那位演戲的姚媚兒?”
“嗯,不過我和她并不熟悉。”“我近期有樁生意需要去天津處理,你隨我一同前往吧?!?/p>
哦
得知白正擎拒絕了自己的邀請,姚媚兒怒氣沖沖地來到了白家,夜幕已悄然降臨。"姚小姐。"石頭面露難色,被迫出面接待這位不速之客,卻苦于找不到合適的言辭勸她離開。正在此時,殘叔緩步走來,禮貌地邀請姚媚兒進屋。石頭心中焦急萬分,卻又無可奈何,生怕她的到來會引發(fā)一場難以收拾的局面。他閉上眼睛,低聲祈求佛祖保佑,隨后便緊跟著姚媚兒步入了未知之中。
大廳內,杜小寒正翻閱著手中的報紙,目光停留在有關姚媚兒的那一頁。輕輕一折,將報紙置于膝上,他倚靠在柔軟的沙發(fā)背上。姚媚兒環(huán)顧四周,未見白正擎身影,不禁上下打量了杜小寒一番,心中暗自贊嘆其青春洋溢之余,亦輕嘆一聲,眼底流露出一絲惋惜。面對這般直白的審視,杜小寒卻并未流露出半分慍色。
“你這是什么眼神?”姚媚兒氣上心頭,她姚媚兒可是上海灘許多男人心中的女神
沒有
石頭望著兩個女人間那劍拔弩張的氣氛,不由得第一次感受到女性之間的爭鋒相對所散發(fā)出的壓迫感。殘叔將姚媚兒領進屋后便離開了,留下他一人在這尷尬的場景中不知所措,心中默默祈禱白爺能盡快現身解圍。姚媚兒輕蔑地嗤笑一聲:“白狼換女人如同換衣裳,你真以為自己能在他的生活中占據多少位置?”面對她的挑釁,杜小寒則用一種仿佛在看待無知孩童的眼神回應道:“我又不曾是他的人,他如何選擇與我又有何干系?”姚媚兒聞言一愣,滿是疑惑:難道事實并非她所猜測的那樣?然而,未等她開口質疑,白正擎的身影已悄然出現在門口?!澳阍趺磿谶@里?”他面無表情地質問,顯然已經聽到了她們談話的一部分。原本以為他對這小姑娘還算照顧周全,沒想到對方竟如此無情。若早知如此,當初便該直接將她交給警方處理。見白正擎到來,石頭如釋重負,連忙退避三舍?!鞍桌牵憧烧媸氰F石心腸。”姚媚兒見到白正擎本是滿心歡喜,卻因對方那冷漠的態(tài)度而感到心寒,語氣中帶著一絲怨恨與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