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黃帝內(nèi)經(jīng)》的原版,這一趟東漢沒白來?!?/p>
隨后,她找了一家客棧,開始細細的研讀這本醫(yī)學(xué)著作。
又過了兩天,她大體上將所有買來的書都看了幾遍,這天,眼看著錢一天比一天少,她終于決定出發(fā)去找張仲景。
只是很不巧,這天陰沉沉的,風(fēng)也很大,但她已經(jīng)在上山的路上了也沒有了反悔的機會和錢財。
走著走著,天漸漸的黑了下來,明明還不到黃昏時刻就已經(jīng)看不清路,許愿只能走的很慢,邊走邊摸索著前路,一路上,許多從未遇到的蟲子都被她認識了一遍也算是把自己的膽量鍛煉了。
越走越深,林子深處靜的可怕,就連鳥叫聲都顯得格外的詭異,同時,在這個幽深的峽谷里,還時不時的傳來風(fēng)聲,呼呼的吹在耳邊,隨即吹起幾片落葉,踩在地上,沙沙作響。
“你們幾個,先下去看看城內(nèi)的情況。”不遠處,突然傳來馬聲嘶鳴的聲音,聽聲音,應(yīng)該會有很多人,許愿不敢輕舉妄動,如今來的人意圖不清,貿(mào)然行動怕是小命不保。她只能趁著月色,躲在一顆樹后面,靜靜的等待,希望他們能自己撤回。
只是月色漸神,他們絲毫沒有離開意思,甚至在大聲的說著底下城內(nèi)的情況。
她太困了,這幾日一直在看書,沒有好好休息過,再加上一直蹲在樹后,實在無聊,她腿已經(jīng)有些蹲麻了,剛想換個姿勢,一不小心,踩到了一片落葉,“呲溜”的一下,一條腿已經(jīng)滑了,最重要的是,發(fā)出了無法讓人忽略的聲響。
她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盡管她已經(jīng)感受到了那撥人的逐漸靠近,可是他沒有辦法,跑又跑不過,打又打不贏,只能畏畏縮縮的蜷縮著。
“是我,各位深夜到訪我并州城,卻不走城門,反而摸黑上山,不知意欲何為”莫珩突然從黑夜中走出來,手上還配拿著把刀,直視著過來的正站在高處的男子。
“你是?”那男子問道。
“并州州牧莫珩?!?/p>
“啊,一場誤會而已,州牧莫要見怪,我等只是走錯了路,夜黑風(fēng)高,難免會與差錯,州牧不會降罪吧。”為首的男人聽到莫珩的話,立刻示意手下的人退了回來,也換上了付笑臉。
“不知要去何處,本州牧可派人指路。”
“不必了,如今路線我已摸清,那我們也不在此處耽擱了,現(xiàn)在就走。下次再來好好拜訪州牧。”那男人明顯聽起來語氣不善,大有挑釁的意味。
“慢走不送。”
半個刻鐘后,人馬的聲音終于消失了,這個地方又回歸到了剛才的安靜。許愿暗自松了口氣,只是這口氣還沒呼出,就聽到了一個聲音
“出來吧,你安全了。
許愿抬頭就看到了一張的臉不過此刻他并沒有看她,還在盯著遠處那撥人。
其實看到是他,許愿竟然感到有一絲安全感,畢竟相較于一個不知名的人,和這個人她至少認識,何況算上這一次,這人已經(jīng)幫了她兩次了。
“謝謝你啊,公子,我.......”許愿正打算從地上起來,只不過剛才一個姿勢太久了,她的腿和腳已經(jīng)不聽使喚了,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又給一屁股坐了下去。
聽到這聲響,莫珩回頭看她,就看到她坐在地上,抱著腿。
“公子,你還認識我吧,我就是那天晚上救你的人?!痹S愿一臉期待的看著他的反應(yīng)。
莫珩在黑夜里,借著一點靜謐的月光,努力看清她的臉。
“記得,我也記得我給了你五十兩”他談?wù)劦恼f到。
“人已經(jīng)走遠了,你可以起來了?!?/p>
“那個,你能不能借我一個胳膊,我在地上太久了,腿麻了?!?/p>
他看了眼她的腿,別過頭,遞過去了一個胳膊。
借著他的胳膊,許愿也算站了起來。只是剛才聽她說自己好歹是個州牧,每月應(yīng)該有自己的錢,不過剛才摸他胳膊上的衣服,料子竟然比她穿的還差,很扎手,不過勝在樣式倒是不錯,人的身材也不錯,穿起來也沒有顯得很寒酸。
只是看他衣服里面,好像又塞著一個布袋,應(yīng)該也裝的錢許愿越想越奇怪,怎么這人出來帶這么多錢自己穿的這么破,古代不會也是不允許'公務(wù)人員’炫富吧。
“還麻嗎?”他轉(zhuǎn)頭鄒著眉頭問道。
“不麻了,不麻了?!彼χ卮?。
“那怎么還扶著。”
“.......”許愿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還搭在他的胳膊上,剛才想的太入迷了,一時之間忘了拿下來。
他輕咳了一聲,說到:你可以回去了。
“回去,回哪,我不回去,我要上山,?!痹S愿堅定的說。
“胡鬧,亂世之下,怎可在夜晚隨處走動,你自己不要命就罷了,也請你考慮一下你的家人?!痹S愿不知道自己的哪句話戳中了他的心事,他突然就對著她譴責(zé)了起來。
“誒你沒事吧,我在這地方?jīng)]有親人,也沒有朋友,這下你可以放心的走了?!痹S愿被他剛才的訓(xùn)斥感到很疑惑又生氣,于是,也不想與他好好的交流,說起話來也是夾槍帶炮。
“你沒有......對不起.......我剛才沖動了?!彼读艘幌?,態(tài)度突然松了下來,低著頭,慚愧的說道。
“沒事。”許愿也遲疑的回他,只不過心里不由得覺得這人多少有點神經(jīng)質(zhì),也不愿在計較下去,隨口應(yīng)付了一下。
“夜黑風(fēng)高,正值亂世,賊寇橫行,我身為州牧,也應(yīng)該保護你,所以我送你吧?!?/p>
說著,不由分說的就自顧自的向前走去,也不管后邊的人有沒有跟上他。
為了保護自己的小命,她也沒有拒絕,雖然心里有很多不解,但是還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