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致歉??私設(shè)很多
不符合原著,或者不合理的地方請不要介意
(誠懇的鞠躬)
??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一.?
??葉府被抄家時,百里東君尚且年幼。彼時鎮(zhèn)西侯正抱著他給他講故事時,他的父親滿臉嚴(yán)肅的走進(jìn)來,嘴唇顫抖著,只說了一句話就讓他祖父面色大變,
??“葉府被抄家了?!?/p>
??鎮(zhèn)西侯把他從膝蓋上放下,摸摸他的頭
??“好孩子,去找你娘親,爺爺和你父親有話要說?!?/p>
??他不知道抄家是什么,但是聽到葉府時,他還是記住了,畢竟那里有他最喜歡的云哥,他拉著爺爺?shù)氖?,詢?/p>
??“云哥呢?云哥在哪里?”
??可惜沒人回答他的問題,嬤嬤走上前把他領(lǐng)去了母親的屋子。他趴在母親膝蓋上,疑惑的發(fā)問
??“母親,剛剛父親說葉府被抄家了,抄家是什么?”
??溫絡(luò)玉把小東君摟在懷里,滿是悲傷低落,誰都知道葉羽將軍是如何忠心耿耿,是如何保家衛(wèi)國,如今卻被皇宮那位疑心至此。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現(xiàn)在是葉家,下一個會不會就是百里家了呢?天啟這里,真是是非之地啊……
??百里東君不明白為什么從那天起,母親就把他關(guān)在屋子里不許他亂跑,不明白以往關(guān)禁閉時都會偷偷帶點心來看他的云哥為什么沒有來看他,不明白為什么家里的人都在大包小包收拾東西,直到聽到爺爺要舉家搬往乾東城時,他流著淚拉著母親的衣袖哭喊
??“我不走,我要是走了,云哥來找我怎么辦?”
??母親被他鬧的沒辦法,只好揮揮袖子,他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醒來后已經(jīng)到了他們在乾東城的新家。
??他心里難受,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不愿意出來,母親和父親在外面喚了他好久,他只是躲在床上,拿著云哥曾經(jīng)送他的玉佩流淚。
??最后還是聽到祖父叫他,他才不情不愿的出來。祖父拉著他的手,第一次鄭重而嚴(yán)肅同他說
??“東君,我知道你心里難受,可是如果不離開天啟,整個百里家都會有危險的,東君是懂事的孩子,會明白的,對嗎?”?
??他抿抿唇,小小聲的問出口
??“那……那要是云哥來找我怎么辦?”
??鎮(zhèn)西侯閉上眼把他緊緊摟在懷里,摸摸他的頭
??“相信爺爺,你們終有一天會再見的?!?/p>
二.??
??后來他再大一點時,明白了抄家的含義,知道云哥不會再回來了,那個會無時無刻陪著他,會在自己犯錯時替自己背鍋,會無條件的把他護(hù)在身后的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大病了一場,睡夢中全是他和云哥過往的點點滴滴,他夢到云哥拉著他,說今日有新的話本,要一起去聽嗎?等他再醒來時,看到的是父親擔(dān)憂的眼神和母親憔悴的臉。
??祖父喚他,沒有再像小時候一樣把他抱在膝頭,而是讓他坐在自己身邊。百里東君先忍不住了,他帶著哭腔說道
??“爺爺,云哥不會再回來了………”
??那一晚,百里洛陳教給了東君一個道理,只有自己刀劍在手,能力傍身,才能保護(hù)好身邊的人。
??后來師父的離開,讓他直面了最殘酷的生離死別,云哥,師父,他失去了一個又一個對他而言重要的人,他知道沒有能力,他誰也護(hù)不住,他哭著挽留師傅,卻只接觸到了殘落的花瓣。
三.
??后來他在蕭若風(fēng)的邀請下再次來到天啟時,卻沒想到這個記憶中的地方給了他一份大禮??粗ň兠麊紊系拿謺r,那兩個熟悉又陌生的字,敲開了他記憶的大門。他就站在那里,任由淚水從劃過臉頰,把他旁邊的雷二嚇了一大跳,差點拉著他去看郎中。
??他同玥瑤說的話都是真的,如果說有一個人在他心里永遠(yuǎn)有別人不可企及的地位的話,這個人一定是云哥。折柳送別時,他藏了私心,想要云哥留下,卻在挽留的話要說出口時堪堪止于唇間,他不能這么自私,云哥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怎么說,知道云哥還活著,對他而言無疑就是世上最開心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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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不治心病,酒不解真愁
一.
??天外天真的很冷,百里東君坐在亭子里,裹緊了身上的大髦,還是覺得骨頭都被寒風(fēng)吹的生疼。他拿起酒壺喝了一大口,旁邊桌子上放的藥不知什么時候端來的,早已沒了熱氣。
??“咳咳………”
??冷酒入口,喉嚨像是吞下了一大把刀片,他擦擦嘴唇,帕子上隱隱約約帶著紅色。
??那日他來天外天,看到云哥被玥風(fēng)城吸收內(nèi)力,他沖上前,本想阻止對方,卻沒想到反倒傷了自己的心脈,到最后內(nèi)力被云哥吸走后,他幾乎站不穩(wěn),軟倒在地上。他看著云哥入魔,拼命掙扎著想要喚醒他。他看著云哥的指尖撫上自己的唇,抹去了血漬,看著他滿眼悲憤,徹底劃清了自己和葉云的界限,也劃清了自己和他的界限。
??直到再也撐不住,他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他夢到了祖父,他流著淚趴在祖父膝頭,一如幼時,他想問問祖父,為什么自己如今刀劍在手,卻依舊保護(hù)不了自己愛的人。再次醒來時,他已經(jīng)被安置在了廊玥福地,云哥正坐在他身邊,滿眼擔(dān)憂,看到他醒了,伸手在他額頭上試探
??“高熱退了……”他說著似乎松了一口氣。
??可百里東君知道,自己不僅僅是高熱這么簡單,他的心脈在隱隱作痛,時不時的還有血腥味在口中涌上來。
??眼見葉鼎之要走,他費(fèi)力抬起隔胳膊拉住他
??“云哥………”
??葉鼎之自然知道他想說什么,百里東君想說的話早在那日隨著一口一口的鮮血全都講了出來??伤呀?jīng)無法回頭了,奪妻之恨,不共待天。
??“東君……我回不了頭了”
??或許是出于私心吧,他把百里東君留在了廊玥福地,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卻不來見他。可能葉鼎之自己也不知道,他還有沒有資格再去見百里東君了,畢竟是那日他親口說的,兒時的葉云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的他是葉鼎之。他知曉這話對百里東君有多大的殺傷力,可他還是說了。他看著百里東君明亮的眸子黯淡下去,看著他試圖攔住他,卻體力不支連站起來都成奢望,最后昏迷在他懷里。
??屋外的風(fēng)越來越大了,身后有丫鬟上前,聲音柔柔的說
??“百里公子,回屋吧,這大雪馬上就要來了。”
??百里東君閉了閉眼,站起身往屋內(nèi)走去
??“藥涼了,倒了吧?!?
??
二.?
??終是心脈受損,連帶著身體也一日一日弱下去,天外天的醫(yī)師卻以為是百里東君失去內(nèi)力,遭不住這天外天的嚴(yán)寒,風(fēng)寒的藥開了一副又一副,起初百里東君還象征性的喝兩口,到最后卻也懶得裝了,藥前腳端上來,后腳就被他倒在了雪地里。心脈時不時就要折騰他一番,不過好在他還有酒,喝兩口,似乎就沒有那么難受了。
??司空長風(fēng)曾來找過他,穿著一身黑衣半夜?jié)撊胨姆块g,也是難為他黑燈瞎火的還能找到自己了。該說幸好葉鼎之近日不來他這里嗎?畢竟按照云哥現(xiàn)在的功力,怕是兩個司空也打不過他。
??司空長風(fēng)一來就拉著百里東君,著急的催促他快點和自己走
??“快點,趁現(xiàn)在門外守衛(wèi)被迷暈了,快和我離開這里?!?/p>
??被他拉著的人卻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抬頭看著他苦笑了一下,
??“對不起,長風(fēng)……我走不了了?!?/p>
??司空長風(fēng)臉色一變,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伸手搭在了他的脈搏上。瞬間大驚失色
??“你的內(nèi)力呢?而且你的心脈……怎么會?”
??內(nèi)力全無,經(jīng)脈俱損,
??“是啊,和廢人也差不多了多少了……”
??司空長風(fēng)看不得他這幅模樣,悲傷,空洞,抬手敲了一下他的額頭
??“說什么呢,你可是要做酒仙的,跟我走,我?guī)慊厝フ規(guī)煾?,他一定可以救你的?!?/p>
??百里東君搖搖頭,雖然他被困在這廊玥福地,對葉鼎之做的事也并非沒有耳聞,聽到他走火入魔,聽到他準(zhǔn)備馬踏天啟,一樁樁一件件,都不像是幼時那個溫柔的云哥可以做的出來的。
??“云哥他要劍指皇宮,馬踏天啟,長風(fēng),一旦天外天和北離開戰(zhàn),一定會生靈涂炭,百姓流離失所的?!?/p>
??桌上的燭火微微照亮百里東君蒼白的臉,平添了一份無奈
??“于公,我是鎮(zhèn)西侯的孫子,我不能讓狼煙沖天,血櫓漂流的事發(fā)生,我要守護(hù)百姓。于私,我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云哥錯下去了,我要把他拉回來……對不起……我不能走。”
??司空長風(fēng)閉了閉眼,知百里東君心意已決,最后從懷里掏出一瓶藥遞給他
??“這是師父給我配的藥,雖然不太對癥,但能減輕心脈損傷發(fā)作的痛苦,稍微減輕癥狀,你拿著?!?/p>
??百里接過藥瓶,和司空長風(fēng)擁抱了一下
??“你好好的,天啟的事,有我和學(xué)堂的人在,不用擔(dān)心?!?/p>
??百里東君點點頭,司空長風(fēng)咬了咬唇,最終還是轉(zhuǎn)頭推開窗子準(zhǔn)備離開
??“你一定要好好回來,我還等著你釀的酒呢?!?/p>
??百里東君看著那人消失在夜幕中,他心里明白,這是他們最后一面了。或許,他到死,都走不出這天外天了,不過至少,他得讓自己所剩無幾的生命發(fā)揮最后的價值。
??
三.?
??百里東君問照顧他的丫鬟要了釀酒的器具,丫鬟向葉鼎之匯報時,坐在高臺上的男人愣了一下,隨即擺擺手“他要什么,都去找來給他?!?/p>
??丫鬟應(yīng)下,轉(zhuǎn)頭要走時,又聽到那人說道
??“這幾日天寒,記得把他屋子里的炭火弄熱一點,去我房里把那狐皮裘取來給他送去?!?/p>
??那酒被百里東君埋在了梅樹下,天外天寒冷,也就它能活著了。
??葉鼎之沒想到,百里東君會差人來找他,只是短短幾月,原本無話不談的人竟然變成了這樣,一個坐在院子的亭子里,拿著酒杯獨酌,一個站在他身后,久久的看著他,不敢出聲驚動,大雪覆上發(fā)絲,替他們白頭。
??“云哥,來嘗嘗吧,雖然時間未到,此酒卻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
??此話讓葉鼎之的思緒回到了那日學(xué)堂大考,百里東君也是這樣說的,那酒叫過早,祭奠他們竹馬之情。
??百里東君指尖點點桌子,桌上是早已倒好的酒。
??葉鼎之走過去,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酒……叫什么名字?”百里東君沒說話,厚重的披風(fēng)包裹著他,臉色蒼白的竟是比這風(fēng)雪更甚。
??“你以后會知道的,云哥………等你想起來的時候,記得去梅花下看看?!?/p>
??葉鼎之站了會兒,轉(zhuǎn)身想走
??“你……早點回屋子去吧,天寒,對你身體不好。”
??“云哥………”百里東君突然出聲喚住他
??“易文君……真的有那么重要嗎?值得你拋棄一切嗎?”
??不知為何,那人略帶沙啞的嗓音像針刺的葉鼎之心疼,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或許易文君不值得,但他現(xiàn)在只想推翻這世道,世道逼他入魔,他便還以他們顏色。
??“那我呢,云哥……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葉鼎之不知道百里東君是以什么心境問出這句話的,但他的心卻是狠狠疼了一下,他無法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他只能匆匆丟下一句話,落荒而逃
??“你安心呆在這里,我會護(hù)你無虞的?!?/p>
??身后的人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露出一個苦笑。他端起一杯酒倒在地上
??“云哥,這杯酒,祭奠我們竹馬往日不可追,祭奠我滿腔愛意終無果,祝你長命百歲,祝你愛侶成雙,祝你我來生不復(fù)相見……”
??血染白雪,酒奠往生
??
??青澀不及當(dāng)初,聚散不由你我
??
一.?
??東征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在天外天散播,就連被人為的與世隔絕的百里東君也有耳聞。
??他知時間到了,停掉了司空長風(fēng)帶給自己的藥,只是短短幾日,就纏綿病榻,水米難進(jìn)。照顧的丫鬟原本以為這小公子或許又是風(fēng)寒發(fā)作了,急忙找來醫(yī)師,一碗藥下去,竟是連藥帶血全都吐了出來,整個人昏死過去,嚇得醫(yī)師癱坐在地上,半天站不起來。
??葉鼎之正和手下人商討著東征的事宜,就見他排去貼身照顧的丫鬟闖進(jìn)來,帶著哭腔喊道
??“宗主,百里公子他……他………”
??不等她說完,葉鼎之早已沖出屋門。
??百里東君蜷縮在榻上,痛的倒吸冷氣,葉鼎之一腳踹開醫(yī)師,把人抱在懷里,不住聲的安慰他
??“東君,云哥來了,你會沒事的,云哥來了?!?/p>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葉鼎之惡狠狠的瞪著醫(yī)師,那人跪在地上,抹著頭上的汗
??“稟宗主,我本以為百里公子只是風(fēng)寒,沒想到他居然心脈受損,這才………唉……”
??“有什么辦法,快點救他,不然我就要你們陪葬!”
??醫(yī)師低頭,哆哆嗦嗦的回稟
??“稟宗主,百里小公子身體本就是強(qiáng)弩之末,如今心脈已毀,怕是藥石無醫(yī)了?!?/p>
??心脈受損……心脈受損………
??葉鼎之瞬間紅了眼眶
??“是那日,那日你本想打斷玥風(fēng)城的……”
二.??
??百里東君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抱住了自己,他知道是葉鼎之來了,他很困,很疼,可他還有未盡之事,他必須醒來。
??“云哥……是你嗎?”他顫顫巍巍伸出一只手想要撫摸他的臉,葉鼎之握住那冰涼的指尖,聲音忍不住哽咽
??“是我,東君,云哥在,沒關(guān)系的,云哥一定會救你的?!?
??百里東君虛弱的笑笑,喉間反上來一口血,猛的吐出,盡數(shù)染紅了葉鼎之的指尖和衣袖。
??“東君!東君!”
??他想止血,想救他,可卻毫無辦法,只能任由自己的淚落在他的眉間……
??“云哥……我知你內(nèi)心苦楚,知你……被這世道所逼……可是云哥……求你……不要東征……一旦開戰(zhàn),世間百姓都會被戰(zhàn)火荼毒……云哥……你也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對吧……”
??百里東君死死的拉著葉鼎之的袖子,一如那日,他求他回頭??上В~鼎之沒有回頭,所以,他想要百里東君回來時,卻也不可能了。
??“我的云哥…….是柱國大將軍之子……心負(fù)萬民……不是魔教教主……求你……云哥………回頭”
??他像岸上的魚,艱難的呼吸著,肺像是被刀子刮擦著,刮出一點血沫,盡數(shù)落在嘴角。
??葉鼎之再也忍不住了,他哭著摟緊懷里的人,易文君被搶時他沒有如此悲傷,只有憤怒,可是看著百里東君即將凋零在自己懷里時,他卻悲傷,害怕,后悔,愧疚,痛苦不已,他沒想到,百里東君在這天外天的日子,竟然是掰著指頭算的。
??“我答應(yīng)你,東君……我答應(yīng)你”
三.
??或許他從一開始就錯了,錯的離譜,他不懂情愛,妄自把責(zé)任當(dāng)做愛,卻把真正的愛棄之如敝屐。
??“云哥……我愛了你這么多年……你為什么不能回頭看看我呢……”
??葉鼎之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如果……如果他早知一切都是以百里東君的生命為代價的,他一定一定不會讓事態(tài)這樣發(fā)展的。
??百里東君突然伸手?jǐn)堊×怂偷奶ь^吻住他的唇,彼時那人上氣不接下氣,就那樣不管不顧的撞了上去,給了他一個帶著血腥味的吻。
??“云哥,你……能不能再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
??葉鼎之閉上眼,淚水順著下頜流下來,他心苦楚,可世間萬般苦楚都比不上這一刻,他愛的人生命在流逝,可他無能為力,他只能抱著他,緊緊的抱著他,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把他揉進(jìn)他的骨血,藏進(jìn)他的心臟。
??“你說……只要你好好的……什么要求云哥都答應(yīng)你?!?/p>
??百里東君笑了,從懷里摸出一塊帶著體溫的玉佩,塞進(jìn)葉鼎之手里,葉鼎之愣了一下,這不是自己小時候送給東君的嗎?他居然這么多年一直帶著嗎?
??“云哥……你當(dāng)初說……送我玉佩,護(hù)我平安……今日……我把這玉佩還你……你要好好活下去………要快意江湖……要名揚(yáng)天下……帶著我的那份一起……?!?/p>
??百里東君在心底苦笑,對不起了云哥,你傷我這么多次,我算計你一次,也不過分吧,往后,只要你看到這玉佩,你就不能一死了之了,我要你回頭,我要你永遠(yuǎn)記得我,我這么多年的思念和愛意,我要你都還給我。
??葉鼎之緊緊攥著玉佩,抱著百里東君,淚水模糊了眼睛
??“求你了……東君…求你……別丟下我”
??自己的時間大概是到了,百里東君笑了,他極輕極緩的吐出一口氣
??“云哥……天外天太冷了……太孤獨了……”
??
四.
??東征的事不了了之,除了百里的師兄,司空長風(fēng),還有天外天的眾人,誰都不知道一位小公子用自己的生命攔住了一場浩劫。
??“宗主,你真的要走嗎?”
??白發(fā)仙和紫衣侯看著面前的葉鼎之,他已經(jīng)脫下了宗主的服飾,換上了一身紅衣,內(nèi)里貼身放著百里給他的玉佩,那是他和百里重逢時穿的,他記得百里東君的話,他是他的云哥,永遠(yuǎn)都是。
??“別再叫我宗主了,我已經(jīng)不是什么宗主了,我只是他的云哥?!?/p>
??葉鼎之看著遠(yuǎn)處的梅花,
??“他希望我快意江湖,名揚(yáng)天下,我自然是要做到的,不然九泉之下,東君怕是要怪我了。”
??至于易文君,他已經(jīng)想通了,既然她當(dāng)時舍得舍下他,如今他也不會再去管她的死活了,這條命,和他全部的愛,以后都只是東君的了。
??他驀的想起什么,轉(zhuǎn)頭直奔梅樹下,他挖出了百里東君釀的酒,酒壇上貼著名紙,上面又貼了一層紙,似乎是怕?lián)p壞了,是百里東君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名字的酒。
??他輕輕揭開那層紙,三個字,紅了他的眼眶,痛了他的心,“東君………”?
??酒名“與君絕”
??安得與君相決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衣不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