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他倆咋了,怎么別別扭扭的?”疏明月舉著相機,悄悄道
“誰知道啊…突然害羞了怎么?”
華業(yè)典禮,三位小姑娘邀清兩人拍照,一周前就同意了,可看著兩人無處安放的手和尷尬的磁場,月悅實在忍不住,開口:
“哎,你倆咋了?怎么……好尬的感覺?”
聽罷,兩人皆一頓
楊宇眨了眨眼睛,低頭。徐遠(yuǎn)裝作不在意地瞥向別處
“……沒啥啊,就,正常”
徐遠(yuǎn)回頭,對上三人如出一輒的懷疑目光,迅速眨眼 ,忙擺了擺手
“……真沒啥,別多想了,快拍吧?!?/p>
疏明月不信,剛要開口,被方久辭攔下來。她遞給疏明月一個“姐來”的眼神,走上前去
“咳,行,拍照吧——來,你倆牽個手!”另兩個小姑娘一齊回頭,眼里閃著興奮的光
我靠,行啊姐兒們
方久辭挑了挑眉
那必須
徐遠(yuǎn)一驚,望向她。他仿佛看見了方久辭相機后咧上天的嘴角
好邪惡的女人
突然,掌心傳來柔軟的觸感。徐遠(yuǎn)一頓,朝楊宇看去
此時他正低著火,眼睛瞥向一旁不看他。可他微紅的耳廓在徐遠(yuǎn)眼里格外刺眼,忽略掉旁邊三人激動到如狼似虎的目光,此時整個世界似乎只有他和楊宇
他感受著,沒放開手,那人手微涼,又細(xì),他攥著,骨節(jié)明顯
他時常在想,為什么楊宇那么瘦,瘦得有些過頭了。他也不是沒問過,開玩笑一般的語氣讓楊宇多吃點。本來覺得關(guān)心朋友,挺正常??伤约阂矐岩?,他對這件事異常在意,以至于后來自己親自監(jiān)督別人吃飯…
過了
他想
過頭]
經(jīng)歷咋晚的事,他到底也分不清了。就像置身于涓涓細(xì)流中,第一天,清水沒過腳踝。第二天,清水沒過小腿。第三天,清水沒過腰胯。總有一天,水沒額頭、淹口鼻,發(fā)絲一團縈繞飛舞,隨著他一起沉入海底的,還有他那顆心臟
又或許是兩個人的心
他不是傻子
他也許早就愛上了
相處了這么多年,徐遠(yuǎn)潛移默化的被“馴化”了。若他是斗獸,他便只為他低頭。若他是騎士,他便只為他脫帽。不敢肆意的喜歡,他只能膽怯的愛
如果他真的接受了,他們又拿什么去面對流言蜚語呢?
他好像也沒那么聰明
人生無常,自己不可能一直在他身邊。一向自詡勇敢的心退縮了,他只覺得恍如隔世
他不敢再想了,手也不再使勁兒
“……拍完了,我還有事?!?/p>
“哎,干嘛放手”月悅不悅
他匆匆離去,卻不敢回頭望一眼。只留楊宇在原地,看著他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落寞、失望、無助
開頭沒松手,他以為他懂的。
見狀況不妙,三人對視一眼
“拍完了,那……我們走了?“疏明月觀察著楊宇神情,見人點頭后,三人也先行離去
只剩他一個人了
偌大的操場只剩他一個人了
他不明白,徐遠(yuǎn)怎么了。說起來,就平常的表現(xiàn),他不信徐遠(yuǎn)對他沒有一樣的情愫,他也相信他不是不負(fù)責(zé)的人,可就這件事來說,這不應(yīng)該是他的態(tài)度……
楊宇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去想
躺下,低頭,涓涓細(xì)流淌過腳腕。
我們本是一條河,只是你站在源頭,我躺在河末。
何時相見即是最大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