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微博賬號上所發(fā)的那條文字一樣,好像真的不只是天氣雨過天晴了。
這一年,姜氿的感冒沒有嚴(yán)重到發(fā)燒的地步,甚至好的比之前快了很多,生活好像真的好起來了,北京好像開始完全的一步一步接受她了。
但張蕪依舊住在姜氿的家里,她現(xiàn)在主要是在公司學(xué)習(xí),沒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任務(wù),索性跟父母說了一聲,請了一周的假來照顧姜氿,怕她復(fù)發(fā)。
畢竟,她每一年這個時候的感冒都很嚴(yán)重,流鼻涕、咳嗽、發(fā)燒樣樣不落,吃藥也不見好,經(jīng)常在家里沒呆兩天就去醫(yī)院住著了。
不過第三天,姜氿就好全了,馬上就開始放肆自己,也不穿鞋就在家里到處跑,時不時開個窗戶透透風(fēng)。張蕪就跟在她后面一扇窗一扇窗的關(guān)。
張蕪“復(fù)發(fā)了你就老實了,把鞋穿上,還沒通暖氣呢。”
張蕪一把抓住姜氿,把鞋子放在她腳邊,還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姜氿撇撇嘴,邊穿鞋邊吐槽她。
姜氿“在這樣下去你就變成我的小管家了。”
張蕪“那怎么了?!?/p>
張蕪“你再不聽話我就告訴那個男的?!?/p>
見姜氿穿上鞋她也就沒再管她,徑直坐到了沙發(fā)上看著手機,微信不停的在彈窗,一時間張蕪都有些看不過來。
姜氿“他打比賽呢,別讓他分心?!?/p>
姜氿還是如是說,雖然她知道張蕪不會真的告訴王昶,只是用這個借口來管一下她而已,不過她倒是也受用。
說到比賽,這幾天都只顧著滿足張蕪的好奇和擔(dān)心自己的病,還沒去關(guān)注王昶的比賽。
這么想著姜氿也從房間里拿出電腦在茶幾上搜索起來,她很喜歡坐在客廳的毯子上做事,覺得這樣很溫暖,效率也很高,索性就準(zhǔn)備了一個小桌子在旁邊,可以放水杯或者其他東西。
正巧,今天晚上就打決賽了,姜氿松了一口氣。
姜氿“幸好沒有錯過。”
然后抬頭看了看張蕪,她正在電腦面前努力工作呢。是的,雖然公司沒有她的職位,但是上上下下的東西她還都是要學(xué)的,這幾天她父母偶爾會發(fā)一些東西交給張蕪?fù)瓿?,不多但是還挺重要。
姜氿也就沒有打擾她,打開手機給王昶發(fā)去了信息。
姜氿“決賽加油,我等你?!?/p>
說完便想放下手機,但沒想到對面居然秒回了,姜氿有些訝異,重新點開了對話框。
王昶“寶寶我好想你?!?/p>
王昶“等我拿金牌回來送給你!”
兩句很短的話,姜氿甚至能夠想像到王昶說這些話的表情和語氣,很臭屁而且很可愛。
姜氿“好!我會看直播的?!?/p>
王昶“你都沒說想不想我?!?/p>
牛頭不對馬嘴的回復(fù),姜氿有些發(fā)笑,剛想說的時候,視頻電話打過來了,連忙把音量調(diào)小,看了一眼張蕪,見沒有影響到她才戴起耳機接了電話。
入眼就是王昶的大臉,手機離得很近,姜氿一瞬間就能夠解讀出他的表情語言,趁他還沒開口的時候提前說:
姜氿“小蕪在工作呢,我找了下耳機?!?/p>
還怕他不信,將鏡頭偷偷朝張蕪的方向轉(zhuǎn)了一下,對面的人馬上就笑出了聲,開始跟她分享自己在丹麥的見聞。
王昶“寶寶我跟你說這邊好冷,但是風(fēng)景挺漂亮的?!?/p>
王昶“有幾家中國餐館還挺好吃的,我和阿鏗他們經(jīng)常去?!?/p>
王昶“對了!最近幾場裁判老是判too high,我們現(xiàn)在都怕遇到他?!?/p>
王昶“本來還以為他是針對我們,后面發(fā)現(xiàn)他誰都判。”
王昶“之前我和阿鏗在丹麥都是一輪游,現(xiàn)在打到?jīng)Q賽了噢。”
最后音調(diào)還上揚,生怕別人不知道,臉上的表情更是生動,頭微微揚起,嘴角勾著笑。姜氿也慣著他,順著他的話繼續(xù)說下去,活像給小狗順毛。
姜氿“我們阿昶太厲害了,你和偉鏗哥的配合特別棒呀?!?/p>
姜氿“等你們今天晚上拿金牌噢?!?/p>
姜氿“我都沒去過丹麥,你拍照了么?你可別感冒了?!?/p>
姜氿“我刷到了,大家現(xiàn)在都笑稱他們是土嗨公開賽哈哈哈?!?/p>
姜氿不過你們要穩(wěn)住心態(tài)噢,今天對手是主場作戰(zhàn),加油!
第一句話說完之后王昶的臉就紅了,他第一次聽姜氿這樣叫自己,臉頰越來越紅潤,等姜氿說完之后還咳嗽了幾聲,有些支支吾吾的說:
王昶“寶寶你剛剛叫我什么?”
姜氿“我說了什么多你就聽見這個了是吧?”
姜氿有些無語,這人怎么每次都揪著她對他的稱呼不放呢?還都這么直白的點出來,搞得她也有一些不好意思了。
王昶“我聽見啦,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王昶“那你...剛剛叫我什么?”
繞來繞去,話題還是回到了這個上面。
姜氿“阿昶?!?/p>
王昶“我在。”
女孩的聲音很快很輕,如果王昶沒有認真聽的話根本不會注意到,他看著姜氿沒有眨眼,笑著回了一句我在。
姜氿,我會一直在。
姜氿“好了好了,你快去訓(xùn)練吧?!?/p>
王昶都還沒來得及說再見,電話就被掛斷了,他將手機放在胸口,離心房的位置很近,臉上還是掛著甜蜜的微笑,輕聲的重復(fù)了那句稱呼。
王昶“我們阿昶。”
他們聊的不是很久,張蕪接完水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看見了滿臉通紅的姜氿,緊張的她把杯子一放就跑了過去,手貼上了她的額頭。
張蕪“真復(fù)發(fā)了???”
姜氿拿掉她的手。
姜氿“沒有,是太悶了?!?/p>
張蕪“很悶嗎?”
張蕪反問了一句,然后去另一個角落離把窗戶開了一個小口,順著風(fēng)走了一下,確保吹不到姜氿才繼續(xù)去工作。
張蕪“今天偉鏗哥和那個男的決賽,別忘記了。”
聽到這個之后,姜氿臉上消下去的紅色又有了蔓延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