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澤看著信的最后那句:我愛你,凌澤。整個心臟都直接碎裂,攥著信,泣不成聲:我…也愛你…別拋下我。
顏九看著凌澤這個樣子,心想:難道是有誤會,本以為這小子不愛他,這……
病房里的韓棠通過顏九帶在手腕的手表,看著發(fā)生的一切,心疼難耐,他想現(xiàn)在沖過去說:我愛你,我沒死。
可看著自己下顎的傷疤,在扭頭看了下手機上的那條消息,他恨著心:哥,再等等,再等等我(可轉(zhuǎn)念一想)算了,別等我了,不值得。
這時,信封里掉出來一對戒指。韓棠透過視頻看到了。他趕忙拉開抽屜,不好,信封混起來了。
這兩枚對戒,印著兩人的名字拼音。這是當時韓棠在國外定制的。這次本來想著回來求婚,可未料發(fā)生如此多事。
還好當時這兩枚放在衣服內(nèi)兜,沒有損傷,但外包盒壞了,所以韓棠才拿了個信封裝。沒想到裝信時,拿錯信封了。也是,當時如此著急,他根本不知道凌澤會找來
此時的韓棠很像叫顏九拿回對戒,他不想讓凌澤因為這對戒放不下他。信是告別,但對戒就像是標記。他沒有自信自己的計劃會成功結(jié)束,他不敢,也不愿拿凌澤的后半輩子去賭。
可……一切都太遲了,老天爺像給他開了個玩笑,在凌澤的事上,他總會出錯,計劃總會偏離軌道。
凌澤看著桌子上的對戒,顫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拿了起來。較大的那枚上面印著HanTang,小的那枚上面印著LingZe。
凌澤緩緩地將大的那枚帶進無名指,嚴絲合縫,宣告著,這就是為你定制的,獨一無二的。
是啊,上面的一切花紋都是韓棠親手設(shè)計的。這世上獨一無二的。
凌澤看得出來,原來,這就是你當時遮遮掩掩的手稿,原來你早就…為什么…我為什么就懷疑你不愛我了呢…我是個混蛋。
顏九也沒想到還有兩枚戒指,許久后,凌澤調(diào)整好了情緒,但臉色依舊蒼白,聲音沙啞:他的尸體呢?
顏九拿出一個小罐子:以他的要求,火化了,這是骨灰。
韓棠愣了:不是準備如此齊全。
凌澤接了過來,緩緩起身,對顏九鞠了一躬:多謝。
顏九搖了搖手:節(jié)哀。
凌澤將另一枚戒指套在了他從火場里的那條項鏈上。
韓棠看著視頻里,凌澤脖子上的項鏈,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淡淡道:還以為,還以為找不到了呢,原來……
看著凌澤一群人的離開,顏九回到了休息間??粗采系捻n棠,眼里都是不解:不是,你要他忘記你,你放兩枚對戒在信里干嘛。
韓棠拉開抽屜,抽屜里躺著一個新的信封:裝太著急,拿錯信封了,不過,你的骨灰哪來的?
顏九喝了口水:前幾天,有只流浪貓離世了,它的骨灰。
韓棠點頭,看著顏九:我要走了,得出國了。
顏九知道情況,他很是擔心韓棠,千言萬語,最后只剩一句:保重。
韓棠笑了,抱住顏九,喊了句“哥”。
顏九很高興:好好好,以后,你就是我顏九的弟弟,有什么問題都可以找我,但我希望你永遠都不是因為問題找我。
玄燁看著他們倆抱在一起,酸溜溜道:抱得有點久了哈。
韓棠笑了笑,看向玄燁:怎么,這是我哥,我還不能抱啦,反正我哥現(xiàn)在還沒答應(yīng)你 你先酸著吧。
玄燁氣得:這幾天的食物真是喂……
玄燁的話,被顏九的一個眼神直接噎了回去,氣呼呼地走了。
韓棠推著顏九:好啦,哥,去哄哄,早點抓住,別像我,錯過了(說完韓棠低下頭)
顏九揉了揉韓棠的頭,韓棠調(diào)整好表情,笑著抬頭:好啦,去吧。
顏九在抱了抱他,便出門找玄燁了。韓棠也看著窗外。
這邊其樂融融,而凌澤這邊,他端著手上的骨灰,把他交給了余書意:查查。
余書意不解,剛接過骨灰罐子就明白了,太輕了,一個成年男性的骨灰不應(yīng)該。
這是顏九沒想到的,他本以為凌澤會很難過,不會注意到骨灰的重量問題,再加上他一定不會把韓棠的骨灰交給其他人。
但他想錯了,自從那場火災(zāi)之后,關(guān)于韓棠的事,凌澤都會留個心眼子。
余書意點頭,不出一天,就查出來這不是人的骨灰。而出答案的這天,韓棠在機場了。凌澤猜到了一點,趕到機場時,已經(jīng)看到顏九和韓棠告別。
他默默地站在角落,目送他的離開,他撫摸著手上的戒指,吻了吻,輕聲:我等你回來。
飛機的轟鳴聲,宣示著兩人的離別,嘲笑著兩人的錯過,嘆息著兩人的過往。
劇情也進行了一半左右啦。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