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在看似融洽實則各懷心思的氛圍中結(jié)束,墻上的航海鐘指針已經(jīng)指向晚上八點。
還好這場晚宴不是全無收獲——祁煜憑借他那“歌劇新星”的...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晚宴在看似融洽實則各懷心思的氛圍中結(jié)束,墻上的航海鐘指針已經(jīng)指向晚上八點。
還好這場晚宴不是全無收獲——祁煜憑借他那“歌劇新星”的身份,
巧妙地從一個熱情的侍者那里套出了游輪內(nèi)部的大致區(qū)域劃分。
祁煜貴賓休息區(qū)在上一層,東側(cè)。
回到走廊僻靜處,祁煜壓低聲音,
祁煜穿過相連的露臺,盡頭那個有特殊標(biāo)識的房間,應(yīng)該就是臨時保險室。
我們避開主要通道,沿著服務(wù)生使用的樓梯悄無聲息地向上摸去。
這一層的裝飾果然更加奢華,地毯厚實得吞沒了所有腳步聲。
按照地圖指示,我們很快找到了那個連接著休息區(qū)和露臺的玻璃門。
露臺很寬敞,擺放著幾張休閑桌椅,而露臺盡頭,一扇厚重的金屬門靜靜矗立,門旁站著兩名身形健碩的安保人員。
蘇沐希按計劃來。
我低語一句,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裙擺,裝作有些醉意朦朧的樣子,腳步虛浮地朝露臺走去。
安保小姐,這里是私人區(qū)域,請止步。
一名安保立刻上前阻攔。
蘇沐希我……我透透氣……
我含糊地說著,身體微微搖晃,在他伸手想要扶住我的瞬間,手腕一翻,精準(zhǔn)地扣住他的關(guān)節(jié),另一只手快速地劈向他的頸側(cè)。
他悶哼一聲,軟倒在地。
另一名安保見狀剛要動作,祁煜已經(jīng)從陰影中閃出,動作精準(zhǔn)地一個手刀,解決了另一個。
祁煜搞定。
我迅速蹲下,拉起昏迷安保的手指,按在門旁的指紋識別器上。
“嘀”一聲輕響,金屬門鎖應(yīng)聲而開。
我和祁煜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默契地點點頭——準(zhǔn)備行動!
就在我伸手準(zhǔn)備推開那扇沉重的門時,露臺另一側(cè)連接休息區(qū)的玻璃門突然被推開,談笑聲清晰地傳了過來。
未知一擲千金只為讓夫人開懷一笑,麥恩先生真是闊氣。
一個略顯諂媚的男聲說道。
麥恩那熟悉的笑聲響起:
麥恩一點小禮物而已,和貴司的財大氣粗比,可就不值一提了。
蘇沐希(麥恩怎么在這兒?!)
我心中一驚,動作瞬間僵住。
腳步聲和談笑聲正朝著露臺這邊靠近!
祁煜沐沐,來我這里。
祁煜反應(yīng)極快,他喊了我一聲,目光迅速掃過周圍,猛地掀開露臺角落一個不起眼的用于檢修的艙口蓋板。
祁煜快!躲進(jìn)去!
沒有絲毫猶豫,我跟著他立刻鉆了進(jìn)去。
祁煜緊隨而下,順手將艙口蓋板輕輕合上。
“咔噠”一聲輕響,最后一絲光線被隔絕,四周徹底暗了下去。
我們蜷縮在狹窄的檢修艙里,四周是冰涼的金屬管道,機油味混雜著海風(fēng)的咸腥直沖鼻腔。
頭頂上,麥恩和那個陌生人的腳步聲和談話聲清晰得可怕,仿佛就踩在我們耳邊。
我屏住呼吸,連心跳都恨不得壓住。
祁煜緊挨在我身后,他的胸膛貼著我的后背,溫?zé)岬捏w溫隔著衣料傳來。
可沒過幾秒,我就感覺后脖頸一陣刺撓的癢意襲來。
像是有小蟲子在爬。
我下意識想縮脖子,可空間太小,根本活動不開。
祁煜別動。
祁煜壓得極低的聲音在我耳后響起,氣息拂過,那癢意更明顯了。
蘇沐希我脖子癢。
我難受地小聲說,忍不住想扭頭。
祁煜哪兒?
他問,一只手繞到我頸后,隔著衣領(lǐng)不太精準(zhǔn)地抓了兩下。
蘇沐希不是那兒……再往左一點……哎,還是癢。
那癢意非但沒緩解,反而因為他指腹的摩擦更清晰了。
我忍不住輕輕蹭了蹭背后的艙壁,但無濟于事。
祁煜似乎嘆了口氣。
祁煜別亂動,我看看。
他說著,微微側(cè)過頭,借著艙蓋縫隙透進(jìn)來的那點極其微弱的光線,湊近我的后頸。
他溫?zé)岬暮粑查g噴灑在我最癢的那片皮膚上,激得我渾身一顫,更癢了。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鼻尖似有若無地擦過我的肌膚,帶著一點涼意,像是在仔細(xì)辨認(rèn)什么。
蘇沐希怎么樣?
我強忍著躲開的沖動,小聲問。
他的動作頓了一下,聲音里帶著點不確定:
祁煜……好像起紅疹了。
我一愣:
蘇沐希紅疹?
腦子里迅速閃過一個念頭,
蘇沐希難不成……又過敏了?
話一出口,我們倆都沉默了。
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我突然過敏,這簡直……
蘇沐希可我明明記得剛才的晚宴,我避開了那些海鮮,怎么還是能過敏?
頭頂上,麥恩和帕克的談話還在繼續(xù),但我們已經(jīng)沒心思仔細(xì)分辨內(nèi)容了。
那該死的癢意一陣陣襲來,
祁煜的手還停在我頸后,指腹輕輕按在發(fā)癢的那片皮膚周圍,似乎想通過按壓幫我緩解,又像是在確認(rèn)紅疹的范圍。
祁煜能忍嗎?
他低聲問,氣息依舊拂在我耳邊。
我咬咬牙:
蘇沐希……能。
總不能現(xiàn)在沖出去找抗過敏藥。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我感覺他稍微挪動了一下姿勢,讓我能靠他更舒服點。
可這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那癢意一陣陣襲來,讓我頭皮發(fā)麻。
祁煜別用手抓,越抓越厲害,忍一下,等出去再說。
我點點頭,強迫自己忽略頸后那惱人的癢意,將注意力重新拉回到頭頂?shù)膶υ捝稀?/p>
可祁煜呼吸帶來的細(xì)微氣流,和他指尖偶爾無意識的觸碰,都在不斷提醒我那片皮膚的存在。